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遊戲裡小人物的慘叫,看她一次又一次因為操作失誤而滾進岩漿裡,心裡有些煩躁。
靠,卡關了,無語。
撐着下巴兀自琢磨了一會兒,終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通關了。
可還是覺得好無聊啊!
看了眼手機,才晚上六點半,距離該上床睡覺的時間還差的遠呢。
扭扭脖子,伸長胳膊抻了個懶腰,鼻尖溢出兩聲哼哼,無聊的趴在桌上,看那個小不倒翁晃來晃去。
她是不知道為什麼洗個澡可以要這麼久,又不是洗泡泡浴,搓兩下不就得了,也用不了一個小時呀。
啧,不會是在浴室暈倒了,沒辦法呼喊救命吧!
起身,剛走到門邊,手還沒搭上門把手,一股力從門外來,輕輕把門推開。
眼疾手快的人往後退了一步,避免被撞倒,也避免距離太近把人吓一跳。
“我洗完了。”正要往身上套毛衣的動作一頓,微微偏頭,望她一眼,“怎麼了,有事要離開?”
她眉頭擰了下,似乎對離開這件事很讨厭,說完還撇了撇嘴,想把這兩個字給吐掉。
江枕西搖頭,手背在後邊兒,搖頭晃腦跟着她又往裡走。
“沒有啊,我隻是覺得過去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出來,是不是暈倒在了廁所,正想着去救你一下,結果你就來了。”江枕西一本正經,絲毫沒有隐瞞。
“哦,有很久嗎?”時微寒疑惑,看了眼桌上時間。
确實挺久,都一個小時了。
手撓着後腦勺,江枕西用力咬了下後槽牙,朝旁邊瞥了一眼,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那什麼,你不覺的無聊嗎?”眼神又轉回來,慢慢放她身上。
“遊戲不好玩嗎?”時微寒送手,需要用力才能把抽屜給推回去合上。
聳聳肩,江枕西轉身靠坐在桌邊:“有時候就是這樣,遊戲玩久了就會覺得膩,就變得不好玩。”
放東西的手一滞,目光往上,眼尾動了下:“你想玩什麼?”
額,挺善解人意。“我不曉的。江枕西攪着手指,看她一眼,遲來的嬌俏讓她有些臉紅。
真羞恥。
時微寒受教的點點頭,起身,準備往外走,經過江枕西身邊,被她伸手拉住。
回頭,帶着略微有些疑惑的眼神問她,不明白這中途而來的阻撓是什麼意思。
“你去哪兒?”江枕西問。
“不是遊戲不好玩嗎?我去換身衣裳,待會兒出去走走,或許能找到什麼有趣的遊戲。”時微寒看她。
眉頭一挑,往她身上瞥一眼:“你不是已經洗澡了嗎?還要出去啊?要是玩出一身汗,不就又得再洗一次啊。”
時微寒笑着低頭瞟一眼,擡手揣兜:“我不怕麻煩。”
行吧,不怕麻煩就不怕麻煩吧,她其實也不怕。
江枕西點頭,準備和她一起去外邊客廳等,或許是老天垂憐,給她們找了些事情做。
客廳裡就她一人枯坐着,放兜裡的手機突然叫喚起來,黑夜裡的鈴聲讓她莫名生出一絲很詭異的感覺,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是許遊春。
吞咽着嗓子,眉頭擰的緊,劃開通話鍵,對面等着這一下,立馬出聲。
“江枕西,出來見一面吧。”
不是許遊春。
“辛瞳,遊春呢?”
她才不會問什麼‘為什麼這手機在你身上’之類的問題,其實眼下情況已經很透徹,能用許遊春的電話打過來,那就說明人多半是在她那兒,畢竟那可是辛瞳,一個算的上是睚眦必報的人,而且前不久好像還得罪了她。
昏暗燈光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耷拉着腦袋,手和腿綁上了白色紮帶,結實束縛着。
那邊傳來兩聲嗤笑,有手拍臉頰的聲音,不是扇巴掌,隻是單純的拍了臉。
松開手,看她腦袋無力晃悠兩下,下巴緊挨着胸口,眼睛始終閉着,一副昏睡模樣。
“她很好,隻是現在還暈着,說不定等你過來,她就能醒。”看看自己手指,擡頭望着那扇小窗,眯起眼睛,眼神裡透露着危險,“過來吧,你難道不想見見她嗎?”
她這下是沉得住氣,知道該動腦子了。
眼神冷了下來,用力握着手機,拼命咬牙才沒能讓情緒失控。
“地址。”她說。
如果語言能殺人,辛瞳已早經死無葬身之地了,可現實是現實,那隻存在荒誕的幻想裡。
“痛快!我等會兒發你手機。”
聽着那邊的忙音,湧到唇邊的髒話終究還是沒能咽下去,罵了出來。
真是他爺爺的糟爛玩意兒,還學人家綁架威脅,我真他爺爺的感到無語,靠,如果不是她還有點道德,想刀人的心是個人都忍不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時微寒穿好衣服站她身後,感受到這人渾身上下散發的怒氣,遲疑着靠近,她想,自己剛剛也沒做什麼惹人生氣的事吧?沒有吧?
深吸一口氣,江枕西回頭,臉色一如既往的難看。
“許遊春被人抓了。”
她很生氣。
“被抓了?”瞳孔瑟縮,時微寒有些小驚訝,“被誰抓了?”
這可不像生活在這個文明社會的人該去做的事。
江枕西撇嘴,望她一眼:“辛瞳,她之前的女朋友。”
一個名字,一段關系。
“需要我幫忙嗎?”時微寒問。
手摸摸下巴,抿唇思考了一會兒,啧了一聲:“你會打架嗎?就是那種單純的搏鬥。”
“拳頭打拳頭那種嗎?”時微寒試圖理解。
“嗯,會嗎?我覺得不能用法術什麼的,不然被她知道你的身份,會惹來麻煩。”她點頭,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