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貝蓓還在猶豫時,剛走出校門口,她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
“蓓寶!”
這聲音好像自家便宜父母。
貝蓓望過去,果然是她爸媽貝礁和姜澄,二人手挽着手,精神狀态無比的好,特别是她老媽,手上的鑽晃得她眼睛一花。
“爸媽?”
經過幾秒鐘的反應,貝蓓朝他們跑去。
一股心酸湧上鼻尖,連帶着她眼睛也酸酸的,想要掉眼淚。
雖不至于開口即哭腔,但喉嚨明顯澀了不少:“嗚嗚嗚,你們終于回來了。”
姜澄女士在貝蓓還沒撲進她懷裡時就将胳膊伸出,做出一個大大的擁抱動作。
她念叨着:“我們蓓寶瘦了好多。”
貝蓓擦着眼淚:“你們幹什麼去了?”
雖然她這段時間也沒扛什麼事,但這種由雲端跌入泥潭的感受真的太糟糕了。而且最親近的父母了無音訊,這對她來說無疑是沒了避風港。
“我和你媽去國外上市了。”
在一年前他們就在新加坡成立公司了。貝蓓聽他們提過幾句。所以她在得知父母在新加坡時便沒了那麼慌神。隻是她沒想到是因為上市的事。
貝礁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國内資産被短暫凍結了,委屈我們蓓寶了。”
所以,她現在還是貝式集團的千金?
貝蓓眨了眨眼,看向父母的衣裝打扮,但仍不确認地開口詢問道:“所以咱家還是有錢的?”
貝礁和姜澄相視一笑:“當然。”
甚至比之前更有錢了。
………
就當要坐上貝爸的勞斯萊斯幻影時,貝蓓猛然想起利郁,她轉頭看向校門口,卻發現空無一人。
剛才她太驚喜了,所以忘記回複他,不過他怎麼就一聲不吭走了呢?
她還想和他分享這件高興的事。
“怎麼了?”
姜澄溫柔地問道。
貝蓓搖了搖頭,“沒事,就是這段時間一直有一個很好的男生陪着我,剛剛我就和他在一起。”
她性子不是扭捏的那種,很直,不會在父母面前掩飾撒謊。
姜澄回想了一下,“就是剛剛那個男生啊?”
“嗯!”
貝礁這時也扭回頭,“叫什麼名字?”
姜澄觑了一眼他,“老貝,别上來就問女兒人家叫什麼名字。”
她捂着唇笑道:“就這麼擔心你女兒跑了?”
貝礁看了一眼貝蓓,用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口氣道:“怕和臭小子跑啊。”
“……”
話說她家真的太開放了,平常父母要是知道自家女兒和其他男生走得近,估計早就開始敲打了。
貝礁和姜澄還有時間在打趣,一方面是真的放心相信她,另一方面就是覺得孩子這個階段情窦初開挺正常的,越是壓着越容易反。
貴圈裡多的是将孩子送到國外,先前按着國内的要求培養孩子,結果孩子一到國外就開始放飛自我了,什麼□□亂交什麼的。
那不如一早就讓孩子自由。
姜澄打趣道:“咱家貝蓓應該不會被騙吧?”
貝礁打着方向盤:“别太老實了就行。”
就差要說老實人容易被欺負了。
而貝蓓欲言又止,頓了幾秒說道:“有沒有可能你女兒才是那個花花小姐?”
受欺負的大概是他?
反正她不可能當老實人的。
/
貝蓓家從原先搬進了更大的别墅,她和利郁發了消息,大緻說明了自家跌宕起伏的情況。
不知道為什麼她很相信利郁。
所以她也不隐瞞什麼,告訴他自己又回到之前的身份。
後來她想了想可能是因為他社交圈極其的簡單,幾乎不和任何人有過來往,唯一的來往還是她?
所以她特别放心,因為利郁不會和别人說,就像獨屬于她一個人的樹洞和漂流瓶。
這個樹洞的主人每天就等着聽她的話。
不知不覺,貝蓓的心尖籠罩着一股占有欲,她很喜歡一個人隻聽她的感覺,而且要是一直都這樣乖乖聽她的話那就太好了。
貝蓓忍不住咬着指尖,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小黑團,她想起什麼,眼眸閃過一絲狡黠。
下一秒,她的紅唇就落在小黑團上。
“謝謝你一直陪着我。”
小黑團許是被她這大膽的動作沖擊到,倏地一下直接炸成小彩帶。
雖說貝蓓是故意的,但她也沒料到它的反應這麼大。
直接炸成小彩帶了。
柔軟的觸感稍縱即逝,貝蓓像是故意似的,她舔着唇角說道:“怎麼回事呀?”
聲音嬌嬌媚媚的,還透着一股惡劣。
調戲完它後,貝蓓沒忘記之前天天來恐吓她的那些大漢們,剛一到家她就和父母提起這件事。
而貝礁和姜澄一聽吓得又把貝蓓轉了個身,嘴裡都在念叨着“沒事好,沒事好啊”。
貝礁沉思片刻道:“估計是‘友商’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