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馬上來,等一會子,很快。”
在蓉城找了一家客棧,稍作休息,馬也要喝水,三更天,三人起身,馳馬出城。
到了分叉口,一邊是去渝城,一邊宜賓,呈錦講:“成功跟我走,去渝城,成蘭去渝城,到江上接成風成浪,再來找我們。”
成蘭轉身就走,成功跟着李呈錦繞開渝城,一路南下,又走了三天,李呈錦說:“找個兵士問一問。”
有人出來撒尿,成功一柄尖刀抵住他腰間,那人不動了,成蘭問:“編制,誰人帳下?”
那人還不是個無名小卒,還是個有品級的,成蘭說:“講。”
“李,李呈錦?”
被認出來了,李呈錦吹亮火燭,說:“秦小刀?”
“哼,你不是嫁人了麼,幹嘛,你也想從軍?”
西北秦小刀,小将,從家裡跑出來的,投軍了。
“馮嬌嬌呢?”李呈錦問。
“她都當上秦城軍官了,怎麼,找她,那找她去啊?”
“我不找他,我問你,皇甫誠皇甫靜安的軍隊在哪裡?”
“軍機,我不能告訴你。”
秦小刀不講,李呈錦一把掐住她脖子,“講,你知道我冷血。”
“皇甫敬安在宜賓,他不在前線,皇甫誠失蹤了,不知所蹤,皇上也在找他。”
秦小刀說:“他是你丈夫,是皇上的女婿,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找到他的。”
“那你帶我一起找。”李呈錦說。
“不行,現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你進不來,我也帶不了你,我沒有權利。”誰敢帶着公主混軍營。
“秦小刀,想辦法!”
“那你們穿男裝,跟我來,我就說你們是我父親派來找我的,要保護我,換衣服。”
軍帳的将軍姓肖,叫肖晴,是京城調來的,原來在西郊大營,善騎射。
“肖将軍,我是秦小刀,有事要報。”
“進來。”
秦小刀帶着李呈錦和成功進帳,說:“抱歉啊,肖将軍,我父親派了兩個人來跟随我,我也不想帶着他們,但他們不好和我爹交代。”
“會煮飯嗎,去煮飯,當炊事兵。”肖晴頭都沒擡。
成功說:“我不會煮飯,我隻會殺人。”
肖晴這才擡頭,笑了,看向李呈錦,“你呢,會幹什麼?”
“會做火器。”
“什麼?”肖晴問:“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火器。”李呈錦拿出一枚榴彈,“我做的。”
給肖晴吓到了,他壓力大得很,皇帝不放心秦道南,其實秦道南比皇甫靜安上川西前線好用多了,秦道南在蓉城蟄伏十多年了,什麼他都知道。
還有一個太師,太師一定知道皇甫誠被誰俘獲,皇帝拉不下臉,不肯找這兩人。
陸麟風已經成了秦道南的女婿,這個大功勞,秦道南還是很想要的,他想起複。
成功和呈錦留下了,他們确實有用,成錦成天搗鼓榴彈,肖晴的信心都大了一些。
皇上的女婿,任誰都知道這是棘手的事,不好做,但要做。
秦小刀她們三人住一間,秦小刀問:“怎麼的,你怕當寡婦?”
李呈錦說:“當寡婦之前也要先殺光所有人。”
“靠,你别這樣,我沒得罪你。”
夜裡,肖晴接到線報,說有漢人偷渡。百夷那邊有軍中卧底,但不知道和驸馬的事有沒有關系,不敢輕率,抓了人來問。
陸麟風也要表功,并且他身後是秦道南,他抓人會更快一些。
“走。”
深夜裡,一組前哨兵前往渡江處。
“他們水性好,能一葦渡江,你們呢?”肖晴問。
秦小刀長在西北,不會水性,成功也不行,李呈錦穿水靠,說:“我去。”
肖晴也不想去,但不去不行,不去他也回不去西郊大營,隻能拉着李呈錦,“走。”
秦小刀守在岸邊,和成功說:“你們公主這樣也太拼了,我以後成婚,我可能不會這樣。”
岸上有人,肖晴一把捂住李呈錦的嘴,說:“脫衣服,快點。”
呈錦翻身,脫了水靠。
兩人迅速前往百夷陣營,一抓就是個漢人,尖刀抵住喉嚨,那人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不識好歹。”李呈錦也懶得問,尖刀直接破喉嚨。
肖晴問:“怎麼不讓他說。”
“我懶得聽。”
這一幫人都會說漢話的,李呈錦也懶得一個個問,一把榴彈抛過去,孤島起火,她就在旁邊站着,手裡拿着榴彈,說:“想活的,直接告訴我,驸馬哪兒去了。”
一群人忽然推诿,終于有人出來說:“百夷青靈公主,驸馬被她抓了。”
“公主在哪兒?”肖晴問。
“在百夷。”
“廢話。”李呈錦又抛了個榴彈,火勢更大了。
“青靈公主在山下,她在山下有好大一片莊園。”
“哪個山下?”肖晴問。
“尼泊爾那邊,她不在百夷,她在尼泊爾。”
問到了,肖晴看李呈錦,她一把榴彈丢過去,說:“你們也算死得其所。”
全炸死了。
再穿上水靠,肖晴一把拉住她,“你幹什麼?”
李呈錦收回手,說:“你這麼心慈手軟,很難在戰場上有建樹。”
“你到底是誰?”
“李呈錦。”
肖晴不出聲了,李呈錦說:“走不走,還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