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輝見嶽父嶽母對自己冷落清清還是有意見,便說:“你們放心,回漢江,我一定會好好陪清清的。”
江珊記得上次喻輝提過年後辦婚禮的事、又不好自己主動說出來,便旁敲側擊道:“清清給我看了你們的婚紗照,拍的真美,看着特别般配。”
喻輝瞬間明白了江珊的言外之意,說道:“我看了也很喜歡,讓清清多弄幾張挂在牆上。對了,爸、媽,我和清清的婚禮想延期到十一再辦,畢竟我媽在美國感染疫情剛出院沒多久、身體需要恢複,我公司這邊也碰到點狀況需要處理。”
江珊聽完雖略有不悅,但這理由也算通情達理,笑道:“我和你爸不着急,就看清清着不着急辦。”
林清清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做喻輝的新娘,之前在美國,畢竟人生地不熟、權當旅遊好玩;可是在漢江,喻輝爸爸好像并不着急喻輝的婚事,便說道:“我這邊也沒準備好,等喻輝忙完再說的。”
林謙見場面有點尴尬,喻輝家大業大、關系複雜、工作也不容易,便同喻輝喝酒:“喻輝,隻要你對清清好,清清也年輕,等你忙完再辦也不遲。”
喻輝幹杯後一飲而盡:“爸,清清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會誠心誠意地對清清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清清收拾完行李,對喻輝說:“喻輝,我想把親親帶過去陪我玩。”
喻輝本來就不喜歡小動物、弄得家裡面到處都是毛,但林清清提議了、好不容易将她哄好,拒絕養貓的話、肯定會生氣,便點頭道:“可以帶過去,不過不讓它上床,這是我的底線。”
林清清發現喻輝竟然開始跟自己講底線了,也是,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小動物的,特别是喻輝這樣冷血的人,能讓自己養着都不錯了。
回到漢江,林清清抱着親親走進客廳,隻見喻輝的衣服襪子滿地亂扔、廚房也是杯盤狼藉、煙灰缸積滿了煙頭、空氣中充斥着刺鼻的煙味和異味,被整的烏煙瘴氣、雜亂無章,生氣地說道:“喻輝,保潔沒來收拾衛生嗎?”
喻輝像犯了錯的學生一樣撓着頭說:“保潔老家有事、辭職了,我工作又太忙,所以一直沒空收拾。”
林清清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幹家務活是最不擅長的,便抱着親親走進了卧室。還好卧室沒煙味,喻輝就這點好,對于睡覺的地方有潔癖、必須幹淨整潔,也從不在卧室抽煙。
喻輝見親親進了房間,喊道:“清清,不是說好了嗎?貓咪不能上床。”林清清笑着說:“你什麼時候把客廳弄幹淨、我就什麼時候讓親親出去。”
喻輝無奈地歎氣,想讓林清清幹點家務活簡直比登天還難,隻好給物業打電話派人過來清潔,自己則将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放到洗衣機清洗,刷碗洗鍋,剩下的交給保潔清理。
喻輝推開房門,見親親還算懂事、沒上床,林清清則坐在書桌旁拿着玩具開心地逗親親、也不看自己一眼,頓時心生醋意、搖了搖頭,自己居然會嫉妒一隻貓,便識趣地來到書房工作起來。
第二天,林清清和親親告别後,便讓喻輝送自己去了喻氏集團上班。
走到法務部,隻見鄧凱在房間抽煙、像有煩心事,便進去打招呼:“鄧經理,早上好!”鄧凱見林清清來了,紳士地掐斷煙,說道:“林法務,好久不見。”
林清清問道:“鄧經理,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是工作碰到難事了嗎?”
鄧凱歎氣道:“封城這幾個月,好多公司都倒閉或跑路了,房租和物業費卻一直拖欠,領導催促我們趕緊起訴追回租金和違約金;房價也開始降了,公司的庫存還有很多沒清理完,銀行的貸款也要到期了;另外,公司零售、物流業務萎縮、人力成本太高、也需要裁員。所以,我們法務部有的忙了。”
林清清說:“這些不能打包給外部律師做嗎?”
鄧凱回道:“可能公司的資金鍊比較緊張吧。你既然回來了,隻能大家一起加加班來處理了。”
林清清沒想到幾個月不上班、一上班要幹活還真有點不習慣,便無奈地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出去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