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光照來,我隻覺腹痛難忍,像急性腸胃炎的那種疼痛。
這老頭面目在我看來猙獰無比,他還在那裡正義凜然:“老夫乃清邪宗宗主,哪裡的邪魔歪道,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他是繁天宗逍遙門弟子,并非邪魔歪道,道友莫要濫殺無辜!”顧杜若擋在我身前,解釋,右手舉起葫蘆絲,做防備狀态,“布道友定是被幻境魔氣所傷,清邪宗為正道魁首,若不分青紅皂白抓人,和霸道的魔族有何區别?”
“好個黃口小兒,在老夫面前信口雌黃!”那老頭收了八卦鏡,擡手召拂塵,不由分說揮了過來,“你護着妖邪,定是妖邪同黨,來人都抓起來!”
我看不清來人的修為,他們都在我之上,幾道劍氣朝我們劈來,我來不及回擊,被割了好幾道鮮血淋漓的傷口,顧杜若被那拂塵一揮,跌出去四五米,吐出口鮮血。
“你這妖邪,竟淫異非常,”老頭朝我甩拂塵,雪白拂塵越變越大,一下卷起我,拉到他跟前,他擡手在我天靈蓋一探,“原來如此,天生混鼎爐體質,妙哉妙哉!妖邪,助我一臂之力,就放你一條生路!”
“大爺,您能别一口一個妖邪嗎?我有名有姓,叫布歸,而且你這是求人的态度嗎?”我心說去他大爺的混鼎爐,我就一雜靈根,鼎爐那種大概是主角才有的,而且要和這皺巴巴的老頭那什麼,算了,我還不如選螳螂呢。
“牙尖嘴利!”他轉而掐住我的脖子,壓迫感襲來,窒息感接踵而至,我眼前一黑。
不知過了多久,我意識逐漸清晰。
懸空感,手腕巨疼,我能感覺我被吊在什麼地方。
“這混鼎爐有什麼說法?”涼絲絲的風吹到我的臉上,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馬老二,這你就不懂了,雙修懂嗎?雙修是幹那檔子事,兩個人又爽又提升修為,鼎爐不爽反而被吸收修為,有利的是幹鼎爐的人!”
“李麻子,俺還是不懂,這,這是個男娃,怎麼……怎麼辦那事?”這個聲音靠近,一下子摸了一把我,“貨真價實的男娃!”
“憨貨!和娘們兒走前面,陰陽調和,和男的自然是後面,走旱道,聽說别有一番風味。”
“欸,李麻子,俺怎麼覺得頭有點暈?”
“迷煙……不好,快屏住呼吸!啊!”
咚咚兩聲,那兩人摔倒在地,我睜開眼。
“鼎爐诶,我第一次見!”聲音稍顯年輕,憨憨的,他湊近,“我同性戀,男的更好,嘿嘿嘿。”
“我靠,你不要亂來!你什麼人?”我雙腳胡踢,卻被那人一把抱住雙腿。
是那自稱清邪宗宗主的老頭,救命啊,難道青春年華的我,要被一個老頭猥亵?
“道友不記得我了?”他低頭在我小腹蹭,“倒是叫我好想!一股妖氣,被妖族玩爛了,才會這樣吧?”
“死老頭,滾開!”他還想摸我臉,被我一口咬住指頭,死不松口。
“松口松口!疼疼疼,道友,看,我是誰?看清楚些!”
老頭用另一隻手往臉上一抹,身上道袍變成黃衣,瞬間年輕五十歲,他眉眼靈動,透着一份狡黠,有點眼熟,我卻不記得見過這獐頭鼠目氣質的男人。
“你誰啊?”
“道友,咱們有過一面之緣,在黃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