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從不執着于所謂光明磊落的君子打法,趁着兩隊對峙,她往鞋底貼了張行走符,隐身瞬移到強者為尊後方。
一看見青葉唐槐就即刻上前,右手成刀橫劈在她後頸,無雙恰到好處的發布攻擊的指令。
強者為尊任何一個成員單拎出來都極為出色,但最大的弊端也莫過于此。
各自為戰,不懂配合。
身為珍貴的藥師,青葉沒有人貼身保護也就算了,即便已經失去意識,她的異常一時竟也無人發現。
藤蔓捆住她的腰就往外拖,遠離戰局後唐槐扔下她打算折返。這個節骨眼上行走符卻霍然失效,唐槐腳下一軟驟然陷進了流沙中,隻片刻功夫沙子就到了小腿。
她呆住思考對策的幾秒又往下陷了些。
唐槐算是徹底被自己時好時壞,琢磨不透的運勢折服了,但她也不是聽天由命的人,開始積極的自救措施。
暗暗和流沙較勁,未果,繼續下沉。
嘗試讓藤蔓生拉硬拽,無果,依舊下沉。
用鈎子勾住正常的沙子身體朝外挪,無效,仍然下沉。
唐槐“......”
沙子已經沒過了腰際,唐槐下手不輕,青葉還在昏睡。從聲音判斷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短時間内估計不會有人來幫她。
幹脆平躺下來,唐槐心裡默默列好了遺囑。在她擺爛想東想西時,陡然意識到腰間的流沙居然放松了些。
唐槐抱着試試的心态扣住旁邊的地面,一點一點往外扯着身體。
雙腳從流沙當中提起,沙子從兩側掉落。下半身再次恢複輕盈的時候,唐槐就差熱淚盈眶了。
她丢下不省人事的青葉殺了個回馬槍,沒有防範的強者為尊方寸大亂,擊殺數斷崖式上升到第一才勉強抹除了唐槐心頭的郁悶。
望着狼狽逃竄的強者為尊,逆天改命衆人露出揚眉吐氣的表情。得天獨厚更是大笑着拍無雙的肩膀,壓根沒看見她的臭臉。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芙利斯随口問“要不是你最後出現打了強者為尊個落花流水,我都差點以為你在消極怠工。”
“沒什麼,被一個小東西絆住腳,并且進行了一番生命的美好交流而已。”唐槐才不會把黑曆史傳得人盡皆知。
“以時間長短來看,高低是場促膝長談了。”青梅煮酒冷笑道。
唐槐的心割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她滿身怨氣地去找無雙發洩了。
在國王下放的院子裡曬着日光浴的唐槐,怎麼也想不通翟晝忽然大駕光臨是個什麼情況。
“二皇子身份貴重,幾次三番來找我是為什麼啊?”唐槐誠心求教。
她是真的不明白,就好比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不想招惹這位爺,但老國王她同樣得罪不起啊。
“第一回見面覺得你看着順眼。”翟晝随性道。唐槐苦哈哈地陪着笑。
“我看不慣他在外人面前那般虛僞的樣子。”唐槐怔了怔,意識到翟晝所說的‘他’是老國王。
翟晝提及自己的父親,言語間滿是嗤之以鼻“母親死後他從未過問我,視我為洪水猛獸。若不是舅舅,他隻怕早就将我溺死在深井中。”
“你想當國王嗎?”唐槐問。翟晝并不像貪戀權勢的人,反倒對此厭煩至極。
他果然道“不。我不想當加害者,也不願做執棋人。”
“但變得強大就可以保護在乎的人了。”唐槐并不認同他的說法“你舅舅也不會那麼辛苦了。。”
翟晝靜默不語,他望向爬麥圍牆的爬山虎,神色陡然一變“結界。”
唐槐臉色難看地旋即拔出了匕首。
“呵,還算聰明。”陰柔的男音道“可惜你們碰不到我。”
幾百斤重的壓力自上而下,常人難以承受的重量蓦然強加在後背上,唐槐眼前一黑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