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家人趕到病房門口時,看到門口幾個把守的軍士,還有談任和陳修。
祈元的父親祈良身形一頓,硬着頭皮走上去。
“談上将,您怎麼過來了?”
病房門口,談任站在原地,眸光掃了他一眼:“祈部長,好久不見。”
“您去邊境星這半個月,我一直想跟您解釋下祈元在第一軍校的事。”祈良心裡有些發憷,不知這位聯盟領袖過來做什麼。
談任神情冷峻,沒有說話。
陳修終端系統響了一聲,他低聲道:“上将,副校長希望能與您通訊。”
談任:“接過來,開全息投影。”
祈家人站在一側,相互看了一眼,沒有一個人敢動。
沒有談上将發話,他們也進不了病房。
光幕亮起,全博濤的虛影出現在病房門外。
他話還沒說出口,目光掃到了站在一旁的祈家人,神情一滞,臉色微變。
談任像是沒看到那一瞬的不對勁,“找我什麼事?”
被問到,全博濤立刻扯出笑來,“上将,後勤部門已經處理完信息素外洩的問題,校内正在進行全面淨化。”
談任沒有回應,隻靜靜地看着他。
沒有得到回應,全博濤隻能繼續開口,他态度無比誠懇,“上将,确實是我的管理失職。可現在學校一直封鎖着,學生都回家,這個事态是不是太嚴重?”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隻是不少老師像我反饋,是不是可以考慮讓學生回歸課堂?”
“這不過就是一次課堂意外嘛。”
“看來全副校長是什麼都不知情啊。”談任冷笑了一聲,眼底不見溫度。
陳修拿出一份檢測報告,展示給全博濤。
陳修質問道:“軍部得到情報,帝國間諜可能已經滲入第一軍校。目前學校發現多處非法軍用激發劑使用的迹象,不知道您指的淨化幹淨是否包含這些地方?”
“陳少校,這不可能吧,”全博濤臉色一僵,下意識否認。
“哦?您是說您對第一軍校出現帝國間諜一事一無所知。”陳修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身為談任的貼身助理,全博濤自然清楚他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談任的意志。
他看了談任對上談任的視線,吓得一個激勵,聲音發緊:“我......真的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談任似笑非笑,“全博濤,既然奸細沒有查出來,學校的封鎖就不必解除。軍隊已經接管第一軍校,後續排查工作你不用管了。”
話一落,全博濤的虛影仿佛被定住,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祈家人也愣住了。
這是直接剝奪了全博濤對事件的插手權。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醫護人員有序而出。
“談上将,病人意識恢複清醒了,可以進去了。”
祈家人立刻想進去,卻又止住了腳步,看向談任。
談任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隻淡淡問全博濤:“還有事彙報?”
“我,”全博濤啞口,又撐着笑說,“三位學生都住院,身為副校長,我理應前來探視。”
談任點頭,切斷了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