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看着金子,苦苦思索,對于那本小說的記憶實在不是很全,畢竟看的太多了。
不過,他倒是記得皇城事變後,二皇子當了皇帝跑路遷都,後面都沒有四公主殷芷容的身影,莫不是死在了宮變那一天。
想到殷弘烨,江辭厭惡地皺起眉頭。
小說裡,殷弘烨為了兵權娶了将軍之女,得以當上太子,卻在亂兵四起,皇城被攻破前,毫不猶豫地殺了将軍,奪了兵權,匆匆登基,遷都到了北城。
雖然江辭知道,殷弘烨沒蹦跶幾年就被将軍之女搞死了,可放在現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來看,殷弘烨還是活的太好太久了。
而四公主殷芷容,怕不是死在了宮變之日。
想着,江辭歎了口氣,把箱子合上,全都收進了靈泉空間。
當朝老皇帝已經年逾五十了,因為早年沉迷佛法,中年後沉迷修仙煉丹,諾大的後宮裡隻有六個皇子一個公主。所以殷芷容也算備受寵愛。
還有大概兩年的時間,殷弘烨眼見天下大亂,叛軍四起,竟是借着宮變救父的名義,在宮中大開殺戒,将其他五個皇子都殺了。殷芷容怕是撞見了什麼,才會永遠消失在那天之後。
該怎麼讓殷芷容避開呢?
江辭苦惱地搖搖頭,把冊子和炭筆從空間裡取出來,将這件事記下,還是到時候再看吧。
目前揭穿他身世,陷害他的人還沒找到,他根本自身難保,一不小心就得死在殷芷容前頭了。
“咚咚!”
“進。”
墨竹看見箱子都消失了,也不疑惑,在他眼裡,公子神通廣大,是世間最聰明的人。
“公子,那兩個沈家派來的奴才,我讓他們按您的命令,去翻地了。草藥的種子寺裡就有,很是齊全,也已經拿給他們了。”
“這是公子您另外要的一份種子。”墨竹說着,将懷裡的紙包掏出來,雙手捧着給江辭看。
“嗯,墨竹,你做的很好。”江辭笑了笑,将紙包接過來,直接放在一邊,“你不好奇我把那些銀子放哪去了嗎?”
墨竹神色認真,一闆一眼地說着:“公子做什麼自有公子的用意,我本就愚笨,公子千萬别告訴我太多。”
江辭感覺心間暖暖的,将早就放進袖袋的,最大的兩塊碎銀子拿出來,放在墨竹手裡:“拿着,平常可以多下山去看看,買些零嘴飲子都行。”
“謝謝公子!”墨竹心中感動,他小心地收起這加起來約莫十三四兩重的碎銀子,卻想着公子清修隻能食素,他得給公子偷偷帶些點心上山才好。
“對了,公子,還有一事。”墨竹不太情願地将四個拜帖拿了出來,“二皇子他們剛剛遞來拜帖,說後面會來拜訪公子。”
江辭拿過拜帖一一看過,不由得冷笑一聲,這次拜帖倒是懂規矩了許多,至少留了兩天的空閑,之前那幾人看他急匆匆地趕赴宴會,看來真當他是個樂子了。
“拿去當柴火燒!”
“是,公子。”
墨竹拿着拜帖,邁着開心的步伐離開了,若不是那幾人,他家公子谪仙般的人怎會被逼着出家。沈六小姐也忒無恥,那樣的人怎麼配當他家公子的妹妹。
江辭想到殷弘烨四人,心裡不免琢磨起來,同為男人,男人的劣根性他再懂不過了。
就算他羞辱拒絕他們,身份權利的不對等,也會讓他們不甘心接受現實,再加上他這張自己看了都晃神的臉,他們肯松手才是怪事。
殷弘烨四人作為被吹捧着長大的人上人,怎麼着也得從他這找回男人的自尊和優越感吧!
江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錘了一下掌心,從殷弘烨四人身上持續掏銀子的想法,可行。
他躺在簡單的木床上,舒了口氣,這兩天可折騰的不行,将所有事捋順了,他才有功夫想沈輕鴻此人。
即使重生前身份洩露,他也沒想過沈輕鴻會出賣他,畢竟作為男主,他對出賣自己母家的沈家,毫無感情且十分厭惡。
男主的身份是後期才揭露的,前期應該是不知道才對。
但男主和這座寺廟有關聯,怕不是雲遊道這裡,被人給認出來了。小說中,好像男主母族的一個長輩因為出家躲過一劫,就在這京郊寺裡。
那母族長輩什麼名字?江辭想的頭痛欲裂,卻也想不出來,罷了,待他歇歇,明天開始到處逛逛。若遇到沈輕鴻,該怎麼把銀子還他,又是一件難事。
窗紙殘破,伴着微風殘陽,江辭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
一連在寺裡晃了兩日,沒有半點收獲,昏黃的大殿裡,江辭面容悲傷地看着那盞長明燈,隻覺得自己的心和嘩嘩往外流的銀子一樣涼,這破燈過了七天後,每多燃七日,就要添一兩銀子,搶錢啊。
為了點這盞燈,圓謊,他甚至都把自己的姓氏給用上了,編了個假名給刻在了燈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