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皎啧了一聲：“屁股是每個人身體的一部分，怎麼就粗俗了？你看着挺高雅的，難道你沒有屁股嗎？”她都已經将話說得很委婉了。

被顧雲皎點名的書生臉漲得通紅：“我……我……”

“哈哈哈哈，我覺得秦姑娘說得有點道理啊。”蘇旸大笑着點頭，感覺這個姑娘真是厲害，能說會道的。他問：“你這個紙怎麼賣呢？”

顧雲皎現在看這位蘇少爺怎麼看怎麼順眼，她喜歡爽快又直接的客人。于是她又伸出了手比劃了一個五。

“這個紙巾也賣五十兩？比精細的布都貴了。”有人不滿。

“就是啊，那這用過了之後誰還舍得扔掉？”

顧雲皎差點被這些學生逗笑了，她歎了一聲道：“非也非也，這一包紙巾呀隻需要5文錢。”

5文錢和50兩銀子相比，這差距實在是有點大，這下大家又覺得5文錢很便宜了。

這一包手掌心那麼大的紙巾，顧雲皎在金烏商場裡批發了100包也才1金币，折算價格也就1文錢一包。這個價錢對于眼前的這群學生來說，根本不算事兒。

蘇旸聽這一包紙才5文錢，他大手一揮道：“給我來100包。”

顧雲皎就知道會遇見這樣爽快的人，所以提前做了準備，小推車上的一個貨架上，正好放了一百包紙巾。

蘇旸身上沒有銅闆，最低的面值就是1兩銀子。不巧的是顧雲皎身上也沒有銅闆給他找。“少爺，要不你買200包？正好一兩銀子。”

蘇旸：“我可以，隻是你有200包麼？”

顧雲皎踢了踢腳邊鼓鼓的麻袋：“給少爺準備着呢，管夠。”

一百包堆放在一起還挺多的，蘇少爺很大方給周圍的書生一人送了一包，最後他自己還有五十多包。

蘇旸道：“還有一百包不用給我了，你幫我送去蘇宅管家，告訴他們怎麼用，就說是我送的。”

“好嘞，一定幫少爺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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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您為何要放任這樣一個……一個粗俗無比的人來書院做買賣，簡直是在玷污東林書院。”

山長身旁站着一個稍年輕的夫子，很顯然他們也看到了顧雲皎推銷的全過程。

山長卻樂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我倒是覺得這小道長頗為有趣，她賣的這些東西你可曾見過？”

夫子搖頭：“從未見過如此稀奇的東西。”

山長：“我也從未見過，如今是不是開了眼界？”

有蘇旸分面紙給他們，想來其他學生也不會再買面紙了。200包面紙也才賣了1兩銀子，距離完成任務還剩900金。

剛才的機械懷表定價五十兩，也才五個人來買，這些人的購買力還真不太行。那麼她還剩下的900金币營業額要怎麼完成呢？

顧雲皎目光瞥見站在學生人群後的山長以及一個老師裝束的人，她眼睛轱辘一轉心中倒是有了一計。

“小道長，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呀？”書生們今日見到了兩件聞所未聞的東西，現在很好奇還有什麼其他東西。

顧雲皎點頭：“當然是有的。”她說着頓了頓：“不過這個東西可能價格更貴了，隻怕除了蘇少爺沒人買得起呀。”

這話讓蘇旸非常得意的昂起腦袋，好像一隻驕傲的小狗。

“你倒是拿出來給我們瞧瞧啊，若是值得再貴也行。”有書生不服氣的開口，剛才的懷表不就50兩銀子麼，他沒買隻是覺得不值得而已。

等得就是他這句話，顧雲皎目光看向山長的方向，“同學們你們看山長的臉上戴的東西，這便是我要推銷的下一個産品。”

一大群人扭頭看向了山長，本來還想在暗中觀察的山長此時不得不走了出來。他和身邊的夫子一起走向這裡，學生們也近距離的看到了山長臉上的東西。

“山長的眼前好像架了一個東西。”

“圓圓的，像是透明的琉璃？可是山長為什麼要将這個東西戴在眼前？”

“怎麼感覺山長走路的樣子有點變了？不像以前眯着眼睛了。”

顧雲皎笑眯眯的向山長作揖：“山長。”她送給山長的眼鏡，本來隻是想讓他同意自己來賣東西，如今卻為她打了最好的廣告。

不愧是我，平平無奇的奸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