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體切除手術還是做了，由顧杜若親手操刀，他是幾天前向利劍組織申請加入的，不得不說，普通性别這個身份很好用，這種大多數的性别，是各方勢力争奪的資源之一。

手術之前，顧杜若還親了親我的腺體，然後麻藥的勁上來，再次醒來，手術十分成功，顧杜若舉着一個玻璃瓶子，裡面裝着血糊糊的一個肉塊，他還問我：“要不要再看看它，它可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真是完美的腺體，我敢說這是世界上最得我心的一個腺體，沒有之一了。”

“不看了，沒興趣，我的麻藥還沒過嗎？怎麼感覺還是動不了？”

“我給你活動活動肌肉，應該會好一些。”顧杜若說着給我捏起了小腿肌肉，認真的樣子好像按摩店的員工，“這個手術會比較痛，所以我稍微加大了一點麻醉的劑量，不用擔心，這個麻醉配方是我改良之後的，絕對沒有副作用。”

“雖然我不懂，但是從脖子上割點肉而已，不需要全麻吧？”

“好吧，我坦白，我隻是想更親近夫人一點。”顧杜若給我捏了一會兒，就抱我起來，放在一旁的輪椅上，“房間裡的培育的小尖刺嘴花今天看來，我帶你回去看看吧，和我腦袋是一模一樣的！”

“你什麼時候培育的？”

“自從上次你說對我會開花的腦袋感興趣的時候，既然你喜歡，那麼我們家花園裡可以種滿這種花，我還增加了一點防禦能力在上面，之後還還可以用來看家護院。”

“好主意。”

晚上的時候，晚飯已經做好了，是一個叫vc的機器人做的，這個機器人圓滾滾，長着一對豆豆眼十分可愛，也是顧杜若做的，他向我展示這個小機器人的時候，得意洋洋地說：“我用了坦克蟲，現在它是無堅不摧的了，遇到危險，隻要按下這個按鈕，夫人，你就能躲在這個裡面！”

最開始，顧杜若和郝開心談論實驗進展和進攻計劃的時候，會帶上我，但是我聽着覺得無聊，就不再去參與這樣的活動，不過随着顧杜若越來越忙，我似乎知道這場與舊制度的對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這是一場影響很大的變革，或許結果并不會很好，我玩着小尖刺嘴花，還是覺得大的會過瘾一些。

“你回來的越來越晚了。”一天晚上，我沒有睡覺，坐在床上等顧杜若，雖然VC提醒了我很多次已經到了最佳入睡時間，但是我依舊不困。

“信息素武器研制十分成功，同時利劍組織還截獲一批天秤組織聯合貴族，共同進行人體試驗的資料，到時候社會輿論會對利劍組織的進攻，很有幫助。”

“你可以幫我恢複記憶嗎？”這些天來，我一直沒有歸屬感，雖然待在顧杜若身邊，給了我安全感，但是總有一種虛幻的感覺籠罩我的心頭，這一切究竟有意義嗎？就像我之前的工作，我的人生，在我看來，都像過了一個世界一樣，我的大腦混沌不堪，塞滿了薄紗，阻擋我看清楚世界。

盡管郝開心和顧杜若給我講了很多我們之前的故事，但是我總覺得隻是在聽别人的故事，當我想要幫忙，投身于這看似偉大的變革之中，我遺憾地發現，我無能無力，我提供不了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哪怕是風滾草訓練模式，我的身體機能也不允許我這樣做。

“對不起，這項技術是不可逆的。”顧杜若看起來很愧疚，他抱住我，“我會不厭其煩重複告訴你，我們的過去，同時，最重要的是我們一起創造美好的未來。”

“你為什麼喜歡我？”我終于問出這個問題，因為在我看來，他對我的喜歡不明不白，甚至有點無理取鬧，最重要的是，我這種人，怎麼配得到别人的喜歡呢？上學期間，同學不喜歡我，喜歡我的拿着“喜歡”的名義傷害我，我的父母不喜歡我，我沒有朋友，生來我似乎就格格不入，我好像一塊錯誤的拼圖被強硬拼進一個錯誤的空位。

無數次的夜裡，我尋求解脫，但是無功而返。

我怎麼會來到這個世界？

這是新生嗎？再給我一次生活的機會，讓我有可能改變一切，過上所謂有意義的人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