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忘記自己人設是個男的了,所以剛剛她掐雲棠的腰……
……………………………………
誰來救救她?!
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的南浔想立馬從這個馬車跳下去。
裴松朝看着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以為她被自己說中了,不禁搖着扇子規勸道:“你年紀尚小,不宜過多接觸這些。”
南浔:……她的母語是無語。
“呵呵,你不要淫者見淫。”南浔回過神後立馬反駁,雖然有些心虛但她理直氣壯,“我隻是有雙愛美的眼睛好嗎,不信你問孫畫師,我不止愛看漂亮的女子,我也愛看俊美的男人。”
裴松朝聽到後面不自覺遠離了一點南浔。
南浔心累:“……我看他們,跟看漂亮的花,山間的樹,沒有什麼區别你懂嗎?”
裴松朝聽到此言,眼神終于收起了嘲諷,有點認真:“你不覺得青樓女子賣弄風騷低賤?”
在現代的确是要被掃黃的,在古代嘛,都是可憐人,低賤不低賤的,能活着已經很不錯了。
南浔也很認真:“不覺得啊,雖然我不太認同這種工作方式,但我又為她們做不了什麼,你至少還能畫一些好看的小像哄她們開心呢。”
裴松朝面色一言難盡:“……我畫小像并不是為了哄她們開心,我那是畫師應做之事。”
“哎呀,反正結果就是她們挺開心嘛,既有美美的人物像,又能被達官貴人注意到。”南浔目光認真,眼神幹淨,“就像今天那個叫雲棠的姑娘,你把畫像送上去,至少她不會被随意處置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姓裴的你今天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呢!”南浔有些開心地誇贊道。
裴松朝聽完她的誇獎,眼神卻移開了,下意識将扇子合上,卻合了好幾次才合上:“……什麼破扇子,多嘴送你了。”
說完就惱羞成怒把扇子丢給了多嘴。
多嘴開心地接住扇子放在自己懷裡,他一直覺得裴哥哥每天拿着扇子可好看了。
“瞧你那出息樣,哼。”裴松朝鼻子不是鼻子地又開始挑刺。
南浔卻看出他的不自在,不由得笑了一聲,沒想到這個姓裴的還是個傲嬌啊,聽不得誇獎,那孫畫師天天罵他才是他的舒适區?
想到這裡她就更想笑了。
“你剛剛叫我什麼?”從莫名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的裴松朝一眼就看見了南浔的偷笑,瞬間想起了剛剛她的話,“姓裴的?”
“咳咳,裴公子,口誤口誤。”南浔連忙擺手,“我現在可尊敬您了,畢竟是畫畫超級好看的大畫師。”
果然聽到南浔的話,本來還想說什麼的裴松朝隻是瞪了她一眼,便把頭轉向窗外,恢複之前的冷淡,似是不想與她多談了。
南浔悄悄跟多嘴眨了眨眼:你家裴哥哥害羞了呢。
多嘴也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南浔:……
第二天一早,雲棠便來到白兔寺找裴松朝畫像。
她在畫像開始之前,先到後院拜訪了南浔,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南浔随意地擺擺手:“我并未做什麼,你在紅袖招終歸不是很安全,還是盡早想好退路。”
“雲棠明白,此次百美圖或許是我的機會,我會盡力一試。”
沒想到雲棠看着柔弱愛哭的樣子,心思卻很通透堅定。
南浔很是欣慰,但她忽然又想起昨日的誤會,這……她要怎麼解釋她真的不是占便宜啊!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裴松朝卻等不及了,一臉不耐煩地走過來把雲棠拉走了。
“你倆有什麼話等我畫完再說。”
好呢,您家寺廟您最大。
南浔端着自己的果碟走到小院的石桌上坐下,你别說,這古代的水果可真是好吃。
她一邊吃一邊思考自己手裡的那個銀錠子。
之前太子殿下說京城中出現的是紙鈔造假一案,那這個□□似乎背後水也很深,就是不知道二者會不會是一個塘子裡的事兒了。
按南浔的直覺來講,背後之人必有聯系。
那她怎麼才能把手裡的消息傳出去呢。
南浔狠狠咬一口手裡的早桃,太子殿下啊,你在幹嘛,别天天給你的父皇選美了,出大事啦!
“桃子好吃嗎?”
熟悉的溫柔聲在背後響起,南浔拿着桃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