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忍看着突然過來就不由分說打得比自己還狠的夏珀,略有一點汗顔:“你知道裡面是誰嗎你就打。”
夏珀很淡定:“錢軍。”
祁忍:“……”
還真知道啊。
他倆這是不約而同半夜三更過來暴揍錢軍了 。
對方的喊叫聲音尖利,就像是指甲抓撓黑闆一樣,讓人聽了就生理性的厭煩。
但是恰恰是這份尖利的讨人厭的聲音太引人質疑了,附近的居民樓陸陸續續有了光亮。
祁忍一把抓住了夏珀的手,伸出另一隻手比了個兔子耳朵的姿勢,接着“兩隻兔子耳朵”開始變成倒地的姿勢,“蹬蹬蹬”一上一下的擺着。
祁忍小聲:“溜啊!”
“等一下。”夏珀沉着冷靜,烏漆嘛黑裡面隔着麻袋都能精準的找到錢軍鼻梁的位置,重重地一拳打了下去,直接把錢軍打昏了。
接着在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針筒,放在眼前對焦,測試針尖是不是淤堵,直到手裡有了一點藥液之後他繼續不動聲色,針孔一下子紮到對方還戴着信息素袋的後頸。
祁忍倒吸一口涼氣。
要是他沒有看錯的話,夏珀剛剛是奔着人家腺體去的:“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頂a的抑制劑,對于他這種普a來說是消化不了的。”
祁忍幽幽:“那會怎麼樣?”
夏珀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樣:“會真的閹了。”
“夏珀,他媽的是不是你?”錢軍又蛄蛹蛄蛹發出動靜。
夏珀歪了歪頭,懶得搭理他,打到麻袋血肉模糊錢軍出氣多進氣少的時候,他終于罷手。
下一秒,居民樓那裡有人那手電開始往下面照。
夏珀做好這一切之後一把抓住了祁忍的手:“跑!”
兩個人像是瘋子一樣飛快地往前面跑着,祁忍的臉頰跑得微微泛紅,在路燈光芒下臉頰就像是水蜜桃一樣,絨毛微微發着光亮。
晚上11點,寺廟裡面的老和尚老尼姑都沒有那麼早睡,他們手牽手迎着川流不息大步狂奔。
有一輛救護車駛進剛剛的巷子裡面。
“爽死了!”
祁忍突然叫了起來,在夜裡,那雙眼睛卻炯炯發亮:“欸,夏珀,你說我們要是待會都被抓起來了怎麼辦?”
“不會的。”
“為什麼?”
“因為……”話音未落,一輛車停靠在路邊,車窗一搖,後排是陸讓和張申厲的兩張臉:“祁忍?怎麼你也在?”
“愣什麼呢?上車!”
祁忍:“???”
這倆不是住宿生嗎?
主角攻的濫用職權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出租車到了學校後,夏珀把陸讓和張申厲兩人都踹了下去。
車窗一搖,祁忍突然把腦袋探了出來,對着車窗外的夏珀道:“你待會可不可以不要去副駕。來後面陪我坐嗎。”
他已經把錢軍開了瓢,這才想起來自己扮演的是傳統型Omega,于是他顫抖着嘴唇道:“我剛剛真的好害怕。”
似乎并沒有覺得自己專門過去揍了錢軍一頓哪裡像是很害怕的模樣。
要是祁忍這樣的都算弱不禁風,那陸讓就是林黛玉了。
祁忍嘴上說着他好害怕,打人打得手好痛,動作卻中氣十足,一把拉開車門抓住夏珀的手一拽。
強迫人家和自己坐在後座,大腿挨着大腿。
夏珀微微愣了一下,身體被祁忍一拉一控,鼻尖埋到了Omega的脖頸裡面,瞳孔裡面倒映着Omega頸側的一條軟管。
信息素袋?
那一刻,夏珀的腦子裡面循環播放着一句話。
【對帶着傷口的腺體還有感覺的alpha好惡心……】
【好惡心……】
【惡心……】
【心……】
……
接着,夏珀直愣愣地爬了起來,一把把祁忍的腦袋推走,出于人道主義,夏珀問了一句:“你脖子上的信息素袋是怎麼回事?”
祁忍摸摸脖子,突然挑了挑眉,好像是逗弄小孩一樣托了托腮:“可能會留下終生的殘廢。”
夏珀直愣愣擡了擡眼睛:“那……能好嗎?”
祁忍更加不要臉了起來,靠得更近,語氣也更加親昵:“你吹吹它,alpha的氣息刺激可能會讓我的腺體起死回生哦。”
“反正我現在沒有信息素,你不要那麼小氣嘛……”
他說話的語調變得溫吞,尾音可愛地上揚,帶着撒嬌的語氣:
“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