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圖書館的莉拉捏碎了羽毛筆。她看着塞拉菲娜用傀儡絲給小天狼星編發辮,少年冷峻的側臉在金絲纏繞中化作溫柔星河。羊皮紙上的"W"被暈染成淚痕,她突然舉起《高級魔藥制作》:"平斯夫人!這本書第237頁被撕了!"
所有斯萊特林學生同時擡頭——那頁正好記載着迷情劑的解毒配方。
鄧布利多的指尖在冥想盆邊緣畫圈,盆中浮現的新聞畫面總在關鍵幀跳轉為甜品制作教程。"霍拉斯,你有沒有覺得..."他剛開口,斯拉格霍恩就驚恐地看着自己茶杯裡的紅茶變成了青蛙卵。
牆上的菲尼亞斯·奈傑勒斯畫像突然插話:"我要是你,就少管那女孩的閑事。布萊克家的小子們看她的眼神,可比黑魔王的鑽心咒危險多了。"
黑湖底的煉金實驗室裡,塞拉菲娜的藍寶石化作刻刀。阿瓦達鎖鍊的咒文在虛空中旋轉,每道綠光都纏繞着古代魔法的鎏金紋路。當她第一次測試時,十二隻陰屍在綠光中同時化為灰燼,湖面卻隻泛起無辜的漣漪——梅林修改了所有目擊者的記憶,讓這一幕變成"皮皮鬼的糞蛋煙花秀"。
"你越來越像行走的詛咒詞典了。"小天狼星擺弄着被咒語餘波烤焦的窺鏡,突然被拽進她懷裡。塞拉菲娜咬着他的耳垂低語:"那你要不要試試...最新研發的禁锢咒?"
他後背撞上實驗室的龍晶牆,傀儡絲自發纏成吊床。當改良版鑽心咒的綠光擦過頸側時,他竟在疼痛中嘗到詭異的甜蜜:"親愛的,你這算謀殺親夫還是情趣遊戲?"
滿月照耀禁林時,雷古勒斯在家族挂毯上刻下新的如尼文。沃爾布加夫人的吼叫信在壁爐裡燃燒,内容已被篡改成對塞拉菲娜的贊美詩——他用了三周時間,将黑魔王要求的監視報告替換成古代魔文筆記。
當他将塞拉菲娜設計的阿瓦達鎖鍊悄悄紋在胸口時,袖口的羊皮紙突然浮現出一行密語:"挪威冰原的機械核心正在校準共鳴頻率。"
次日魔藥課上,塞拉菲娜将吐真劑澆入自己熬制的解藥。紫煙升騰成蘭洛克的虛影,她當着斯拉格霍恩的面将虛影撕成碎片:"教授,我的生死水好像變質了。"
所有學生看到的卻是她規規矩矩地裝瓶——除了雷古勒斯。他撫摸着發燙的紋身,在羊皮紙邊緣畫下隻有塞拉菲娜能看懂的如尼文:挪威雪山,機械心髒。
聖誕舞會的月光是完美的掩護。當塞拉菲娜的改良鑽心咒擊穿三樓盔甲時,小天狼星正摟着她的腰在舞池旋轉。衆人隻看到布萊克少爺踩了女伴的腳,沒人發現盔甲裡掉出蘭洛克的機械間諜。
"你分心了。"她在華爾茲的轉折點咬破他的唇,"想要懲罰嗎?"
小天狼星的笑聲淹沒在浮誇的提琴聲裡。他帶着她旋進露台陰影,傀儡絲在月光下織成殺戮的網。當阿瓦達鎖鍊的綠光在五英裡外綻放時,他們的吻正好進行到最纏綿的章節。
赫奇帕奇休息室裡,莉拉将未送出的矢車菊胸針扔進火爐。火焰吞噬花瓣的瞬間,家養小精靈突然尖叫着打翻記憶瓶——1974年的某個雨夜在灰燼中驚鴻一現,卻又被梅林輕輕抹去。
月光在露台石欄上鍍上一層銀釉,塞拉菲娜正試圖理順被小天狼星揉亂的發辮。石像鬼突然發出輕咳,菲戈教授從藤蔓纏繞的廊柱後轉出,雪茄煙霧在他肩頭凝成不斷變幻的古代符文。
"安布羅休斯小姐,"老教授彈落一截煙灰,琥珀鏡片映出她鎖骨下若隐若現的金色魔紋,"晨露會弄濕你的龍皮靴。"
小天狼星下意識将她往身後擋了半步,這個動作讓菲戈的雪貂守護神發出嗤笑。塞拉菲娜感覺藍寶石項鍊在發燙——這是母親留下的煉金器物在預警,每當有人試圖窺探她的魔力本源時就會如此。
"假期第一周,我會到橡樹莊園進行特别輔導。"菲戈的龍皮靴碾碎地磚縫隙裡滋生的暗影生物,"記得準備好梅林手劄第三卷,我們需要完成...血脈共鳴測試。"
塞拉菲娜的指尖驟然收緊。去年夏天,當菲戈首次提及"共鳴測試"時,莊園地下室那些沉寂百年的守護者雕像全部睜開了眼睛。她還沒來得及追問,小天狼星突然插話:"什麼測試需要半夜在别人家進行?"
菲戈教授的雪茄亮起詭谲的綠光,煙霧幻化成纏繞着金線的骷髅頭:"布萊克先生,你父親上個月詢問我能否給雷古勒斯補課時,可沒覺得深夜造訪有何不妥。"煙霧骷髅突然轉向塞拉菲娜,"對了,記得給會客室的騎士盔甲上油——它們關節的吱呀聲快趕上打人柳了。"
小天狼星灰眸微眯。他當然記得那套會向塞拉菲娜行屈膝禮的盔甲,更記得盔甲胸甲内側刻着的梅林聖三角符号。但當他試圖開口,塞拉菲娜的傀儡絲已經纏住他的手腕。
"教授說的是古代魔文實踐課。"她故意将袖口滑落的羊皮紙露出來,上面潦草地畫着霍格沃茨密道圖,"就像您上周幫我補的煉金術筆記——純粹學術交流。"
菲戈發出砂紙摩擦般的笑聲,守護神雪貂突然躍上塞拉菲娜肩頭。當毛茸茸的尾巴掃過她耳垂時,一段加密的如尼文直接灌入腦海:試煉之地需要活體魔紋鑰匙,别讓布萊克們看見你背上的印記。
"該回舞會了孩子們,"老教授轉身時,長袍下擺翻湧出星圖幻象,"布萊克先生,你母親正在用雙面鏡監視三樓的挂毯——建議你從廚房密道回塔樓。"
塞拉菲娜感覺小天狼星的手指驟然收緊。他們目送菲戈消失在螺旋樓梯深處,皮皮鬼突然從穹頂倒下一桶會尖叫的彩帶,卻被傀儡絲在半空絞成沉默的蝴蝶。
"那個老頭看你的眼神..."小天狼星将她的發簪别正,金屬涼意刺得她後頸起栗,"就像布萊克祖宅裡那些會吃人記憶的畫像。"
塞拉菲娜用傀儡絲在他掌心寫下加密符文:試煉。這是上周她在禁書區發現的梅林密語,當時所有相關段落都突然自動焚毀,唯有用古代魔法才能閱讀。
"他認識我外祖母。"她選擇說部分真相,"母親留下的手劄需要血脈認證才能開啟,菲戈教授是守護者協會的..."話未說完,詹姆的貓頭鷹突然俯沖下來,将一包滋滋蜂蜜糖砸在她頭頂。
小天狼星接住彈起的糖盒,發現底層藏着張字條:費爾奇帶着嗅嗅在二樓巡邏!速撤!他剛要念出聲,塞拉菲娜已經拽着他躍上移動樓梯。在齒輪轉動的轟鳴中,她突然湊近他滲血的唇角:"剛才的禁锢咒...要不要試試進階版?"
他們跌進有求必應屋時,牆上的梅林挂毯突然滲出金液。塞拉菲娜沒看見挂毯邊緣新增的布萊克族徽,更沒注意到雙面鏡碎片正在詹姆的床頭櫃上閃爍——鏡中倒映着雷古勒斯在斯萊特林寝室焚燒信件的畫面,羊皮紙灰燼裡隐約可見"活體魔紋"和"試煉之地"的字樣。
地窖走廊的滴水聲格外清晰。塞拉菲娜撫摸着發燙的藍寶石,回想菲戈用煙霧傳遞的密語。當她經過桃金娘的盥洗室時,水龍頭突然噴出帶着鐵鏽味的蒸汽,在鏡面凝結成守護者協會的蛇杖标志。
"你要遲到了。"桃金娘從馬桶鑽出來,珍珠白的身體纏繞着傀儡絲殘留的銀光,"他在等你。"
塞拉菲娜猛然轉身,看見菲戈的雪貂守護神正在啃食窗台上的月光。當她伸手觸碰時,雪貂突然炸成漫天星屑,拼湊出隻有梅林後裔能看懂的坐标——挪威最北端的血色極光下,被永恒冰封的試煉神殿正在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