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的危險都市生活6》
瑞德走過去,看着空蕩蕩的儲物櫃十分贊同摩根的觀點,“确實很奇怪。”
“止痛藥主要分為兩大類:一類是作用于外周系統的消炎鎮痛藥,以常見的阿司匹林、布洛芬等為代表。另一類是作用于中樞神經系統的阿片類藥物:以嗎啡、□□等為代表。”
“通常來說,一個家庭中必備的藥品,一定會有止疼藥,幾乎每五個成年人就有一個需要使用止疼藥。我們周圍的止疼藥事實上已經達到了泛濫的程度。”
他困惑的看着這個新找到的儲物櫃,“為什麼他的儲物櫃裡是空的呢?”
摩根用手摸了摸櫃子裡的隔闆。
“不僅櫃子裡是空的,這個隔闆也是相當的一塵不染。”
兩人對視一眼,一些猜想躍出。
“他不使用止疼藥。也就是說,他要不然很健康,要不然有其他止疼方法,比如嗑藥。”
“也許這裡有止疼藥,但是被他扔掉了。他清理了自己的房間,所以整個房間才這麼幹淨。”
“威爾.萊恩哈特,平時隻上白班,但是昨天上了夜班。”摩根望向浴室,很幹淨,沒有使用過的痕迹,他沉思起來,“上了夜班,再上今天的白班,要使用浴室的吧,但浴室沒人用過。如果是今天的夜班,那現在不到上班的時間,他的車不在這裡,人也不在這裡。”
他看向瑞德,“他在哪裡?”
摩根立刻拿起手機給威爾.萊恩哈特打電話,加西亞給的資料很詳細,這個人的電話就在其中,但電話那頭卻傳來提示已關機的聲音。
“我覺得他不太對勁。”瑞德知道,摩根肯定也得出了這個答案。
摩根給加西亞打電話,拜托她查一下威爾.萊恩哈特登記的出租車現在在哪裡。
萬能的計算機魔法使在連續查詢後發現了一件令她困惑的事情。
“那好像是一個攝影棚?有警用封鎖?什麼電影片場嗎?哦不對。”她拿起手邊有限的資料,“這似乎就是今天的案發現場。”
加西亞的發現讓摩根瞬間猜想了很多東西,隻是現在還無法推理完成。
挂了電話他帶上瑞德驅車前往今天早些時候去過的片場。
“這個位置,似乎,”摩根擡手比劃了一下,“剛好能看到關閉的大門。”
他有些困惑,“把車停在這裡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放棄這輛車?”
瑞德手插在口袋裡,順着摩根的話往下發散思維,“也許是因為他知道警察會查到他。”
摩根在行車記錄儀上點來點去,卻發現沒有昨天和今天的記錄。
——威爾.萊恩哈特關掉了行車記錄儀。
“怎麼看都很可疑,為什麼要關掉行車記錄儀?擔心自己的作案路線被人發現嗎?”
他雙手環抱,有些氣惱的圍着車子轉圈。
但現在除了猜測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威爾.萊恩哈特就是兇手,他隻是很可疑。
非常符合條件的可疑。
“兇手通常會回到案發現場,出于無法克制的欲望,他們想了解案件的進展,想知道調查情況,但他們更想做的是重溫作案過程,滿足自己的殺戮欲望。”
“也許,警察來之前,他就已經等在這裡,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警方發現這個和以往不同的重大案件重現時的情形。”
瑞德說着自己的推理,摩根立刻想到這附近應該有能用的攝像頭。他立刻讓警察聯系工作人員,想要查看這裡的監控。
而另一邊,吉迪恩回到警局,用和緩的态度一邊聊天一邊讓博野特冷靜下來,他實在是太緊張了,以至于無法完整的思考問題。
等博野特冷靜下來,吉迪恩不緊不慢的把話題引到了他的室友身上。
博野特的室友是他們目前唯二的線索,珍妮正在整理的資料可能能找到第三個線索,但這也不确定,也許那些人中并沒有能篩選出的目标對象。
這裡畢竟是洛杉矶,一座大城市,彙集了這個世界上許多特别的人,但特别并不意味着會符合他們的篩選要求。
博野特冷靜下來,慢慢說起自己的室友。
“他很少外出,總是沉默寡言,我喜歡喝酒,但他很少喝酒,他像個什麼苦修士一樣。我們兩個不怎麼聊天,他每天的生活幾乎都是固定的,說實話,我不是太喜歡他。”博野特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讓人很難靠近。”
“那你知道他父親的事情嗎?我們查到10年前他父親生病,他對此有什麼表态。”吉迪恩平和的聲音讓他像個極其和善的老者,此時并不是在審訊,隻是在閑聊。
博野特歪着頭回憶了一會兒,“他不怎麼提起他的家庭,我印象中從未聽他說過,我們兩個其實也不是很熟悉,隻是合租了一段時間。”
“那昨天他和往常不同的換班,你有注意到他有什麼不同嗎?比如情緒特别激動,或者看上去很開心,或者有些沮喪之類的。”
吉迪恩試圖讓博野特盡可能回憶自己看到的事。
博野特有些羞赧,“我昨天回去之後,”他小聲的說,“喝醉了,什麼都沒注意到,隻記得他晚上出了門,我問他出去做什麼,他說換了晚班。别的都不記得了。”
博野特此時才發現,他對于住在自己的隔壁的人,印象竟然極其的模糊,對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性格如何,家庭如何,他幾乎一無所知。
但,這座城市裡有幾百萬人口,這也是正常的吧。
誰會對自己身邊的人知道的那麼多呢?
又有誰會關注到自己身邊的人呢?
大城市裡每個人都很忙碌不是嗎?
莉莉絲對此表示贊同。
洛杉矶的商城是如此的繁華,她手上挂滿了袋子,對于來往的人并不在意,隻是昂着頭走在一間又一間店鋪裡,接着又走向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