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的五個分身發揮最後作用,死死牽制住那些幼蟲,不讓他們接近母蟲。
藤蔓接踵而至,對這個讓它不幹淨的家夥深惡痛絕,帶着報複的快感貫穿了母蟲的腹部。
母蟲最後的指令還未來得及發出,就一命嗚呼。唐槐一腳踹碎了面前了土牆,土塊嘩啦啦堆了滿地,她也不管,疊加上速度技能一溜煙沒了影。
幼蟲們沒了指揮,堪稱群龍無首地呆滞着,也不知道攔住她。
唐槐催促日台“你們趕緊走,強大的蟲族大概都來追我了。”為了驗證她的話,蟲族哀?的哭聲和恨之入骨的罵聲适宜的響起。
日台簡單地回複了個知道,就沒消息了,唐槐猜是人太多她騰不出手。
“藤蘿!”
唐槐回頭,看見熾熱正站在她剛剛跑過的岔路口。她手裡赫然拿着自己的鈎子和匕首。
唐槐折返回去,把鈎子插回腰間訝異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沙娅不放心你自己,畢竟按照資曆來說,我是你師姐。”熾熱道。
唐槐微笑。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決定不和熾熱糾結稱呼的問題。
熾熱對這種曲裡拐彎的道路有種司空見慣的熟悉感,帶着唐槐走出了一條條匪夷所思的路線,奇迹般地甩掉了蟲族的追兵。
兩人一起往外跑的時候還和日台等人彙合了,順便去救出了那些孩子,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出口趕。
玩家身體素質強一些,壁虎般靈活的竄上去後又伸手來拉普通人。唐槐松開男生的手,捋了一把讓汗浸濕的頭發。
“蟲巢的入口隻有一個,出口卻有很多,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追過來。”熾熱倚在樹上。逃命之餘,日台已經把知道的關于蟲族和綠星帝國的事全部告訴了她。
她全程都十分冷靜,甚至可以說冷漠地聽完。隻有在說到綠星帝國想嫁禍赤焰帝國時,熾熱臉上才出現一絲異動。
唐槐盤動着女藥師臨死前給她的道具,腦中隐隐有個想法“你們有沒有爆炸之類的技能?”
“我有。”說話的是長頭發的青年,他的眼睛是獨屬于歐亞人種的天藍色,有些憂郁的氣質。
他像捧着什麼易碎品一樣,雙手把一個裡三層外三層包裹起來的東西放在唐槐手裡。
唐槐用匕首劃拉開密封的橘黃色膠條,手掌大小的黑色圓柱體映入眼簾,看着就和舊世界裡數學老師用的教具沒什麼兩樣。
“怎麼用?”唐槐問。
“直接丢到地上,遭受到擠壓就會爆炸。”青年抿唇,多說了一句“我們公會的人在它手上吃過虧,所以會謹慎一點。”
唐槐短暫地打量他,旋即大跨步上前把圓柱體丢進了洞口,她的動作太快了,沒人來得及阻止。這麼近的距離,要是爆炸了他們絕對無一幸免。
所有人神色皆是一變,已經有人開始破口大罵,有人無聲的流淚,更有甚者問唐槐自己想死為什麼要帶上别人。
唐槐充耳不聞,也并不解釋。她站在隊伍最前面,眸子幹淨澄澈地望着地下,手中的道具在炸/彈下墜的一瞬間封住了洞口。
人們屏住呼吸,不約而同地閉上嘴,等待死亡的降臨。
一分鐘過去了,沒有巨響,沒有血肉橫飛。
五分鐘過去了,人們安靜的落針可聞。
十分鐘過去了,依舊無事發生。
唐槐側身,是已經被沙土填平的洞口,道具的耐久度一落千丈,已經變為了一堆破銅爛鐵。
唐槐清清淡淡地撇了人們一眼,禮貌地沖青年笑笑“謝謝你的幫助。”
也不管他的反應,唐槐兀自下了山。
她對人們質疑和憤怒的态度沒有什麼想法,唐槐也并不覺得她的特立獨行是一個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