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躲在牆角,感知和藤蔓連接在一起,從地下發散至整個皇宮。
看清情況後唐槐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間隔五六米就有一個手持長劍全身铠甲的護衛。
就算不惜一切代價硬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因為每個護衛的身上都有能聯系護衛隊的傳音石。
艾德公主看着她變化莫測的表情忽然道“我能暫時屏蔽他們之間的聯絡。”
唐槐雙眼發亮,但顧及不能表現的太明顯,隻能裝模作樣委婉道“有勞公主了。”
艾德公主知道唐槐在裝傻,但她對此并不反感,反而有些忍俊不禁。她雙手伸到腦後,解下脖子上挂着的懷表。
懷表是土黃色的,看起來有些陳舊。艾德公主捏住挂鍊,懷表自動左右搖晃起來。
艾德公主啟唇,大段晦澀難懂的咒語湧入懷表,又像海浪一樣前撲後繼擴張開來。
唐槐早在艾德公主施咒時就先行離開,她新奇地看着金黃色的透明屏障。它雖然隔絕了士兵們的聯系,但并不能對她的行動造成影響。
唐槐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一個護衛對面。她比劃了一下,确保護衛聽不見别處的動靜之後,她消耗了大量法力值注入地下的藤蔓之中。
唐槐操控着藤蔓靈活輕柔攀上護衛的腳,随後是小腿,大腿。她并沒有讓藤蔓用力,所以它們都是松松垮垮搭在護衛身上。
厚重冰冷的頭盔遮擋了護衛的視線,把他不知不覺間推向死亡。
護衛發現時已經無力回天,唐槐的藤蔓吱吱呀呀猛然收緊,勒的人渾身都是青紫。
護衛的手剛剛碰到腰間的佩劍,就被一株藤蔓纏住還打了個死結。不遠處一幕幕這樣的場景還在上演,任憑護衛們怎麼用刀劍劈,刺,藤蔓始終倔強的不肯松開。
甚至有些逆反心理的捆的更緊了。唐槐雖然幸災樂禍但也沒忘了正事。她沿着走廊一路殺過去,叮呤咣啷掉了一地護衛的腦袋。
在艾德公主的催眠失效之前,唐槐成功砍下所有士兵的人頭,回到原點和艾德公主彙合。
“我們快走,死了這麼多護衛,恐怕不久就會被人發現。到時候父皇一定不會放過我們。”艾德公主憂心忡忡地戴上懷表。
唐槐自然是對她唯命是從“去哪裡?”
“我知道一條暗道可以直接出城。”艾德公主步履匆匆,頭也不回道“在地牢。”
地牢在皇宮一處鳥不拉屎的地方。看着艾德公主輕車熟路的躲開士兵的搜查,唐槐欽佩的想這姐不去當特工真是可惜了。
這麼想的,唐槐也就心直口快地說了出來“公主似乎很熟練?”
艾德公主想到了什麼,神色柔和了些許“嗯,小時候流落在外,這也算必備的生存技能。”
唐槐吐了吐舌頭,雖然艾德公主沒有責怪的意思,但是她還是不說話了。
地牢入口兩側都有火把照明,勉強能看清前方望不到盡頭的樓梯。
唐槐踏下台階落到地面上。腿已經不像是她自己的了,又漲又酸,唐槐雙手撐着膝蓋弓着背休息。
“快點。”艾德公主再次催促道,她身體不好走這麼多階台階也有些吃不消,但還是來扶唐槐。
艾德公主還順手給唐槐甩了一個治愈術。感到到體内虧空的能量充盈起來,唐槐喜上眉梢毫無怨言地追上去。
地牢空氣幹燥,地上和牆上都有或是暗沉或是新鮮的血迹。
“公主。”嘶啞的呼喚從牢房最深處傳來。
唐槐眼尾上調。劇情中艾德公主被秘密囚禁之後,她所有的親信都被關了起來,原來就在這裡。
艾德公主頓住了腳步。唐槐讀懂了她臉上的掙紮和糾結,唐槐默默站在她身後,等待她做出抉擇。
最終艾德公主還是腳步沉重地走到一間牢房前站定。男子正握着冰冷的牢門 ,深情款款的目光帶着希冀注視艾德公主。
唐槐看見他頭頂的ID,心緒複雜,天下無雙失聯的玩家青梅煮酒近在眼前。
唐槐猜測,沒準青梅煮酒的任務就是讓這時候的艾德公主把他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