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的危險都市生活49》
米裡亞姆從随身帶的包包裡拿出傑弗瑞的卷宗,她對這家夥有些好奇,如果他對于殺人感到羞愧,以至于無法面對死者的相框,那麼他是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呢?
道德感很強烈的人,就算是藥物或者宗教也無法輕易洗腦的吧,如果被洗腦了,又怎麼會有這種情感。
她懷疑對方的履曆中存在某些影響了他觀念的事件,這樣的事件讓他能夠接受被洗腦後的世界。
瑞德看米裡亞姆在檢查,湊了過去,他知道米裡亞姆的思維比較特别,總能有許多不同的思路,“發現了什麼?我們在波士頓分局看過他的資料,沒找到特殊的地方。”
米裡亞姆一邊細細查看一邊說,“也許不是沒找到特殊的地方,而是那些地方對他來說是特殊的,但我們沒發現。”她指着壁爐,“你不覺得他很矛盾嗎?他做的事情和他這個人展現出的性格,并不相同,就算是藥物或者宗教洗腦,也不能讓他這麼矛盾吧,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瑞德覺得米裡亞姆的分析不能說完全正确,因為現實中有許多因素對人的性格會有影響,但也不能說不正确,這家夥确實透着古怪。
米裡亞姆在對方的履曆中查找,老實說,唯一能稱得上波折的隻有他父母出車禍這件事,但随後保險公司賠了大一筆錢,他的祖父母接過了養育他的責任。
難道是父母出車禍讓他留下了陰影?
車禍有問題?
會是什麼問題?
什麼樣的陰影會讓他深度參與大規模殺人事件?
“這好像有點太牽強了。”合上卷宗,米裡亞姆自言自語。
霍奇已經查完了一樓的邊邊角角,聽見米裡亞姆的話問她,“哪裡牽強?你發現了什麼?”
米裡亞姆說出自己的發現,“我找不到其他的異常了,但是這個人确實很奇怪,所以我猜也許是他的人生中有什麼事情改變了他的觀念。”
霍奇拿出手機,打給加西亞,正在華盛頓辦公室裡努力敲擊鍵盤查找證據的加西亞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
說實在的,因為履曆太過平常,她甚至不覺得車禍有什麼需要查驗的。
聽到霍奇的要求,她連忙從通訊記錄的世界中離開。
打開電腦查起了這個小小的車禍。
“霍奇,我查到了,那起車禍之後,肇事司機和他的祖父母庭外和解了,對方賠了一筆錢,他們撤訴,不再追究對方的責任,看資料記錄,對方像是存在疑似酒駕的行為。”
加西亞歪頭夾着電話,把自己的發現告訴霍奇。
原諒她,還是沒能拿出來哪裡有問題。
“哦,等一下,等一下。看我發現了什麼。”加西亞在鍵盤敲擊中忽然發現了另一件事,“他大學畢業後成了一名律師,在離開律師這個行當前,他的最後一個案子,你猜是什麼?”
霍奇肯定的說,“我猜,也許是一樁交通肇事逃逸案?”
加西亞興奮的說,“是的,就是這樣!但嫌犯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了!”
霍奇謝過加西亞後挂了電話。
“也許就是這件事刺激了他,讓他接觸到了邪/教?”瑞德有些不确定。
這兩件事之間如果是成邏輯的,那邪/教是怎麼找到這些人的?
“先作為一個猜想吧,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驗證這件事。”霍奇沿着樓梯向二樓走去,一樓沒發現太有價值的信息,得看看樓上有沒有。
米裡亞姆和瑞德對視一眼,他們現在确實什麼證據都沒有。
二樓除了主卧,其他房間房門緊閉,主卧裡窗簾緊閉,一片昏暗。
霍奇走進房間,拉開窗簾,室外的光線進入,雖然不是非常明亮,可還是幫了很大的忙,讓他們能看清屋裡的東西。
正中間放着一張看上去柔軟舒适的大床,床鋪整齊,看得出來起床之後有收拾過。
床對面是房間的壁爐,裡面還有些灰燼,似乎有經常使用的痕迹。
壁爐上方挂着一幅畫,不知為什麼,畫框上蒙了一條白色絲巾,影影綽綽無法看清畫的是什麼。
瑞德上前把畫框上的絲巾解開。
随着絲巾掉落,這才看到畫的是什麼,那是一位左手手持火把,右手拿着長鞭的女士。
她的眼睛裡有鮮紅的血淚落下。
瑞德用手指蹭了點紅色的顔料,放在鼻尖下聞了聞,仿佛不确定,他又聞了聞。
接着他有些困惑的說,“好像是血。不是顔料。”他重新把目光投向油畫,“這幅畫是幾年前畫的,邊角這裡有個落款的日期。但血不像是那麼久之前的東西。”
“你是說,有人在這幅畫上添上了這些?”米裡亞姆也湊了過去,她對藝術品不太了解,但這幅畫出現在這裡有些奇怪。“為什麼要添這個?這些血淚有什麼特殊含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