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卻不敢抗命,隻得叫上武持出海。
“加入聖殿沒多久吧。”武持瞟了眼癱在椅子上的唐槐“如果還打算留在聖殿,你遲早會習慣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厮訓練出來了,要是哪天在家休息,我就會過得提心吊膽的,生怕他給我來波大的。”武持兀自哈哈大笑。
唐槐默默瞅着他,嘴裡還嚼着她帶上船的一箱子海鮮。
武持停下船“米格号就隻能到這了,前面的海域都是雲鲸的地盤。”
唐槐擦了擦手,往背上貼了張潛水符,嘩啦一聲跳進海裡。她不會遊泳,就算能自由呼吸四肢擺動的也依舊十分困難。
沒遊多久兩邊的水流就被快速分開,雲鲸臉盆大小的眼睛和唐槐對上,她尴尬地朝它揮揮手。
雲鲸見有人擅自闖入它的領地勃然大怒,一甩尾巴把唐槐打得翻滾出老遠。
唐槐頭暈目眩,好不容易借着海水的阻力停了下來。雲鲸張開大嘴,飛快地沖過來竟是要吞掉她。
唐槐赤手空拳隻好蹬過去一腳。水流讓她的速度大大減緩,甚至還沒碰到雲鲸,它就敏捷地繞到唐槐身側。
雲鲸如同玩皮球,大腦袋頂在唐槐後腰,沖擊力導緻她直接飛出了水面。
脫離了水的束縛,唐槐見有機可乘藤蔓刷刷落下,雲鲸瞬間包成了個蠶蛹,它頭頂蓦地噴出水柱反抗。
唐槐嗆得瘋狂咳嗽,手臂上力道輕了兩分。雲鲸又使勁拉扯藤蔓,險些使她掉回海裡。
武持握着斧子劈下來,斧背砍在雲鲸頭上。它身軀顫了顫,暈暈乎乎地浮在海面上失去了行動力。
唐槐摔在船闆上,清醒之後擰了把衣服上的水“怎麼處理?”
武持知道她是在說雲鲸,拍拍胸脯道“米格号有水庫,丢進去就好。”說起來簡單,其實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雲鲸扛了進去。
聖殿。
這個月算不出被頂頭上司傳喚了多少次的唐槐擠出笑容“女魃已經承諾不再踏入大陸,雲鲸養在魚清碼頭等候您的發落。”
布瓦德滿意道“做的不錯。”
唐槐心到“總算說了回人話。”聖殿騎士自陰影中現身,布瓦德隻一個眼神,他就立即會意大步走向唐槐。
铠甲發出令人膽寒的碰撞聲,聖殿騎士停在恰到好處的位置,他寬大的掌中是一枚鐵牌,上面镌刻着交叉的紅色毒蛇和銀色短劍。
布瓦德心情不錯,難得的多說了幾句“你的的專屬令牌,聖殿的其他人以此判斷你的身份,和你交換信息和情報。”
“除非有要緊的事情,否則我不會主動聯絡你,女魃隻是特例。”
“謝大法師賞賜。”唐槐接過令牌時,不小心碰到了聖殿騎士的手。雖一觸即離,但冰冷的溫度一路向上,仿佛能凍結全身的血液,唐槐不動聲色地握了握拳。
各國間相安無事的假象不久就被打破,契機是位德高望重的大臣。事情不複雜,短短幾句就能解釋清楚。
雲金的大臣在去往赤焰商談綠星城鎮劃分的路上突然暴斃。消息傳回雲金,滿座嘩然。
好巧不巧,這個倒黴蛋在民間深受愛戴,如今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赤焰縱然有萬般理由,在憤怒的雲金百姓面前也百口莫辯。
雲金和赤焰開戰後,蒼玄作為鄰國本一直左右為難,終于在赤焰愚蠢的不斷施壓下投靠了雲金。唐槐這樣有過卓著功勳的人自然要奔赴前線,和雲金聯合抵抗赤焰。
“最近生意不怎麼好啊,你都閑下來種菜了。”唐槐捏着小瓷碗,将水澆在菜地裡冒頭的新芽上。
“國戰期間,要制作武器的可不少。”秋澤否定道“我想盡可能多和你待在一起。”他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