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按套路出牌的話讓劍士頓時愣住了。“等什麼呢。”唐槐扶着翟晝艱難地向前走,餘光瞟向劍士。
“剛才得罪了。”劍士快走兩步朝她抱拳。
唐槐搖搖頭笑道“沒事,二供奉也是恪盡職守。”
劍士有日行千裡的能力,托他的福,返程的路不久就到了。他自己去見布瓦德,唐槐則是送翟晝到了皇宮,翟旗已經焦灼地等候多時。
“四供奉,二皇子的真實身份劍士一眼就看破了,他的身世是否不必再隐瞞?”相對無言半晌,唐槐張口道。
“大法師其實早就知情,他正以此将我和聖殿緊緊捆綁在一起。若我有了二心,小晝也就活不成了。”翟旗苦澀笑笑,索性把話說開。
“小晝和妖族雖血脈相連,與我而言卻是世間僅存的親人,自是無法割舍。
“姐姐當年與妖相戀,不顧我的勸阻執意生下小晝,導緻她還那麼年輕就香消玉殒,我不會放過妖族。”翟旗平靜道。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他神情譏諷“老國王病入膏肓活不長了,小晝必須參與和妖族的戰鬥提升威望。我們都沒有退路了,即便可能暴露萬劫不複,現在也絕不能後撤。”
翟旗一口氣說了許多話,沒忍住咳嗽幾聲。他滄桑地說“這些年他一個朋友都沒有,我又不能一直盯着蒼玄,還得麻煩你多照顧小晝了。”
大手捏着唐槐瘦弱的雙肩“就算我翟旗欠你個大人情,以後有任何難處都盡管對我講。”
唐槐清淨地笑“四供奉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交給我保準殿下頭發絲都不少一根。”
她認真時身上總能無端生出令人安心的力量,讓人願意毫無保留地相信她。
翟旗的手微微打着顫,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寒棱那邊出事了。”熾熱急匆匆進門道“雪山上的妖族不顧一切地襲擊了山下的百姓。”
“衣珍和桑峤過去了嗎?”唐槐站起身問。
“老師已經到了,衣珍前輩前些日子閉關了。”無雙無奈道。
幾人邊說話趕忙向外走。
“聖殿下令讓二皇子帶兵即刻救援寒棱。”芙利斯念出告示上的文字。
“我接了個任務,得跟着去。”唐槐直接道“可能得你們幫我多留意大皇子了。”
無雙笑道“我們之間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吧。”
唐槐也笑笑和她們告了别。事态緊急刻不容緩,她找到翟晝清點好人馬,一行人進了傳送陣。
“雪山上的妖族不會無緣無故的進攻人族。”薛遲眉毛皺在一起“他們說是因為塵羽鳥繼承人失蹤,雪狐族幫忙派去尋找的姑娘被抓,妖族以為窮途末路才決定殊死一搏。”
“誰抓的?”唐槐問。
“寒棱國王。”薛遲憎惡道“全大陸誰不知道他以折磨奴役妖族為樂。”
“自作孽不可活。”唐槐先是附和他,但末了又話鋒一轉“你幫我轉問雪山妖族,如果我們送回二人,他們是否能收回全力進攻人族的命令?”
薛遲半阖上眼,片刻後道“可以。”
妖族可比聖殿通情達理多了,不像布瓦德動不動喊打喊殺的。唐槐暗自松了一口氣“妖族都有屏蔽人族感知的法器,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薛遲目光炯炯望着遠方“寒棱首都,白緣城。”
翟晝剛到寒棱,就受到了國王的熱情接待。白緣城内莺歌燕舞,玩家絡繹不絕,根本沒有半分對邊塞百姓的擔憂。
唐槐騙翟晝說她先去考察地形,實則由薛遲帶路去了看押妖族的鎮妖塔。
薛遲“鎮妖塔共為六層,分别為金木水火土五行和特殊屬性。每層關押對應屬性的妖族,從金開始,每上一層都要通過相應的考驗。”
“所以我們非得打到最後,才能救人出來?”光是聽着,唐槐就覺得身上還沒完全好的傷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