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的危險都市生活56》

快樂的時光很快過去，就像聚會總是會迎來結束。

霍奇和摩根在互助會裡沒得到什麼消息，傑弗瑞沒有出現在這裡，隻是弗蘭克出現了幾次，但後面沒有再來過。

他們接着又去了第二個互助會，這次情況稍微好點，弗蘭克呆的時間比較久，互助會的發起人說他沒得到什麼幫助，雖然參加了互助會，但他偶爾還是能聞到弗蘭克身上的酒味。

“那家夥很難過，我和他聊過，除了喝酒，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逃離痛苦的現實。”

霍奇知道弗蘭克的遭遇。

老婆患癌，他卻沒有錢為她治療，好不容易借到了錢，手術的費用保險卻無法完全覆蓋，他們為此又欠下了許多的債，然而多次化療後她的情況并沒有好轉，反而愈加惡化，他最終不得不停止了治療，這期間他已經想了一切辦法，卻毫無用處，多次求助鎮上據說關系通天的有錢人也屢屢被拒。

将心比心，他不能因為弗蘭克做了錯事就不去同情他的遭遇。

霍奇沉默的離開。

摩根吐出一口濁氣，拍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一點。

毫無用處。

他還是困得想原地躺下。

摩根隻好拐到了咖啡店，他得喝點濃濃的咖啡讓自己清醒過來。

霍奇沒有反對，其實他的精神也不好，連着熬了好幾天，身體非常的困倦，隻是為了查案在硬撐罷了。

兩人坐在咖啡館裡，等着那杯店員說要等一會兒才能做出來的咖啡。

原因是咖啡師臨時有事出去了，要等等才能回來。

不過不會很久，大概10分鐘就好。

這附近沒有其他咖啡店了，兩人選擇等咖啡師回來。

過了沒多久，咖啡師回來了，隻是他回來的時候捂着自己的胳膊，表情十分痛苦。

店裡人不多，店員看到咖啡師回來連忙上前問他怎麼了。

咖啡師把手拿開，胳膊上鮮血淋漓，他痛得不行，臉色奇差，“街上有個瘋子在咬人，我被咬了一口，好痛啊，快幫我拿醫藥箱。”

摩根和霍奇對視一眼。

咬人這個詞觸動了他們敏感的神經。

兩人起身走過去，拿出證件說明自己的身份。

咖啡師捂着傷口等醫藥箱，看到他們倆的證件，立刻情緒激動起來，“你們是FBI？太好了！快去把他抓起來！真是瘋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瘋子在外面遊蕩！”

摩根問他，“你是在什麼地方被咬的？咬你的人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征？看上去……”他頓了頓，“正常嗎？外表有什麼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咖啡師想了一下，“我是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被咬的，我本來是過去買奶油的，店裡的奶油用完了，可是便利店都沒進去就被咬了。”

他控訴說，“那個咬我的家夥是個流浪漢，他低着頭走路，我還以為他生病了，好心問他，結果他抓着我的手就咬了一口。痛死了，我的肉都要咬掉了！”說着說着他激動起來，“傷的這麼重，還得去醫院，又是一大筆錢，我要控告市政府！誰讓他們不管這些流浪漢的！”

摩根連忙安撫他，“冷靜，冷靜，先回答我的問題好嘛？你不是想讓我們抓人嗎？什麼都不知道可沒辦法抓人。”

聽完摩根的話，咖啡師冷靜了許多，他繼續說，“哦，我要說什麼來着，特征，對，是特征。那個家夥，我不記得他有什麼特征，我懷疑他不會說話，可能是個啞巴，我問他是不是不舒服的時候，他不說話。”

不說話？

又一個敏感詞。

霍奇和摩根對視一眼。

“還有呢？他的膚色什麼樣？眼睛什麼樣？”摩根低聲引導，試圖讓激動的咖啡師回想起自己看到的場景。

咖啡師的身體抽搐起來，脖頸抖動，他的膚色肉眼可見的衰敗起來，雙眼發紅，他張着嘴，卻說不出話，隻能啊啊的叫着。

霍奇和摩根立刻後退，他們抽出槍對準咖啡師，同時大聲制止想要靠近的店員。

“不要碰他！立刻遠離！”

兩人掏槍的動作讓店裡的人騷動起來。

他們叫着逃了出去。

誰也不想成為槍戰的犧牲品，FBI掏槍逮捕犯人，萬一不小心激戰起來，那可是很危險的！

咖啡店裡很快清場。

隻留下不能說話的咖啡師和不得不留在店裡的店員。

店員拿着醫藥箱都快哭了，“我能離開嗎？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也知道的，你們進來的時候他不在，他回來就這樣了，和我無關啊。”

霍奇安撫他，“你别害怕，這件事和你無關，我們隻是在調查案件。”說着他看看外面，“不過我個人建議你不要離開，外面可能會有危險。”

他示意店員注意咖啡師，“還記得他說的嗎？外面有咬人的瘋子。”

店員抱着醫藥箱一步一步退回操作台裡面。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被咬了，也會變成他這樣？”店員很快反應過來，順着思路發散，“這不就是喪屍？就像那個遊戲裡面那樣。”

他害怕的抱住自己，驚恐的望向顫顫巍巍移動身體的咖啡師。

咖啡師此時已經變異了，他雙眼猩紅，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完全不在意摩根和霍奇的槍，朝着兩人跌跌撞撞的跑過去。

人類的味道引誘着他。

摩根臉色不變，按下扳機，咖啡師倒下後，他收回槍，說了聲抱歉。

店員被槍聲吓到了，槍響的時候，他蹲在地上抱頭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