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這人是怪物!”銀琪繼續吐血,但是指着顧杜若義憤填膺,“他還騙你結婚!晨城隸屬合歡宗,他就是合歡宗少主!什麼外面有人不能硬闖,他一個化神期老怪物,說這種話,簡直老臉不要!他早就對你圖謀不軌!”
“閉嘴!”顧杜若擡手,威壓散開,虛空抓起銀琪,“你呢,你這個招搖撞騙之人,猥亵他人之妻,罪不容誅!”
“不是?”我思考半天,隻想到自己混鼎爐的體質有點用,“你們就為了這點小事喊打喊殺?”
“奪妻之恨,怎麼算小事?”
“搶妻之仇,不死不休!”顧杜若用力,幾乎要擰斷銀琪的脖子,那塊兒已經嘶嘶嘶冒氣火花,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報廢了。
“杜若兄,住手住手,都是一場誤會,大家都是熟人,哈,熟人。”
“滴滴滴——借屍還魂服務到此結束,五星好評哦,親~”銀琪身體一軟,兩眼一翻暈過去,被顧杜若扔到地上。
“咳咳咳……”銀琪下一秒爬起來,“嗓子,我的嗓子怎麼變形了?”
“奪舍?”顧杜若死死盯着銀琪,“你到底是誰?”
“哈喽啊,布歸,剛剛你愛人見了沒?他生魂出竅,附在我身上要見你一面,應該十分感人肺腑吧……”銀琪活動了下身體,“咦,怎麼渾身零件都要修複,你倆幹什麼了?”
“這個才是我朋友,剛剛鬼上身了,現在鬼走了,沒事了啊。”我打圓場,剛剛顧杜若沒有壓制修為,通身的氣派果真是高出我一大截子,和師傅比也不遑多讓。
“你究竟是誰?”顧杜若逼問銀琪,“好生奇怪,非人非妖非魔非怪,不是草木亦非生靈,你是什麼東西!”
“在下馬樓,生于荒洲長于荒洲,閣下勿怪,剛才走火入魔,幸而兄台出手,不然恐生事端,多謝多謝。”銀琪突然變得很符合這個世界,他拱了拱手,“看來兄台新婚,理應奉上賀禮,不過出門匆忙,沒有準備,下次一定奉上!”
“無聲無息,定是妖物!”顧杜若虛空一抓,一柄流光溢彩的長劍出現,擡劍便斬,銀琪一閃,劍氣将對面牆轟掉一半,外面的家夥聞聲而來。
“少宗主,屬下救駕來遲!”領頭之人便是晨城城主,我認得她的聲音,而這再一次佐證銀琪的話。
奇形怪狀的東西将銀琪團團圍住,他看起來有些無措,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對我說:“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杜若兄,他真是我朋友!”
“是朋友,還是心上人?”顧杜若笑着,但是笑容僵硬,笑得像個變态,“是奸夫吧,我若不來,夫人,你就和他進行魚水之歡了吧。”
“别瞎說,我們是好哥們!”
“我發誓,我對布歸沒有非分之想!”銀琪舉起手指,“若有半句虛言,我渡劫被雷劈死!”
“你看看,杜若兄,他都敢拿渡劫做賭注,肯定是實話,放下武器,”我上前試圖拿下顧杜若的劍,“怪危險的,咱們有事坐下來慢慢說,他是來參加咱們的婚禮的,就算……就算沒帶禮物,咱們伸手不打笑臉人,總要客客氣氣請人吃個飯……”
“是啊是啊,”銀琪順着話頭說,“恭喜恭喜,恭喜二位喜結良緣,祝你們百年好合,舉案齊眉,甜甜蜜蜜!哈哈哈哈。”
顧杜若肉眼可見高興了一點,揮揮手叫城主帶人出去,他看向銀琪:“你發誓,你對布歸沒有半點不軌之心?”
“兄台,若你不信,我可以證明。”銀琪說着拉開自己的衣服,裡面銀光閃閃,是一根扳手,“我們一族特殊,不靠魚水之歡繁衍後代,靠的是冶煉,誰打鐵煉鋼技術強,誰就能打出一個強壯的孩子。”
“原來如此,馬兄,剛剛多有冒犯!”顧杜若此時恢複翩翩公子的模樣,兩人寒暄半天,最後顧杜若送了許多奇珍異寶給銀琪,将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