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那時候的樣子,唐槐起了滿身雞皮疙瘩“那倒不用了。”
當其他公會着急忙慌趕到時,天下無雙早就遠遠甩開他們一大段距離了。唐槐托着臉準備看戲,布瓦德的密令就突然降臨。
“南海的人發現了女魃的蹤迹,限你三十天内查明。”唐槐猛地站起身,好比休息日被老闆叫回去加班的社畜,她的怨氣足以讓遠在千裡之外的布瓦德萬箭穿心。
無視植物們鬼哭狼嚎的挽留,私聊告知無雙後,唐槐避開人流先行離開了,對此刻直播間裡連成串的問号一無所知。
“??她就這麼走了?”
“廢話,怕是這片的獎勵都讓她包圓了,不金盆洗手才怪。”
“我倒覺得她是怕繼續呆下去被搶劫。”
走出森林唐槐就接到了布瓦德的消息“魚清碼頭,有聖殿的人會給你船隻。”
唐槐撇撇嘴,這待遇是從塞格山脈回來前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她在聖殿的地位,大概相當于實習生轉正了。
從森林到海邊其實并不近,一來二去耽誤不少時間,抵達碼頭時已經入了夜。碼頭在月光的照射下平和安甯,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是連成一片的船,晃晃悠悠的,安全系數堪憂的樣子。
“新來的?”肩上冷不丁搭上一隻手,剛離開鬼都不久的唐槐差點兩眼一翻撅過去。她轉過身由衷說道“兄弟,你走路不出聲啊,人吓人真的會吓死人的。”
胡子拉碴頭發結成團的男人笑笑“不好意思,職業需要。”
他的眼睛亮得像燈泡“介紹一下我叫武持,你叫什麼?”
唐槐:“藤蘿。”
“布瓦德真是喪心病狂,居然已經開始雇傭.童工了嗎?”武持往唐槐腦袋上比劃了一下,小聲道。
聽見他的頭句話唐槐還深以為然地點頭,直到後一句也傳進耳朵。她一字一頓地糾正“我成年了。”
男人壓根沒聽清她嚴肅的話,他早就自顧自的走向艘大船敷衍地應付“嗯知道,快跟上。”
唐槐伏在欄杆上,海風吹得船帆鼓起獵獵作響。武持掌舵,大船駛向黑乎乎的海面。
海岸漸漸縮小,變化成細細的白線直至徹底消失。
“米格号不錯吧?”武持問。
唐槐咬下剛烤出來的魚肉“是不錯。”食材非常新鮮。
“我設計的。”武持驕傲地挺起胸膛“為了它我耗費了大半輩子的心血。”
閑談間大船忽然劇烈搖晃起來,唐槐旋即抱住旗杆,扭頭喊道“什麼情況?”
武持在駕駛室裡左搖右晃,貼着牆面重重拍在綠色按鈕上回道“底下有個大家夥在撞船。”
唐槐飛奔到甲闆上,碩大的黑影在蔚藍色的海水對比下格外醒目,它正猛沖向大船。
高高的水牆将唐槐籠罩其中,海水一窩蜂湧上甲闆,她躲閃不及喝了滿嘴鹹腥的海水。
武持抓住被事先固定住的凳子,面紅耳赤地将船掉了個方向。開出幾十米後黑影就不再糾纏,擺着床闆大小的尾巴揚長而去。
“看來我們是無意中闖進它的領地了。”武持呵呵幹笑。
唐槐扒開海藻一樣粘在臉上的發絲,木着臉問“好笑嗎?”迫于她身上翻滾欲出的黑氣,武持噤了聲。
在路過數不清第幾個寸草不生的荒島後,唐槐肯定道“女魃就在附近。”傳說中的上古女神,淪落到在海上東躲西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