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憶苦思甜見面後,得知一個星期之後才出發,唐槐就中途下線了一次。
睜開眼就看到桃花妖,她腿上放着那本手記已經失去了能量,現在和普通筆記本真的沒什麼兩樣了。
桃花妖對她微微颔首,這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在她臉上出現實在是違和。
唐槐戳了戳她的臉“青葉呢?她就不擔心我在手記裡出不來啊?”
“青葉姐姐猜到這可能是你的機遇,都不讓我們叫醒你呢。”桃花妖呲牙咧嘴地掰開唐槐的手,怨氣頗深道。
“說起來她上線也好久了,好像是在為什麼拜師考做準備。”桃花妖委委屈屈“濕地公園裡的事情都是木槿在處理,柳西,哦也就是那個人類會幫幫忙,不然木槿也分身乏術。”
唐槐頭頂降下晴天霹靂,她躊躇着問“該不會是争藥師的弟子名額吧?”
桃花妖驚奇地說“唐槐姐姐,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未蔔先知?”
唐槐給她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桃花妖,我好像打入敵方内部了。”
桃花妖聽的雲裡霧裡“唐槐姐姐你說的太深奧了我聽不懂。”
唐槐疲憊地說“我上線啊,你看好家,下次回來說不準猴年馬月呢。”
下線不到十分鐘重新上線,唐槐思來想去,還是去會了會老朋友,聯絡一下感情。
整整七天,唐槐十分不習慣這樣的清閑日子,過的度日如年。
當天她早早坐上了能抵達蒼玄最北部的火車,此刻正生無可戀地看着随心所羽大包小包的往車上和憶苦思甜懷裡塞東西。
“姐姐,真的夠用了。”憶苦思甜哭笑不得,她費力地搬起木箱子放回随心所羽腳邊。
“你還不知道要去多久。”随心所羽不贊同地說,但還是沒有把木箱子強行搬回去。
“哎,要走了,姐姐,不說了啊。”憶苦思甜趁機又歸還了兩個皮袋。
“衣服亂死了。”随心所羽嘀咕一句,大步上前給憶苦思甜整了整衣領,細緻的幫她拉下帽子“再見。”
憶苦思甜三步并作兩步上了火車,朝她揮揮手。一大團蒸汽像朵雲一樣噴出來,火車緩緩開動。
唐槐和憶苦思甜誰都沒有先開口,氣氛尴尬地沉默着。最終還是憶苦思甜挑起了話頭“藤蘿你應該是遊戲裡第一個獲得弟子身份的玩家,真的很厲害。”
她的語氣是真摯的欣賞,原本比随心所羽能增加好感的多,現在卻在唐槐脆弱的心靈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唐槐微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憶苦思甜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單純勁。
“你的拜師考是怎麼一回事?”唐槐裝作不經意的閑聊問道。
“之前公會裡有人不慎中了一種十分難解的毒,所有藥師都束手無策,準備放棄他。”憶苦思甜不好意思地笑。
“我在舊世界就是學醫的,不想這麼做,就日夜颠倒的研究藥劑。好在我運氣不錯,人救回來了,我也領悟了一些東西。”
憶苦思甜怕唐槐覺得她含糊其辭,急急道“很玄乎,我說不大清楚。”
憶苦思甜歉疚的模樣讓唐槐的良心遭到譴責,她還不知道自己被暗中擺了一道。
金色的麥浪漫山遍野,低矮的屋舍和成群的牛羊散落其間。
憶苦思甜噔噔噔跑出來,伏在欄杆上,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充滿了向往。
唐槐煞風景地不斷撥開被風吹到嘴裡的頭發,它們不安分地欲卷土重來,唐槐不由分說按住,高聲問“還有多久到?”
“馬上,我們的拜師考和你們的不一樣。”憶苦思甜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