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學習累了?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躺上來的?”
米裡亞姆撓撓頭,有些困惑的起身,重新坐回書桌前。
她今晚還有很多的學習任務要完成。
可不能現在就休息。
這次受訓的機會非常難得,她要抓緊機會,争取成為一名正式的FBI。
而不是那種為期幾個月,每周都要調換實習組的實習生。
米裡亞姆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學習。
城市的另一邊。
莉莉絲在酒店床上睜開眼睛。
她坐起身,扭扭脖子,用手按住太陽穴。
這是她第二次複制精神力。
和第一次的感覺一樣,非常的讨厭,脖子酸痛,腦袋酸痛,這種酸痛要到第二天才能緩解。
心智種的身體那麼孱弱是怎麼想出來這種操作的?
難道他們在這方面天賦異禀?
莉莉絲想不明白。
她試着把視角切回米裡亞姆身上。
很奇怪,像通過攝像頭或者望遠鏡看着什麼東西,她能聽到米裡亞姆的聲音,能感知到她在寫的字。
切換視角要輕松許多,不會引起身體不适。
不過莉莉絲無意窺探米裡亞姆的隐私。
她隻需要接收複制體傳回的信息就可以。
切斷聯系後,莉莉絲忍着酸痛倒回床上。
洗完澡她要抓緊時間休息。
莉莉絲陷入沉眠之際,不遠處的國會大廈後巷中,一個帶着毛線帽的男人沉默疾走,要和他做生意的站街女忍不住在他身後翻個白眼。
真是讨厭的男人。
等男人好不容易停住腳步,她臉上擠出一個營業的妩媚笑容,嬌聲問道,“怎麼了,親愛的。”
毛線帽男人回頭望向她。
卻又像望着什麼奇怪的東西,他嘴裡念念有詞。
“要全部清除掉。”
“全部清除。”
“對,全部。”
站街女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讓她快逃。
可是她還沒轉身就被槍擊中。
毛線帽男人從懷裡掏出一把槍,連續幾槍射中她的胸膛。
站街女倒在了地上,毛線帽男人走上前,他低下頭,從懷裡拿出一把小刀,非常粗魯的切割着她的頭發,一把又一把。
男人終于收了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條暗巷。
剛剛還露出妩媚笑容的站街女就這樣被丢棄在街角,身下壓着被随意丢棄的垃圾。
夜風吹過,垃圾袋簌簌作響。
那風夾着血腥氣朝暗巷外飄去,又飄向了遠處的國會大廈。
最終消失在街道盡頭的紅綠燈中。
霍奇正在等紅燈,他今天加了班,直到天黑才下班。
雖然他經常加班。
但今天加班實屬意外。
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有攝制組提出要為他們破獲的案子拍攝紀錄片。
就是那個在洛杉矶鬧得沸沸揚揚,結束的十分戲劇性的洛杉矶屠夫案。
這個案子确實充滿了戲劇性,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
他的妻子海莉很少會在他工作的時候打電話。
但那天她看到新聞裡拍到的那個在懸崖邊挺立的背影時,仍然控制不住的給他打了個電話。
問他被挾持的人質是否還活着。
請忽略她使用了人質這個詞,媒體就是這麼宣傳的,很不得直播的時候都加上很多吸人眼球的抓馬詞彙。
身為救援人員,霍奇很高興自己要救的人還活着。
但他并不支持把這件事拍成什麼東西。
就算是紀錄片也需要好好考慮。
威爾.萊恩哈特所求的不正是這些,不然他為什麼要在片場那麼引人注意的地方放屍體,又為什麼挾持一個當紅的女明星,雖然有諸多的巧合,但這一切都有他精心策劃的痕迹。
這樣的連環殺手,殺害了這麼多人的壞家夥。
卻在死後提醒着霍奇。
——我的計謀得逞了。
霍奇無法忍受這樣的嘲弄。
他相信這個紀錄片播出去之後一定會引來模仿犯。
所有想證明自己,想留下痕迹的家夥都會參考這個案子。
綠燈亮了。
霍奇打定主意,明天也堅決不同意這個提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