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绮然拉起宋佑庭的衣袖便要走,宋佑庭的侍衛辛離卻不知何時在不遠處等着用眼神示意宋佑庭。
宋佑庭快走兩步,蘇绮然連忙跟上。
“怎麼了”宋佑庭問道。
辛離看了看蘇绮然,面露難色,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佑庭看了看蘇绮然,覺得她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隻好說:“郡主不是外人。”
辛離方才道:“殿下,師懷遠大人被抓入诏獄了。”
又是诏獄,宋佑庭真是恨極了司禮監和錦衣衛。
“為何?“宋佑庭心裡一沉,已知曉三分原因。
“師大人今早面見聖上,狀告李恕欺壓百姓,占用皇家用地。聖上聽了大怒,卻不僅沒有叫李恕來禦前對峙,反而怒斥懷遠和其他幾個臣子拉幫結派,因司禮監分了内閣權利,便試圖誣陷司禮監的宦官們想要取而代之。”
宋佑庭搖搖頭,難以置信的說:“真的是荒唐,聖上何以相信那幫宦官至此!”
蘇绮然在一旁大驚失色,忙回頭看看亭中,發現成王和皇後還微笑着看着他們,并未聽到方才的對話,方才轉過頭來低聲說:“殿下,慎言。”
宋佑庭自知有些失态,連忙繼續問道:“姐夫平日與那些言官也是交好的,可有人為他說話?”
辛離說:“有一位鞠主事為師大人進言,被殿下怒斥,丢了官位。”
宋佑庭着急的說:“錦衣衛的诏獄,人若是要進去了,即便留了性命,也很難安好的出來。我要趕緊面見聖上。”
說罷宋佑庭便要走。
蘇绮然連忙攔住:“殿下,不可。”
宋佑庭甩開她:“那是我的姐夫。”
蘇绮然不依不饒:“那更不可。”
宋佑庭有些生氣。蘇绮然卻毫不畏懼:“聖上如今連言官進言都敢罰,便是鐵了心要護着司禮監。殿下為何要執意忤逆聖上?”
宋佑庭生氣的說:“如若是你,難道會棄自己的親友和朋友于不顧嗎?”
蘇绮然不解:“殿下,長公主已世,師懷遠在其他人眼中與殿下關聯并不深,殿下為何要趟這趟渾水?”
宋佑庭不想再與她争辯,推開她兀自走了。
辛離向公主行了個禮,便連忙追了上去。
公主身後跟着的仕女蓮心上前一步,低聲問道:“公主,可要攔住殿下?”
蘇绮然微微颔首:“自然,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放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