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東西?”崔玦扯開口子往裡虛虛望了眼,随後猛地一下合上,舔了下嘴皮,“是生還丹?”
靠,這可是大寶貝啊,她老大這麼有本事的嗎?
時微寒手指靠着嘴唇,沖她搖了搖頭:“這确實是生還丹,可隻能給你一枚。不過你得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别随便用。”
崔玦蹙了眉,把那玩意兒放僅離手邊最近的櫃子,伏着身子往前湊了湊:“老大你給我這個,是最近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唇邊落了一聲歎息,時微寒垂下眸子:“要變天了,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是宋遲阡嗎?”
掀起眼皮目光落她臉上,時微寒不可察覺的蹙了下眉,轉頭往旁邊看去:“還沒到那一天,誰知道呢。”
“那是......”
“慎言。”
視線又轉到她臉上,崔玦噤聲,不再說什麼。
叩、叩、叩,落了三聲門響,崔玦擡眸瞧去,眼裡含了冷意,沉聲問道:“誰?”
“崔大人,是我,孟嘗。”門外聲音不卑不亢,落得擲地有聲。
目光往下和時微寒交彙着,兩人都在疑惑為什麼這人會來,她可是那人身邊的大紅人,比她老大還要無事不登三寶殿。
起身三兩步走到門邊,伸手拉開門,看見站在門外的人,還真是她。
“孟使來我這枉死城,找我有事?”
孟嘗點頭,躬身作請:“酒大人請您去商讨一些事情。”
擡頭,目光越過她肩膀,瞧見走在木椅上的人,有些意外:“是時大人嗎?”
崔玦回頭望去,她正朝這邊看來,讓人更加确定她的身份,時微寒喚了聲“孟使”。
“沒曾想您也在這兒,倒是省了我再走一趟的功夫,一起吧,時大人。”
看來,她也在這受邀之人的席列啊。
“煩請帶路。”
孟嘗走在時微寒右手邊快了一步的位置,崔玦跟在她們身後,城裡的人瞧見她們,雖然沒認出其餘兩位的身份,可最後那人不可能不認識,紛紛出聲沖她們打招呼,畢竟能走在一起,必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時大人倒是許久沒來這枉死城呢,是來處理要事?”孟嘗快她們一步,一直保持着一米半的距離。
時微寒在心裡哼笑一聲,面上卻是沉穩模樣,聽她問及來此的目的,隻是搖搖頭:“倒不是來處理事情,隻是閑來無事走這一遭。”
孟嘗蹙了下眉,她面上神情倒是無人能瞧見,笑了兩聲來緩解尴尬氣氛:“我還以為大人您是來瞧柳大人的,可看來應該是我多想了。”
“柳别枝?她怎麼了?”
時微寒的疑問徹底讓崔玦懵了,她想,這是什麼新興的說話招數嗎?把真的都說成是假的了。
“大人您不知道?”孟嘗扭頭望她,也瞧見了崔玦臉上的迷茫,想來是和自己一樣的想法,這人不是号稱百事通嗎?怎麼會連自己朋友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肯定是有蹊跷。
“我該知道什麼?”
時微寒臉上的疑惑不像是假的,這下輪到孟嘗摸不着頭腦了。
走在半道兒她們碰見了路眠沙,這人身上衣服料子破衣喽嗖的,不曉得經曆了些啥,瞧見時微寒立馬哭喪着臉跑上前一把把她抱住,沖她訴說自己的苦楚。
“嗚嗚嗚,時微寒,我跟你說我差點就沒了,宋遲阡那個挨千刀的,居然把我引去一個惡鬼老巢,你是不知道啊,那鬼多的我數都數不清,要不是我命大,早栽了。還有還有,你看我這臉,好痛啊。”
她撲在時微寒懷裡,哭的那叫一個一把鼻涕一把淚,似乎受了好大的委屈。
時微寒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臉給推開,瞧着她臉上的傷,有些一眼難盡:“你說你好疼,是因為你臉上這道隻有一厘米長,一毫米深的傷口嗎?”
額,倒也不必描繪的這麼仔細。
“切。”一巴掌拍開她的手,懶得和這人多說一個字,一點都不懂風趣,轉而投進崔玦的臂彎。
“崔小娘子,最近過得怎麼樣啊?”路眠沙言語孟浪,擡手摸摸她耳朵,雖然沒有烏雲的好摸,可還是軟軟的。
“額,路大人,我們還是不要靠這麼近,省的讓人誤會。”
“诶,你臉紅啥啊,這麼純情嗎?不愧是時微寒教出來的下屬,一個塞一個純。”
再這樣插科打诨下去,這個事兒怕是談不了了。
“幾位大人,酒大人還在裡面等着呢。”
“那走吧,進去說。”
時微寒走在最後,隐隐約約瞧見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停步回頭瞧去,沉下了目光。
“時大人?”孟嘗見她沒跟上,也停下步子出聲喚她。
“嗯,來了。”
這事兒有些出人意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