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智舜倒是沒有怎麼練過抓娃娃的技術，所以不是很有底氣。被利華謙的星星眼盯了許久，他才有了試試的想法。

“好吧，我來試試。”唐智舜去自動換币機換了幾個遊戲币，投進去就開始操控搖杆。

唐智舜目标落在靠近洞口的一個小黃鴨，正看側看對照了幾次，才按下按鈕。小黃鴨被爪子抓着快移動到洞口的時候，唐智舜抱着娃娃機，學着網絡上的做法，朝洞口所在一側使勁搖了一下，小黃鴨就準确無誤地落入洞口。

“唐老鴨，你好棒！”利華謙打開隔闆拿出那隻小黃鴨，高興地快要蹦起來。

一擊即中，雖然後面幾輪都沒有抓到，但是第一次就抓到了小黃鴨就能夠讓他們高興好久了。

那日逛街之後，兩人玩夠了，之後就不敢再那麼瘋玩了，畢竟第一要務是幫利華謙補習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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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唐智舜每天老時間在肯德基給利華謙補習。

其實利華謙不是笨，隻是懶得去思考。在唐智舜不厭其煩地補習這些天，利華謙的思考能力有些提高，也有了思考的意識。

唐智舜看着背包側邊口袋裡的紙，正在考慮該不該給利華謙，那張紙上面是一道數學題，題目解出來的結果是一個心形的圖形。

老套的表白手法，但還是不斷有人借此表達心意。

“舜哥！”利華謙看唐智舜神遊，疑惑地拍了拍他，“想什麼呢？我做對了嗎？”叫了一段時間的“唐老鴨”之後，利華謙覺得再叫就不太好了，于是稱呼就變成了“舜哥”，但是社交平台上的備注沒有變。

唐智舜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在利華謙面前失了态，臉色微紅，低下頭去看利華謙遞過來的本子。

本子上工整地寫着解題步驟和最終答案，唐智舜仔細看了一遍，發現全部正确，開心地朝利華謙用力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利華謙喜不自勝：“唉，沒想到才這麼幾天我的進步就這麼大，我肯定是天才！”說罷，他自己都覺得害臊，笑着說“開玩笑的”。

利華謙補習了十幾天了，有些進步也是理所當然的，不然該是唐智舜這個老師做得不好了。

唐智舜看他有了進步，剛想拿出那道題給他，誰知道利華謙腦回路一下子拐到類似的問題上，殺得他措手不及：“你說，那些想問數學題表白的人是怎麼想的，數學這麼難，還很枯燥，會有人解出來還感覺浪漫嗎？”

唐智舜抽出題目紙的手停滞了一下，然後默默地把紙又給塞了回去，道：“當然！你看啊，那些人把心意藏在題目中，隐晦地表達，對方千辛萬苦地解開之後得知了，應該會很高興的……吧。”唐智舜也不太确信了，聲音越來越小。

“那他解不開呢？”利華謙反問。

唐智舜的話哽住喉中。對啊！他怎麼沒有考慮到這個？萬一利華謙不懂解題要領解不出來，那他的心意豈不是還是不為人知嗎？

“那你解得開那樣的題嗎？”唐智舜試探地問。

“解不開，我還沒有那個能力。”利華謙無辜地搖搖頭，看到唐智舜表現出痛心的表情之後覺得很疑惑。

“哈哈哈。我就很疑惑，喜歡一個人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呢？非得玩些彎彎繞繞的把戲，電視劇裡的人不都是這麼錯過的嗎？如果我喜歡一個人，我想……”利華謙沒有直視唐智舜，眼神有些閃躲，“我會直白地告訴他吧。”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微妙，兩個人都各懷心事。

唐智舜想着該怎麼教利華謙解那道題，然後用什麼借口把題給利華謙帶回去做。

而利華謙看着唐智舜，心裡卻在思量和糾結，不知道對面的這個陽光男孩的心裡，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有着一種難以言喻、難以言語的不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