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李夏辭看到顧躍的某個身體部位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炫耀尺寸。
他心裡默念了幾遍眼不見為淨,反複睜眼閉眼了幾次,最後還是在導演喊開拍的那一瞬間認命地睜開眼睛。
“啪”的一聲,鞭子末端的穗子準确地擦過他胸前的凸起。
下意識的,李夏辭上身微微顫抖了一下。
原來這鞭子是這麼用的。
确實一點也不疼,但侮辱性極大。
他愣了片刻才想起來說台詞,轉頭用渴求的眼神望着上位者:“老闆,讓我跟着你吧,我不想繼續留在蒲烏園區了。”
對方神情不為所動,手腕微微一轉,又是一鞭從他鎖骨處緩緩掃過。
顧躍的聲音很冷,岔開腿坐在辦公椅上:“說說看,你對我有什麼價值?”
“我聽話,我老實。”
李夏辭語氣有些急切,乖順地靠在對方的西裝褲腳邊,話音中充滿了甜蜜的暗示:“吳先生,隻要您把我要走,我一切都聽您的。”
鞭子上的穗子像作怪似的從他的腰腹一路劃到脖頸,這段動作明明寫在劇本裡,但實際做起來卻比簡單讀着要難熬得多。
身體的輕微戰栗不是演出來的,而是完完全全的生理反應。
他太敏感了。
仿佛有一團火順着皮鞭掃過的地方一路燃燒,最終血液猛地彙集到下|腹。他慶幸自己穿的是寬松的工裝褲,也還好姿勢是跪在地上的,不然被顧躍看到隆起肯定要被一頓嘲諷。
顧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兩人目光相彙,距離越靠越近,近到鼻尖相觸:“證明給我看。”
李夏辭眼中的情緒由驚訝到狂喜,半晌,他下定了決心,舔了舔嘴唇,向上貼了過去。
“卡。這條過了。”
曾霞坐在監視器前反複品味,靈魂發問:“你們倆之前為什麼分手啊?這不是拍得挺有感情的嗎。”
“什麼?”李夏辭快速從戲裡抽離,大腦飛速運轉,眯起眼睛:“誰跟你說我和顧躍談過?”
曾霞聳了聳肩,指導調整了一下下場吻戲的機位,溜達到兩人旁邊貼臉開大:“圈裡都這麼傳的,說你拍完《雪山》就把顧老師甩了。”
“謠言傳得很好下次别傳了,下輩子注意點。”
李夏辭當場辟謠:“以前沒談過,以後也不可能。”
顧躍在旁邊嗤笑一聲。
曾霞沉吟了一會,又将剛剛那段表演看了一遍,評價道:“那你們倆這發揮算是……天賦異禀?”
“那我真是撿到寶了。”
曾霞心情不錯,哼着歌坐回監視器前,翹着腳喊開拍,然而笑容根本沒在臉上停留多久——
他們後面的吻戲拍得極其生澀。
李夏辭将濕潤的嘴唇送上去,長長的睫毛因緊張而眨得飛快。
而顧躍的吻毫無章法地落在他的嘴角,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将他抓得生疼。
他們不像是久經情場的大佬和蓄意引誘的打手在調|情,親得倒像是五年級小學生偷嘗禁果。
緊張,生澀,還帶了點試探。
兩人親了半天,也隻有嘴皮子在打架,純到甚至沒有唾液交換。
親吻間呼吸交纏,男人的嘴唇比他想象的要軟。李夏辭心中像憋着一座即将噴發的海底火山,空氣被盡數阻隔,怎麼都找不到發洩的途徑。
“停停停。”曾霞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倆是沒接過吻嗎?沒見過豬肉有沒有見過豬跑?”
“舌頭呢?舌頭是還在娘胎裡沒長出來嗎,還是落在家裡忘記帶來了?”
她站起來湊到兩人面前,痛心疾首地拍了拍手。
“夏辭,你是在勾引吳先生,不是串場去隔壁拍青春校園劇。”
“你得誘惑起來,費盡心思去勾起他的欲|望懂嗎?我要的是互相恨不得把舌頭塞進嗓子眼的成人頻道,不是小學雞戀愛。”
她罵得口幹舌燥,喝了口水繼續道:“你拍了這麼多年偶像劇都是這麼親的?”
“不是。”
李夏辭很理直氣壯:“之前從來沒親過,我有側臉吻替和下巴吻替,替不了的就拉大遠景,拍不了遠景就借位。”
“……???”
“fine,謝謝你這次沒帶吻替進組。”
曾霞轉而瞪着眼睛看向顧躍。
顧躍:“别看我,我從來不接有吻戲的偶像劇。”
曾霞一口氣差點悶在嗓子裡沒喘上來,手指對着兩人點了點,氣到深處,反而露出釋然而平靜的笑容。
她鼓了鼓掌:“太好了,我是不是該因為見證了兩位一線男演員的初吻而感到榮幸。”
“需要給你們倆找點接吻教程看看嗎?嗯?還是說要幾本青春期性啟蒙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