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再多言,四公主很快被人喊走了,一個沈家的下人突然出現在江辭眼前,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打暈了過去。連墨竹也被打暈了藏在假山裡。
原來沈琪從來沒打算讓江辭自主行動,他不打算讓計劃出現一點意外。
“沈大,将人送去後院最裡面的卧房。”
“是。”
扮作沈大的沈輕鴻說着僞音,順從地将人扛起,往偏殿走去。
沈輕鴻能感覺到那個沈家人是個高手,現在還隐藏在暗處盯着他們,他不得不直接将江辭帶到卧房裡,直到關上大門,屏蔽了那道目光才好很多。
一進屋,他就眉頭微蹙,看向那精緻的香爐,裡面的熏香有問題。
将江辭扶着坐在木椅上,他伸手一點,不一會兒,江辭眉頭緊蹙着,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他半睜着眼,有些渾噩,“輕鴻?”
“我在。”
緩了好一會兒,江辭才清醒過來,他愕然地打量着喜慶的房間,厭惡道:“沈琪竟如此下作。”
這個房間赫然是個婚房的模樣。
沈輕鴻輕聲道:“現在外面有個武功很高的沈家仆在盯着,我沒辦法帶你出去,不過還好,這個房間有機關暗道,你先進去躲躲。”
“嗯。”江辭并不問沈輕鴻如何知道的,隻信服地點點頭,跟着沈輕鴻來到了貴重品擺放的紅木架旁。
隻見沈輕鴻轉了一下最上方的一個硯台,很快,整個木架便自己動了起來,露出了容許一人通過的密道來。
他将密道打開,輕聲道:“你在下面躲好,剩下的我來處理,不要亂跑。”
“嗯。”江辭雀躍地看着地道,心不在焉地回了一聲。
沈輕鴻無奈地笑了笑,“快下去吧。”
見江辭下去,沈輕鴻笑意消失,将密道重新掩上。如果能借這次機會讓阿辭假死離開就好了,畢竟那些皇族世家手段實在龌龊。
前堂。
沈琪看着被衆人圍着,頻頻飲酒的太子殷弘烨,嘴角勾出惡意的笑來。
他可是知道殷弘烨是怎麼成為太子的,估計老皇帝病的有些貓膩,要是現在燒一把火,引得衆人要請出老皇帝做主,怕是殷弘烨今日就完了。其他幾個皇子,呵,不過是廢物點心。
聽着屬下的彙報,他笑着做了個手勢,那人明白,立刻按計劃安排人給太子下藥去了。殷弘烨啊殷弘烨,我可是送你一場豔福,把你的人頭送我可好?
江辭沿着密道一點點往前走,看着兩邊的油燈,不由得好奇,這地道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可沒走多久,他竟隐隐聽得人聲,不由得好奇地拐進了岔道。
有人,江辭一驚,連忙閃身進了靈泉空間。
在這片區域巡邏的人穿着厚重的铠甲,嚴謹有序地從這條通道裡走過,那長矛閃着銳利的光澤。
直到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了,江辭才從空間裡出來,他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眼睛一轉,飛速地墊腳朝着有聲音的房間跑去。
可擋在他面前的卻是一扇鎖死的木門,他索性将耳朵貼在木門上,聽得更清晰些。
“逆子,竟将朕鎖在這裡,朕要殺了你。”
“老天在看着,逆子你會遭報應的。”
“老天啊,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如此誠心,還是不得成仙。”
......
江辭一個激靈,裡面關着的是老皇帝,可是聽說今日老皇帝還露面了,隻是最近一個多月感染風寒,卧病在床,都是太子代理朝政。
他沉思着,往回退去,中途又依靠靈泉空間躲過了兩撥巡邏士兵。
他想起了,四公主就是誤打誤撞進了密道,發現了這個秘密,才在宮變前就死去。怪不得宮變後,老皇帝一點也沒怪罪殷弘烨殺光了其他兄弟,還選擇退位讓權。
沈家安插的人扶着太子進了最裡的卧房,臉色一變,裡面竟空無一人。他粗魯地将中藥的太子扔在床上,連忙向沈琪彙報去了。
沈琪将杯子惡狠狠地擲到地上,眼神狠厲,嗤笑道:“沈大有問題。既已如此,将太子妃的丫鬟騙過去,扔在殷弘烨床上,惡心他一把也不錯。”
“是。”仆人放下提着的心,聽令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