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羽堪堪躲開。新兵們自動遠離她們,目不轉睛地觀摩這場較量。
随心所羽拉開距離,舉起手/槍。啪啪啪接連幾聲槍響,随心所羽的準頭很好,唐槐默默為庫薇爾捏了把汗。
但實際上,她的擔心太多餘了。子彈根本進不了庫薇爾的身,她提着長劍左挑右刺,未等玩家看清就突破了随心所羽的防線,長劍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虛抵在随心所羽胸前。
庫薇爾向後一招手,随心所羽自覺地站到了一邊。庫薇爾撂下劍,向芙利斯勾了勾手指“咱倆過幾招,不用武器。”
她的眼神可沒有語氣那般親切。芙利斯試圖挽回“上将,我不是您的對手。”
“少廢話,要是真論起來,誰都不是我的對手。”明明上一秒還在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下一秒庫薇爾就極速出拳打向芙利斯鼻子。
這拳帶着拳風,要是被打中鼻血橫流都是輕的,鼻梁骨直接斷裂的可能性更大。
唐槐倒抽一口涼氣,更加好奇芙利斯會怎麼應對。
芙利斯沒了求饒時的可憐樣子,她側身讓開一個擒拿抓住庫薇爾的手,想把她撂倒。
庫薇爾柳眉一挑“有點本事。”她提膝撞在芙利斯小腹上。芙利斯吃痛放手,庫薇爾順勢擡腿就踹。
芙利斯上身扭到個怪異的角度勉強避開,卻重心不穩歪倒摔在地上。三招解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沒管像條鹹魚一樣大頭朝下的芙利斯,庫薇爾臉不紅氣不喘,将就差拿把瓜子出來嗑的唐槐從看戲大隊裡了揪出來。
“三個都是蒼玄的玩家!”隊伍裡抗議聲和争執聲并沒有讓庫薇爾的神情産生絲毫波動。
唐槐權當是給她助威的背景音了,她自覺又有些悲壯地問“上将,怎麼打?”
畢竟兩位女玩家已經用血與淚的教訓說明了庫薇爾和憐香惜玉沒有半毛錢關系。
“你拿匕首。”庫薇爾提着寶劍。唐槐基本摸清了她的套路,在她說話時手就不動聲色地往腰間伸。
庫薇爾旋風般經過她身邊時微不可察的淡聲說“還算聰明。”
唐槐來不及細想她話中的深意,立時蹲下身,寶劍從她剛站立的位置砍過,劍氣劃開唐槐的耳朵。
庫薇爾在唐槐的視線盲區,唐槐摸不清她的具體位置。後者不知為什麼沒有立刻出手,空氣短暫的凝滞。
不過片刻唐槐出腿橫掃,踢到東西後說時遲那時快,她手腕發力匕首像風火輪一樣旋轉着飛去。
隻有皮肉破開的聲音,庫薇爾哼都沒哼一聲。她一個箭步上前,拎着唐槐的後衣領,冷漠地把後者滴溜起來,舉到和她視線平齊的位置。
唐槐這輩子第一次對身高的重要有了準确的認知,庫薇爾直視她的眼睛,用隻有她們能聽見的音量說“身為一個自帶控制技能的玩家,連别人肉體凡胎的束縛都擺脫不了嗎?”
唐槐心中暗暗罵娘,你也沒說能用啊。不過庫薇爾的話還是提示了唐槐,大拇指粗的藤蔓破土而出,纏住庫薇爾的腳腕,猶如拔河将她往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