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歎了口氣,宋遲阡不想遷就她,可也沒法不遷就,畢竟現在是沒法置身事外,隻能動手。
“你不是手癢的很嗎?那就打吧。”隻有打,才能赢得喘息的機會,才有機會脫身。
路眠沙一聽就眼急,冷哼一聲,手裡長劍變了招式,以刺或挑,招招淩厲。
“看不起誰呢?在這兒說什麼大話!小心閃了舌頭。”
貳三接下她手上劍招,招招不落空,短刀打的劍身蹦出火花,險些迷了眼。
符劍挑空,餘光瞥見她甩來的刀身,側身用劍抵過,撤步往後退。
“你的實力可遠不如前了啊,時微寒。”
短刀打的她節節敗退,彎腰躲過她掃來的招式,腰一擰,符劍用力往下,劈在刀身上,有頓頓的一聲。
擡腳猛地一踹,踢中她腹部,看她飛身往後退了幾步。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低估對手。”
“那可不見的,畢竟人都是會變得,我也不例外。”
倒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這話用在自己身上,多少有些自圓其說了。
宋遲阡腳下步子邁的快,轉眼間身形就近到身前,擡手擋住橫劈而來的短刀,順勢甩了個‘斷骨咒’,想突襲她落空的後背,可這人反應快,側身躲去。
“這可不像你啊,背地裡放暗招。”忍不住嗤笑。
“兵不厭詐的道理,你不懂嗎?”
躲過甩來的泛着黑紅的咒術,路眠沙長劍繞了個圈,貳三落了半招,手背被劃破條口子。
“嘶,痛死了。”小孩兒吃痛地捂着手,往後撤身。
傷口沒有血,飄出縷縷黑煙,割開的皮肉泛着慘淡的白色,一點都不常見。
“你是她煉的傀儡娃娃?”路眠沙有些驚詫。
沒人和她講過貳三的身份,她當是一個和他們一樣的家夥,卻不想原是另有身份。
畫出的符咒蓋在傷口上,貳三心裡好戰的心思被勾起來,右手緊握短刀,沖了上去。
“是不是有什麼關系?你們這些人,話怎麼這麼多!”
铿锵聲不斷刺進耳朵,路眠沙吃力接下她襲來的一招一式,也不知道這小孩兒吃什麼長大的,力氣大的出奇,險些讓她吃不下。
兩邊戰況焦灼,時微寒卸力,腳上踱步躲開她往下砸的短刀,趁刀身劈在小腿之前,躍步朝後去。
“雷雲咒,去!”
破空而來的符咒沒防備的打在她身上,踉跄着穩住步子,右肩隐隐作痛,回頭一看,是貳三。
“靠,我沒想到你會在我後邊兒!”
那本來該落在路眠沙身上的咒術被她躲過,背對着她的時微寒可沒這麼好的運氣,被暗招打中。
“哈哈哈,你果然會躲。”
貳三笑着,奔去宋遲阡身邊,同她站在一起,看着扶着右臂的人。
雷雲咒,藏滿了雷擊的力量,依托咒術本身為載體,就像雲一樣粘住不放,會給打中的人帶來持續傷害。
這招就是故意的,抓着機會不用怎麼能行,就算路眠沙能躲開,可這不代表身後那人就會躲過去。
“時微寒,我不想跟你再打下去,不然别人說我欺負一個傷還沒好的人,我等着,咋倆下次再見。”
宋遲阡笑着提起貳三後脖領子,往後一躍,從高樓躍下,身影消失在黑夜的霓虹燈裡。
“不用追了。”
時微寒伸手擋住想往前的路眠沙,搖搖頭。
“為什麼?”路眠沙不理解。
睨她一眼,右肩疼得她皺起了眉頭:“就算追上去,二打一,你有勝算嗎?我們是要抓宋遲阡,但不是去羊入虎口。”
撇撇嘴,繞去她身後,肩膀處的衣服被灼燒殆盡,黑紅符咒沾在皮肉上,看着有些吓人。
蜷縮着手指不敢去碰,這東西越碰越往肉裡鑽,到時可麻煩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是帶你去找魚今還是殷大人?”路眠沙束手無措,隻能給别的法子。
“幾點了?”時微寒問。
身邊人眨眨眼,沒理解但還是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怎麼了?”
已經這麼晚了嗎?“不用,你先回去,我等會兒自己去找她。”
“唉,你!”
話還沒說完人就走了,路眠沙罵罵咧咧地剁了一腳,還是不放心,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