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氣聲也那麼好聽。
貝蓓越想越喜歡。
利郁身上有她之前玩過的所有男生都沒有的、對她有緻命吸引的屬性。
可不要說隐忍的破碎,非常性感。
可惜,一個月要到了。
她注定是要和利郁拜拜的。
貝蓓心裡很清楚,她和利郁不一樣。
無論是階級差還是什麼……
而且她一開始就是因為玩玩才找上他的。
她一時沒留神嗆了一下,唇邊的水順勢流了下來,滴在她衣服上,貝蓓忍不住皺了皺眉。
雖然逗他服侍喂自己喝水很爽,但确實…仰着臉她脖子有點酸。
隻見,利郁狼狽地偏開頭,咬牙切齒道:
“喝水就好好喝水。”
說罷另一隻手放在距離她下巴幾厘米處接着,随後他又彎下腰,與她的距離拉近,這一舉動方便了貝蓓,她不用仰着臉,輕松了不少。
當然,最輕松的是她自己喝水。
貝蓓在看到他的動作後,忍不住彎了彎眼。
小狐狸還是得逞了。
本來她脖子酸,累了,想放過他的。
眼下看來…某人也不想哦。
于是貝蓓更小口地抿起唇,
少年陰沉沉一張臉,黑瞳死死盯着她。
半響,貝蓓才噘着紅唇,懶洋洋道:“好了。”
這時教練也吹起哨聲。
休息結束。
貝蓓拍了拍屁股站起來,利郁悶聲将手中的半瓶水遞向她。
不料,她眼梢含笑看向他,路過他時飛快踮腳在他耳邊小聲道:“送你啦。”
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側和下巴處。
“别在偷偷撿了。”
利郁滿腦子都是一個字。
-
廢棄的雜貨間。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高大嶙峋的身影逆着背後的光走近黑暗。
利郁剛踩上地闆,就感受到鞋底黏糊糊的,像是膠體,發出黏重的悶聲。
少年面無表情,繼續走近。
隻不過,每一步都更加重了。
影子受不了,迅速彙聚成一大黑團,從地面“站”了起來。
懷裡塞得鼓鼓囊囊的,偏偏它還寶貝的不得了。
利郁眉骨微沉,“吐出來。”
影子懷裡抱着的都是空瓶子,瓶壁锃亮像是被人日日夜夜用小手帕細細擦拭,唯恐落下一點灰塵。
利郁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影子死死閉着嘴,嚴絲合縫。
利郁冷笑了一聲,隻見他毫不留情撕開它的嘴,黑乎乎一片,仿佛深淵巨口。
影子可吞噬萬物,随着長大也越來越貪婪,食欲重讓利郁不得不喂飽它,因為它餓他也餓。
利郁骨節清晰的手在掏到想要的東西後,才不慌不忙收回。
影子:嗚嗚嗚
粘稠潮濕的黑水從利郁冷白的手指流下,滴滴滴,落在地面消失。
他垂眸,看向手中的礦泉水瓶。
裡面還有半瓶水。
她是不是發現了…
所以在疏遠他?
利郁從來沒對貝蓓抱過幻想,
知道她輕佻、貪婪、偏見傲慢,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自己的影子用變态的行為一寸不錯地将她…納入在視野範圍内。
知道她的企圖,接近自己的目的,
明明他厭惡極了她,讨厭玩弄的人,
但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目光無時無刻都想黏着她。
-
一連幾天,貝蓓有時間就要去訓練。
除去上課的時間,其餘待在教室裡的時間很少,陸黎明時不時來找她,和她一起去體育館。
明眼人都知道高一離體育館最近,這麼大費周章來找貝蓓,顯而易見了。
貝蓓每次和他一起走時,都會淡淡瞥一眼身邊的少年。
這是她想到的最溫和的甩人方法了。
最近貝蓓有點煩躁,一是自家父母居然好幾天都沒關心過自己,二就是利郁的事。
等了幾天原以為他會表白,沒想到呵呵。
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陸黎明嘴很甜。
兩者一對比,貝蓓就越覺得利郁嘴笨就算了,還不會讨人歡心。
每次都要她主動撩他,他才吭聲。
下頭了,徹底下頭了。
事實上,她對男生的新鮮感沒有一個超過一個月的,最後都會被她挑剔任性地甩了。
于是貝蓓開始有意疏遠利郁。
也就是這一天開始,貝蓓總能感受到一股炙熱目光盯着她。
無時不刻,讓她頭皮發麻。
然而她卻找不到目光的主人是誰。
因為,不論她是在教室裡,還是在外面,甚至在家裡,她都能感受到。
像中了邪一樣。
很詭異,也很病态。
貝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又到換座位的這天。
她即将要和其他人成為同桌。
就當她要走時,利郁扯住她的衣擺。
貝蓓回頭,極其平靜地看向他。
少年近乎卑微地說道:“能不能…”
“不能。”
她斬釘截鐵。
他終究還是讓她沒了興緻。
影子在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