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
她才不要跟那些大學生擠接駁巴士!
胡家賢一行人緊随走來,看到王芳琪在這,順嘴問,“雅韻呢,你怎麼還沒走?”
胡家賢是家裡司機來接,餘佩珊和鄭潔冰一起來的,開一輛豐田車。
王芳琪不想顯得自己被甩,撩了撩頭發道,“今日我等人呢。”
胡家賢不知是周雅韻不理她,隻點點頭,又問,“打聽出來了嗎?”
王芳琪望着周雅韻遠去的方向撇撇嘴,“興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這酸裡酸氣,胡家賢一聽,真以為有什麼故事了。
王芳琪想了想又道,“都是濱城人,多少認識,順手一救也是正常。”
說起來,胡家賢祖輩,和路家、周家,都是濱城來的。
胡家賢聽了這話,覺得特别掉價,她是太公輩來的香江,從父親開始,就在香江土生土長,跟她周雅韻可不一樣。
旁邊的餘佩珊想起來,忽然說,“家賢,過幾天不是你們濱城同鄉會聚會嗎?到時大家都在,你再殺殺她威風,她也就今天得瑟,同鄉會那些活動,她哪一樣會?”
那可不是!
胡家賢忽然來了信心,同鄉會的活動都是貴族喜好,她周雅韻懂什麼,到時候,自己一定可以大出風頭!
——
周雅韻可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上了,今天的答辯會結束,大學四年就暫且算告了一段落了。
周正基是點頭讓她去公司上班,可這不是周雅韻僅僅想要的。
上班……這實在太可有可無了。
周雅韻離開學校時是午後一點,陽光正好,她一邊開車,一邊觀察附近有無餐館。
剛才為了甩開王芳琪,都沒有在學校附近吃午餐。
眼見前面有休息區,周雅韻便将車停好,去了餐館點了份牛腩粉。
用完午餐出來,才又準備上路。
誰知這時,旁邊有人上來問道,“小姐,請問你是否去市區,能否捎我一程?”
周雅韻聞言,回頭一看,便見一個斯斯文文戴着眼鏡,皮膚黝黑的男子,有些拘謹地等自己回答,男人穿着一身polo衫,拿一個公文包,怎麼看怎麼随意。
男人見周雅韻有些猶豫,趕緊道,“我可以付路費,海底隧道的過路費也我出,我可以提前付。這附近找不到的士,也沒有巴士站……”
男人一副實在沒辦法的表情。
周雅韻方才的猶豫,并不是猶豫要不要捎他,也不是在乎這點錢,而是這人有些眼熟。
片刻後,她爽朗應下,“可以!上車吧。”
這附近确實人煙稀少,香江大學就在山坳裡,更重要的是,周雅韻認出這人是誰來了。
趙複華,高級工程師,周雅韻前世在報紙上看過他,當時他似乎與工務局有合作,接受了采訪。
趙複華一下子笑得燦爛,跟周雅韻道了謝,一上車,就掏出皮夾,要付車費。
周雅韻無奈一笑,婉拒了他的實誠,“順路的事情,等有機會,請我吃飯好了。”
趙複華知道開這車的人也不缺這點錢,便點了點頭,從公文包裡掏出一本圖紙,撕了一張留下名字和電話。
周雅韻禮尚往來,也給留了。
趙複華把紙收起來,笑道,“好好,周小姐幾時有空便緻電過來,我随時有空。”
一時啟程回港九,兩人時不時聊起各自的專業,周雅韻笑着說,往後置業看單位,要請教他。
趙複華自然說好。
汽車開到半路,忽然從後面傳來一陣鳴笛聲。
周雅韻起初沒注意,隻以為跟她沒關系,誰知後面的車輛還沒停。
周雅韻朝後視鏡看去,這輛灰色法拉利就跟在後面,心裡琢磨着,不會是碰到什麼閑得慌到處找人飙車的暴發戶吧。
想起報紙上的劫匪案,又琢磨着不會是碰到什麼劫匪吧。
不至于啊,她特别低調開了平治,而且開法拉利劫平治,着實是得不償失了。
一時沒底,便狠踩油門,小轎車“咻”的一下往前,趙複華沒忍住“哎”了一聲。
餘光瞥見周雅韻毫不留情地踩油門,吞了吞口水,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周小姐,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我心裡有數。”周雅韻掃了一眼後視鏡,那車還窮追不舍,也不知發的什麼瘋,跟她比賽車?
周雅韻的平治,雖然樸實,但她車技可靠,竟然就這麼與那法拉利飙了一段路。
等到了前面多車道寬闊處,平治到底不能跟法拉利比,終于還是被逼停了。
周雅韻鎖住車門,腦海裡琢磨着各種方案,腳還放在油門上,心裡想着要是來者不善,她就直接撞出去碰碰運氣。
誰知道,前面法拉利車門打開,從上頭走下裡的,居然是……
周雅韻把墨鏡拉下來,以為自己看錯了,居然是路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