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有結界保護,鬧土山莊裡面沒有遭到破壞,在下午比試的會場上,點了許多明燈,尊位還坐着聖君老祖,打架有别人護着,不操心,見熟悉的楊小子不在,打起了瞌睡。
西玄神君撐欄杆望四周,很是擔憂,這場陰謀竟是真的,要盡快處理好,避免更多人傷亡。
千松仙子和天霞散人不在,救人去了。
底下熙熙攘攘站了一堆回來的各派弟子,臉色疲倦,或有驚恐,或很氣憤,有些受傷重的就擡到裡屋救治了。
司空明宏沒看到本家人,有些擔憂,還好路江瑩回來了,他趕忙招手,挪動步子去問。
這麼多人看着,路江瑩看他傷成這樣,臉上很擔憂地跑過來,問他怎麼樣了。
和在小穎鎮的冷漠孤傲不一樣,這裡皺眉很是焦急。仿佛真的為司空明宏擔憂一樣。
李暄和見此亂象,打量周圍,尋找安全地方,萬一再來意外好退守。卿宗去關心孤城派了,說明了情況,才回來。
那個顔真,剛帶着本門趕到,和其他門派客氣過後,看到聞兮了,立馬随風走來,關懷慰問,還說起他遇到的情況如何跌宕起伏。
算是劫後餘生,幾人兩兩湊到一起,交流起這個黯然美人殺手,也有人氣不住,在那狂罵。
說着說着,有個面相平淡的青年叫單準的往某一邊努嘴,這個群體也開始往那看,漸漸地,也引起旁邊人注意。
卿宗有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後背發冷,轉身看,是一群人在交頭接耳,他不解地瞪回去。
他們看的,正是司空明宏路江瑩聞兮卿宗李暄和等一群人。哦,還有顔真。
六人都感受到不懷好意的目光了,紛紛轉過來。
嚼舌根的幾人立馬低頭顧左右而言他了。
這下旁邊的人都好奇了,言承君走過去大聲問道:“單兄,怎麼了,看你們在盯着那邊瞧,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還是有了關于黯然美人殺手的線索?”
單準沉吟片刻,謹慎道:“隻是有些疑惑罷了,曾經,在林間,見過兩個人在密談,當時沒多想,今日細看,其中一個是那攻擊我們的黑衣人,已經死了,另一個,竟然是這位司空家少主司空明宏。”
這一疑惑,把大家目光都集中過來了。本來都有人談論了,敵人來勢洶洶,恐有内奸,這下好了,司空明宏嫌疑大了。
言承君誇張驚恐道:“這樣啊,司空公子,可否說明情況,免得誤會啊。”
司空明宏淡聲道:“那人自稱來玩的,找我問路而已。”
“原來是問路,那樣鬼鬼祟祟的,我以為在說什麼秘密呢,抱歉。”單準鄭重其事抱拳,眼裡明顯不信。
言承君便問道:“問哪裡的路呢?”
司空明宏道:“我不熟悉這裡,就說不知道。”
單準馬上說道:“我看你們談了好一會呢。”
司空明宏冷眼看他,道:“那你都聽到了,就該知道我們聊的内容無關緊要。”
單準幹笑道:“我沒聽見,隻是看到而已。我相信如果有什麼,也是司空公子被敵人利用了。”
卿宗走幾步過來,看了司空明宏一眼,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話被言承君打斷了,他打圓場道:“單兄也是想理出線索來。我們下山後,那黯然美人直沖我們來,幾十個門派啊,他們怎麼知道那麼詳細的,肯定有内鬼。”
“内鬼個鬼啊!”卿宗道,“你們這麼多人,附近就那幾個城鎮,路線就那幾條,城裡就那幾家客棧,哪家被連續包了很多房間,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很難嗎?”
聞兮李暄和看着,還在思索中。
言承君慌忙抱拳:“這位小兄弟說的是。我們隻是以防萬一罷了。好巧不巧,也看到那位紅衣姑娘和那黑衣人聊過,紅衣姑娘是路家大小姐,路家和司空家這樣的聯系,你們又都和敵人聊過,很難不讓人細想啊。”
紅衣姑娘就是路江瑩。
路江瑩嗤笑一聲,不在意轉過頭。
卿宗笑問:“這又是誰看到的?”
言承君昂首道:“我看到的。”
卿宗恍然道:“哦原來如此,你看到路姑娘和人密談,他看到司空公子和人密談,你們倆商量好的嗎,專門盯着人家呢?”
聞兮扯了李暄和袖子,眼神交流,這人想拖路家司空家下水,估計有什麼緣由在。
卿宗常在江湖遊曆,自然很快覺得不對勁,同生共死過,怎麼着也得站出來罵回去。
單準面色不佳想說什麼,卿宗沒給機會,繼續道:“若路江瑩和司空明宏有什麼嫌疑,你們也逃不掉,可巧被你們看見,誰知是不是你們蓄意構陷?也許那人找司空公子問路,就是你指使的,要不然怎麼那麼巧就被你看到了。”
言承君慌了,也待說什麼,卿宗同樣打斷了,道:“你也有嫌疑的哦!你們倆居心不良,想給路家和司空家潑髒水,哪門哪派的?是個人行為,還是受命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