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消化完芙利斯給出的信息,便宜師傅和萬惡領導的訊息也紛至沓來。
随着傳音符妖娆地扭動薄薄的身體,白鴿清冽猶如甘泉的嗓音傳出“自從知道桑峤就是幕後之人,雲金高層鬧了好幾天不得消停,勢必要逼得她身敗名裂。”
“目前關她在大牢也是無奈之舉,否則非被那群老古董給撕了不可。審判在明天早上開始,你今天就過來。”
她說的不容置疑,而布瓦德的命令則簡單粗暴“速歸,保人。”
唐槐眉梢微挑。
布瓦德護短的脾性她略知一二,但聖殿其餘人也亦是如此,再看眼下火燒眉毛的時局,那就隻能是桑峤人格魅力太大了。
唐槐理了理稍顯淩亂的衣服,擡腿往外走。跨出門檻又回頭調皮地沖秋澤眨眨眼“看到沒,和我談戀愛可是很辛苦的哦,三天兩頭見不着人。”
秋澤揚唇微笑,他上前幾步輕輕彈了下唐槐的額頭“沒關系,我能吃苦。”
唐槐登時怔愣在原地,低頭回避他柔和的視線,好半天才同手同腳地離開。
秋澤在她身後忍俊不禁地默默笑了,低聲道“愛人是個挽救世界的大英雄怎麼會辛苦呢。”
其實恰恰相反,他炫耀還來不及呢。
唐槐和白鴿在聖殿外做賊似的碰面,瞥見自家老師全副武裝的樣子,她直言不諱地吐槽“不知道以為你搶劫的。”
白鴿拉上黑色面罩沒好氣道“别廢話,跟上。”
憑借她多年亡命之徒累積的逃跑經驗左拐右拐,在唐槐已然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時,白鴿身形一閃進了一家小店。
唐槐盯着招牌上明晃晃的金子酒館四字,發現新大陸般緊随其後走進。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八大供奉來了六個,不一例外俱是臭着臉喝悶酒。
“桑峤那小丫頭死活不肯撒謊。”胡塞吹胡子瞪眼睛。
白鴿忽地出現,她手裡抱着個巨無霸木桶,咕咚咕咚就往嘴裡灌了大半“她要自己不想活我們誰也救不了。”
坐在角落的衣珍拍了拍左側的空位招呼唐槐“藤蘿别光站着,坐過來。”
唐槐順從地走過去坐下,衣珍推來一杯低度數的雞尾酒“喝嗎?”
唐槐搖搖頭,衣珍就又拿過去自己喝了。
“明天的審判桑峤必死無疑。”白鴿點了點桌面“雲金自不必說,桑峤于他有殺父之仇。寒棱為了保全自身,也巴不得獻出她的人頭。蒼玄見風使舵,顯然不會替桑峤出頭。”
看似是無解的結局,實則不然。
“她隻要抵死不承認,我們就有的是機會開後門。”衣珍緩聲開口。
唐槐“???”你們供奉這麼明目張膽的嗎?
“我們在事件上的擔任的角色太敏感,如今風聲鶴唳不好進入大牢,但藤蘿你的身份方便許多。”衣珍誠懇地注視唐槐。
“希望你能代替我們勸勸桑峤,讓她振作起來或許還有觸底反彈的機會。”
本想渾水摸魚的唐槐“......”很好,成功把自己搭進去了。
事到如今她也不好推辭隻得應下“可以。”
正值風雨飄搖之際,唐槐不得不用掉當初的人情,叨擾提前過上退休生活的翟旗,讓他托關系幫她混進大牢。
翟晝人還是非常靠譜的,不過短短幾小時就傳來一切準備就緒的消息。
下地牢前,白鴿猶如老媽子般啰啰嗦嗦囑咐唐槐“翟旗雖說和士兵隊長有些交情,但也隻能保證半個小時無人把守。你确認一下桑峤的态度就好,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