噢噢……
在夏珀還和一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的時候,祁忍先有了反應,一下子摟上了夏珀的肩膀,臉頰肉貼着臉頰肉。
夏珀和一個木偶人一樣關節僵硬着,聽到omega脆生生的聲音:“哥,這是我們班大學霸班長。”
“全班第一名,不,全年級第一名。”
第一名這三個字,對于家長來說簡直是如聽仙樂耳暫明啊,祁醒從口腔,到鼻腔,乃至于胸腔都得到了洗禮。
太好了,他家小忍的朋友終于從混混層次提高到學霸水平了嗎?
祁醒友好的笑了笑:“同學你好啊。”
夏珀把還和他臉頰肉貼着臉頰肉的祁忍抓了下來,略帶嫌棄地對着祁忍皺了皺眉:“你為什麼在這裡?”
祁忍道:“看望我爸媽啊。”
夏珀的腦子裡面又多了一個想法:原來這個校霸Omega确實有一段……悲慘的身世。
他對着祁醒禮貌疏離地應了一句:“哥哥好。”
辦好手續,兩邊人都一起走,祁醒狀似無意的替弟弟求教學習經驗:“夏同學都是怎麼考第一名的。”
祁忍:“……”
兩兄弟旁若無人:“小忍,你平時要多和人家學習學習,不要老是不學無術。”
祁忍用他那張漂亮到瑰麗的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放心哥哥,我這回真的有在好好學習,新學校大家都很喜歡我。其實我是很聰明的,你說是不是,班長?”
夏珀:“可能吧。”
是個鬼,你個綠茶。
但是祁忍有着一個“悲慘的身世”,夏珀的道德不允許自己在醫院戳穿祁忍的劣質謊言。
于是夏珀硬着頭皮,頭一次一次性說了很多話:“祁忍同學很活潑開朗,班裡的同學都很喜歡他,在學習的時候他也不會打擾其他同學。”
因為一上課祁忍就睡大覺。
祁醒隻有一個弟弟祁忍,為了弟弟愁得吃不下飯,他有意詢問:“我也不奢求小忍能出人頭地像你一樣考第一了,起碼以後有個大學上吧。唉,你們說,現在高二了,再把他送去當藝體生還來得及嗎?”
還沒有等到回答,祁醒就自顧自說着:“可是我家小忍字醜得和雞爪子寫的一樣,當不了書法生,拍照帕金森當不了攝影生,畫畫抽象當不了美術生,跑步順拐當不了體育生,四肢僵硬當不了舞蹈生……”
祁忍剛剛還“賢良淑德”着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裂縫越演越烈,他想找條地縫鑽下去:“……”
夏珀幽幽的一句補了上去,飽含嘲諷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可以去當表演生。”
這死綠茶,剛剛瞎眼說瞎話不是挺厲害嗎。
他莫名想起祁忍昨天發的那張照片,想起照片裡面那一截雪白的腰腹。
平心而論,祁忍很漂亮。
誰知道祁醒把夏珀的話當真了,他眼睛一亮:“好主意,我們小忍幼兒園就知道裝病請假了。”
祁忍:“……”
“給個面子給個面子……”他再次欲去捏一捏夏珀的掌,卻被某人早有預料地躲開。
最後病急亂投醫的祁忍一腳踩上了對方的白鞋子:“求你了……”
看起來不像是求人,那鼻子那嘴臉都仿佛給人開恩一樣,叫奴才退下似的。
燒包孔雀自覺:他的面子就是無上榮光群星璀璨而衆星捧月,就算是主角攻也不可以和自己的面子相提并論。
頭一遭,他希望主角攻滾遠點,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
夏珀卻不懷好意:“你剛說什麼。”
這邊打打鬧鬧終于結束,祁忍終于對着夏珀問了句正事:“你在這裡幹什麼?”
祁忍留意着對方手裡的病例本,歪過頭去打量,就像是一隻好奇的小鳥一樣。
就算是鳥他也不是一般的鳥,他的開屏的孔雀叫喳喳。
見到夏珀把病例本捂得死死的,祁忍更加冒犯了。
祁孔雀猛地開屏,腳步一快,迅速靠近,身子微躬,腦袋卻上揚,眼睛輕輕一眨。
夏珀覺得自己在俯視一隻狡猾的三花貓。
祁孔雀伸手,卻不是去拿病例本的,反而趁對方防守的時間,手指輕輕點了點對方的脖子,綿軟的觸感稍縱即逝:“今天你來檢查的還是信息素饑渴症嗎?”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那麼冒犯。”這下不用祁忍趕人了,夏珀自己把病例本往斜挎包裡面一塞,臉紅脖子粗就走了。
祁忍還是微笑:“怎麼了?生氣了?”
他語氣無辜:“我隻是關心一下班長你。”
夏珀:“……”
祁忍突然追上夏珀,湊得更近,全然一副無辜的嘴臉:“讓我看看是不是被我用班牌勒傷了嘛。”
夏珀:“……”
祁忍上輩子一定是吸收日精月華的千年老孔雀修煉成精。
冒昧成這樣還能倒打一耙,嘴裡說着私密馬賽,身體卻誠實地孔雀開屏。
這死綠茶還鼓了鼓腮幫子控訴道:“你兇什麼!”
惡人先告狀!
夏珀驚覺祁忍這個人對于信息素饑渴症真的沒有任何的認知。
正常Omega遇到信息素饑渴症的患者會這樣嗎?動手動腳!
照片裡面的那截腰恍惚間好像又在自己的眼前晃蕩。
夏珀的呼吸有一瞬間變得急促,腦子裡面突然浮想腺體被班牌帶子勒住的畫面。
于是他低頭,長腿一邁,似乎是愠怒地盯了祁忍一眼,腳步飛快,連“尾氣”都沒有留下。
祁醒還一知半解着:“你同學怎麼了?小忍,你又欺負同學了?”
剛剛招惹主角攻的祁忍腳步瞬間歡快,對着哥哥也能抛一個風騷十足的媚眼,耍流泯的模樣理不直氣也壯:“我不知道哪裡惹到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