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沐璇上車後,給林清清打電話:“清清,中午休息有時間嗎?我們見面聊一下,定位我用微信發給你。”林清清看到定位在一間茶室、距離公司也不遠,沒多想便過去了。
茶室内,嚴沐璇給林清清倒好了茶,笑着說:“清清,你和喻輝這幾天相處下來,沒覺得喻輝哪裡不對勁嗎?”林清清想了一下,喻輝最近确實沉默寡言,回道:“他最近确實心情不好,但沒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嚴沐璇在一旁冷靜客觀地給林清清施壓:“喻輝這個人一向傲嬌、理智,因為光音公司項目,他決定不再與集團合作了,為了避免國有資産流失和安頓員工的去向,需要向集團交納3000萬元的保證金。喻輝即便告訴你了,你一下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他也不想在你面前展現出自己的脆弱和難處,畢竟他知道一旦沒了錢、随時可能失去你。”
林清清沒想到喻輝遇到了這麼大的難題,自己清楚喻輝即便将手裡的股票全部賣出也湊不到3000萬元,自己也承認和喻輝在一起不僅僅是他對自己好、也是因為他的工作能力強能掙錢,但絕不是他身上富二代的光環,便回道:“我相信喻輝能夠想辦法挺過難關的。還有,我和喻輝在一起,絕不是因為他有錢。”
嚴沐璇笑道:“你這麼想,喻輝可不會這麼想啊。他若沒了錢,你比他小這麼多,以後出現一個比他條件更好的,可能你就跟别人走了。給你透個底,喻輝爸爸并不贊成你倆在一起,所以他是不會出席你倆的婚禮的。”
林清清回道:“你不用在這挑撥離間,年前喻董答應我們今年辦婚禮的。”
嚴沐璇随即拿出手機、播放錄音:“給你聽一段錄音,這是今天上午喻叔叔親口講的。”
林清清聽完喻輝父親說的話後、又想到喻輝的為難,傷心不已,為什麼自己和喻輝的愛情最後會敗給了現實,眼眶裡不禁泛起了淚珠,說道:“所以,你今天約我來的目的就是讓我主動離開喻輝?”
嚴沐璇輕笑道:“我了解喻輝的為人,即便自己再怎麼困難也不會向外人袒露自己的傷口,即便自己不喜歡對方,也不會主動提出分手,他會選擇冷落和逃避,雖然這樣他自己也難受。所以,如果是你提出來離婚,他便會認為是你主動要離開他、便沒了虧欠你的愧疚感。”
林清清問道:“是不是我與喻輝離婚後,他父親便會給他3000萬元?”
嚴沐璇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林清清又問道:“我很好奇,你苦心積慮告訴我這些,你能得到什麼?”
嚴沐璇大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林清清出了茶室、隻覺天旋地轉、心痛至極,強撐着淚水在路上叫了個車,回到家後趴在沙發上放聲哭了起來。親親靠在旁邊用手掌拍了拍林清清的頭發,安靜地陪着林清清。
喻輝正在辦公室電腦前起草交接文件,接到喻建國的電話:“喻輝,你過來家裡一趟,有要緊事和你談。”
喻輝趕緊放下手裡的工作,打算去找父親借錢,出公司的玻璃門時,恰巧碰到了範疇的司機張佑甯。
張佑甯家裡有2個小孩嗷嗷待哺、妻子帶娃沒有收入、經濟拮據,自己在上一家公司待了幾年,因看不慣老闆對婚姻不忠的行徑,于是無意間向老闆娘透露了老闆的出軌信息。老闆娘在與老闆争執中供出了自己洩密,老闆不再信任自己便将自己晾在一邊無事可做、又拿不到工資而主動辭職,因法律意識淡薄、未能收集證據、錯失經濟補償金。
現在範疇光音公司上班,因某天範疇安排自己前去家裡的書房拿資料,無意間撞到了金瑩與其他男人在房間的暧昧行為,擔心金瑩在範疇面前給自己穿小鞋,于是開車時當範疇有重要電話接聽時,自己便會用行車記錄儀保存相關證據,以備哪天範疇辭退自己時、可用這些證據與範疇談判,讓他支付給自己一筆豐厚的補償。現在解封了,範疇又跑路了,張佑甯在封控期間的工資沒有着落,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好的工作。
于是張佑甯絞盡腦汁反複聽着保存的行車記錄儀裡的重要錄音,推斷出電話那頭的嚴總就是嚴沐璇,嚴沐璇暗戀喻輝,而喻輝與此前在公司盡調的林清清關系親密。嚴沐璇為了拆散喻輝與林清清,在8月份便與範疇商定抵押的事。上次嚴沐璇給範疇打電話時,範疇慌張地讓自己下車,定是嚴沐璇知道範疇要跑路了。
張佑甯這幾天思慮再三,終于決定将這份證據交給喻輝,讓他知道嚴沐璇并非志同道合之人,再向喻輝賣慘,興許他會給自己一筆資金渡過眼下的難關。于是,張佑甯從網上搜到了喻輝的公司地址,便在門口等着喻輝。
喻輝見張佑甯過來,定有要緊事找自己,問道:“你是範疇的司機?”
張佑甯笑道:“喻總,好記性。我今天來找您是想給您聽幾段錄音。”
喻輝便将張佑甯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内坐下,張佑甯随手拿出手機将行車記錄儀的截取的錄音片段播放給喻輝聽。
喻輝聽後,沒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朋友兼妹妹嚴沐璇居然會背叛自己,強忍着憤怒說:“這段錄音是你開車時錄的?”
張佑甯說道:“千真萬确,這是行車記錄儀錄下的,我絕不敢造假。喻總不信的話,可以調取範疇與嚴沐璇的通話記錄,完整的視頻都在我的U盤裡。”
喻輝問道:“你拿這段錄音找我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