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來時的路已經完全被水牆隔開了,那些女刺客放出的螢火蟲,唐槐估摸着也随着主人的死亡而消逝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唐槐覺得水牆的範圍正急劇縮小。她一覺醒來,那層軟軟的膜和她的鼻尖差點來個親密接觸。
而且,其他刺客在她面前出現的愈發頻繁。
考核結束還有三天,唐槐見到了傳說中的生死擂台。
生死擂台共有三座,一字排開。整體呈黑色,圍着一圈血紅色的柱子,最粗的柱子中央煞有其事地挂着一頭野獸的頭顱,黑沉沉的眼睛讓人渾身不舒服。
外面的人能清晰地觀看到擂台裡人的對決。
擂台中沒有人,但泛着冷光的石闆上有還未幹涸的血迹和拖拽的痕迹,顯然有人已經使用過了。
“小姑娘,打擂台嗎?”粗糙的手掌重重落在唐槐的肩上,不像是邀約,倒像是挑釁。
唐槐乖乖地笑“好啊,還請大哥多讓讓我這個小姑娘了。”
“好說好說。”
實際上唐槐和他都心知肚明,上了生死擂台就要拼個你死我活,哪有什麼謙讓可言。
撂倒不知第幾個不知死活的挑戰者,唐槐按了按手臂。看着顯示屏上巨大的9/10,沉下肩膀放松片刻,生死擂台的鐵門再次打開。
來人戴着面具,氣息收斂摸不清底細,但胸口赫然别着屬于赤焰帝國的徽章。
唐槐沒來由的仇視這人,赤焰帝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想法不知不覺中在她心裡根深蒂固。
赤焰刺客朝她抱拳,說了聲得罪之後消失不見。唐槐隐身退到了擂台的邊緣,呼吸又輕又緩,引以為傲的感知覆蓋到全場。
察覺到赤焰刺客動向的片刻之間,一把帶着濃郁香氣的粉末襲來。唐槐一招踏雪無痕接連後退數步,赤焰刺客不可避免地暴露了位置。
唐槐照着他的要害部位飛出數根銀針,赤焰刺客不慌不忙,匕首左挑右擋,攔住了唐槐的銀針。
唐槐的隐身時長到了,無可奈何顯出身形的她成了活靶子,滿場亂竄。
赤焰刺客終于使出了真正的武器,一雙長棍。唐槐讓分身分擔部分火力,才有機會抽出長鈎。
瞅準破綻,唐槐掄起鈎子,想把赤焰刺客的棍子勾過來。快要得手時,赤焰刺客四兩撥千斤狀似不經意撩開鈎子,卻把遠在擂台另一端的唐槐的手震得發麻。
唐槐有些實力不濟,她咽下喉頭的血腥味,技能的冷卻CD亮起,唐槐重新隐身。
水晶球在指尖遊走,唐槐把力量注入其中啟動了它。
水晶球裡松樹上的彩燈亮了起來,像真正的燈光一樣柔和。而赤焰刺客如同參演了大變活人的魔術,出現在屋檐下。
表情管理如他,也沒能掩飾住大驚失色。
唐槐目瞪口呆但是她絕不會錯失良機,在有限的10秒裡告訴了赤焰刺客什麼叫生不如死。
時間一到,水晶球恢複了正常。乍一看和剛才沒什麼區别,但細看就會發現色調暗沉了不少。
唐槐趁着赤焰刺客神志還未完全緩過來,隻知道胡亂擡棍防禦的空檔乘虛而入。
她壓低重心,長鈎掃向赤焰刺客的腳踝。赤焰刺客猝不及防被絆住,有一瞬間的下盤不穩,唐槐扣住他的肩膀把他掼在地上,在他眼冒金星起不來的時候送他見了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