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蓓突然感受到一股濕意,在她的後頸處。
看來這家CS場景真挺好的,還帶點微恐。
于是她下意識扭頭,目光看向身後。
沒人。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同時擡頭看了看天花闆,一片漆黑,很怪,什麼也沒有。
感覺很像是水滴在她後頸,冰冰涼涼的。
應該是自己第一次玩這種遊戲,所以有點高度緊張?
這一番動作下,貝蓓本來對着少年喉結處的手槍松懈了,無意識擦過少年的胸口。
之後她反應過來,卻發現了另一個有趣的事。
誰心髒跳動的聲音随着介質傳播,讓她手中的槍在振動?
同頻共振下,好似她的手撫摸在他心口上,掌心柔軟之下是心髒,撲通撲通。
她手中冰冷堅硬的槍居然在傳遞她和他彼此的溫度。
不過讓貝蓓驚訝的是,他心跳好快,簡直不像正常人。
貝蓓揚了揚眉,将注意力又轉到面前的利郁身上,目光波動在他身上打轉,觸及到他胸口的起伏,以及自己激光槍的抖動。
要是擦槍走火…
她舔了舔紅唇,心想要是把人質給“辦”了,會怎麼樣?
反正他現在被鐵鍊子铨住,這麼一個冰冷純情弟弟,真的很難不讓她想辦點壞事。
而且他現在肯定很難受。
貝蓓歪了歪頭。
畢竟他可是讨厭自己呢。
貝蓓眼眸微動,突然起了一個更壞的心思。
隻見,她另一隻手悠悠滑過他的喉結,酥酥麻麻,一路撩人地到他的下巴處,調皮地撓着他下巴。
“舒服麼?”
狡黠的少女,遊刃有餘的動作。
然而利郁的動作卻像受辱似的,他固執僵硬地像躲開她,然而卻忘記他現在在扮演人質,手腳都被扣住了。
鐵鍊子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沉重的呼吸聲在狹小的房間裡回蕩,黏重,難耐,而又暧昧。
貝蓓隻覺得可惜,他臉上戴着“面具”,不能看到他受辱的表情。
接着她眼眸就一亮,真蠢啊,明明自己可以取下來。
于是就當她下一步動作要伸向少年時,貝蓓膝蓋突然一軟。像被人從後面用膝蓋頂了自己的膝蓋窩。
下一秒,她就倒在利郁大腿上,整個人的姿勢成跪趴在他身上。
好在她反應迅速,雙臂環住了他的脖頸。
不至于太狼狽,但……
貝蓓眨了眨眼,有點暧昧了。
她笑眯眯道:“抱歉呀?”
抱不抱歉,利郁都要快被燒死了。
-
不過有一說一,
她從來沒磕過這麼硬的大腿。
一瞬間,貝蓓還以為是磕着鐵椅子了,畢竟又硬又冰的。
他骨頭真硬,差點沒把她疼哭。
别看貝蓓還有心思在惹火調戲利郁,其實她自己雙膝也疼。
但是她就是這樣的人,就算真哭了也要兇巴巴别人。
利郁遲緩的心髒,久違地興奮,像是燃起一陣山火,而他的血液就是最佳的燃料,堅硬的骨骼便是枯木,遇火即燃。
他衆多器官早已燃起熊熊大火,心火在叫器。然而他的外表還維持着冰川形态,“面具”下他清俊的臉龐早已扭曲。
大火吐着火舌,冰川緩緩融化滴水。
好燙。
貝蓓感受到他體表溫度在上升,環着他脖頸的雙臂縮了回來。
這時,她想起校園靈異事件二便是有人說利郁的體溫很低,不正常,在冷庫裡待過一天還能活到現在。
現在看來又是謠言,貝蓓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就像現在他滾燙的體溫,就是證明。
接着,貝蓓就聽到他悶聲道:
“起開…”
沒了平日硬邦邦冰冷的态度,貝蓓忍不住眼睛彎彎。
真想看他現在的表情。
她這樣想,便也這樣做了。
隻見,貝蓓伸手将他礙人的“面具”取下。
這時黑暗退散,原本房間裡配合營造氛圍的紅光再次開始閃爍。
貝蓓如願看到利郁臉上的表情。
嗯,蠻倔強的。
薄唇繃得直直的,仿佛在咬牙切齒。
在紅光環境的影響下,她并沒有發現利郁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利郁狠狠瞪了一眼她,活像被占了便宜的純情黃花閨男。
貝蓓見狀歪了歪頭,手指靈活地繞到他背後,而帶着她溫軟觸感的指尖所經過的地方無疑都緊繃起來。
貝蓓無辜地眨了眨眼:
“拜托,人家是要幫你解開鐵鍊嘛~”
幹嘛那麼冷巴巴的。
鐵鍊多不舒服啊,束手束腳的多難受~
難不成他有特殊愛好,喜歡戴着狗鍊,啊呸,鐵鍊子?
利郁艱難地動着薄唇,“你别這樣解開。”
解法錯了。
聽到他還真老實相信了自己的話,貝蓓一時沒忍住,笑得花枝亂顫。
燈光偏愛她,利郁看到她優美的天鵝頸向後仰,仿佛在空中劃過聖潔的痕迹,欲望或許會因此陷落。
逗他真好玩。
或許是她太得意,後仰的幅度過大,加上她一直賴着他身上不起來,原本的坐姿便很容易翻。
果不其然,接着她感覺到一陣失重感。
然而下一秒就被人伸手穩穩按住腰肢。
微燙的觸感包裹住她,給她的感覺有點像是高溫下潮濕的海水在扶起自己,熱濕熱濕的。
貝蓓眨眨眼,她忍不住哼了一聲。
利郁的手剛脫離禁锢,作為人質不得不說他是很盡職的。何況利郁又很老實,鐵鍊子是他自己給自己綁的。
所以他知道解法。
貝蓓望着他,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看來,自己隻需要再略微勾勾小手…
“利郁,我都沒給你解…”
調侃的話還沒說完。
倏地,利郁立馬就像觸電似的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