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說她會跑這種話。
“無稽之談。你們意下如何?”聞兮在詢問多數人的意見。
看得出大家都累了,臉上有深深倦容。
“也好,等其他人都回來,我們就各自修整。”這個某派掌門說道。外面還有部分人沒有回來,已經抽調精力尚可的修士去救援了。
單準又冒出來了:“明明嫌疑重大還不承認呢,你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拖延到明天,大家多危險!”
聞兮無奈笑了,她想回到正軌,但這幾人一直想帶她繞圈。
李暄和氣憤異常,剛下山,興高采烈參加大會,這都什麼事,吵來吵去的她又不擅長,要是能動手就好了。
打起來,她可以全部放倒。
人群裡又又又有聲音了,一個濃眉大眼的秀氣青年,沐哲,跑出來應和道:“就是,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這兩人,和敵人密談過,你們倆人,偷偷溜出去過,這個人,直接是外人,若不是内鬼,鬼都不信!還有這位公子,”
終于到他了麼?這五人被前後被質疑,而自己離得這麼近,原還想火會不會燒到他,這就來了。
顔真動了下唇,頭回這麼快心想事成,可喜可賀。
“散會的時候,再三強調過,讓我們回去不能亂跑,可這位顔公子,下山了就跑了,小穎鎮有信号發出他就趕過去和你們彙合,現在你們又站在一起,可不是把同夥二字都寫臉上了。”
六個人兩兩相觑,到底是針對,還隻是巧合?因為幾人确實做了某些事,在這樣風聲鶴唳的時刻,任何行為都會被放大。
顔真道:“我問一句,你們幾個,怎麼偏偏沖我們來?”
“你們自己做的事,能怪誰啊?”不知道誰說的。
“你們看看中間這個人,這面相要吃人啊,被說中惱羞成怒了是吧?”
李暄和無端被責,面無表情瞪着這個胡說八道滿臉憤容的人。一個一個冒出來譴責六人,都不知道哪個名字對哪個人了。
她冷漠問道:“你誰呀?”
沐哲見這态度,自己生氣了,沖過來吼道:“承認吧,就是你們搞的鬼,害數百人受傷,你們罪該萬死!”
李暄和被驚懵了,呆愣地看着他。聞兮歎氣,喚道:“沐公子你誤會了。”
沐哲聽了,憤怒不變,手指着聞兮沖過去,果然被反應過來的李暄和一掌轟到八丈外。
另外四人急忙上前,面對一幫蠢蠢欲動的人。
卿宗立刻高聲說道:“是他先動手……指人的!”
這群明明是嫌疑人,卻還抱團叫屈,真讓人不快。有人道:“你們還能狡辯呢,都動上手打人了,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打人者冷漠無比:“我看最有嫌疑的内鬼是你,一直在引戰,居心不良。”
那人假笑兩聲,扯道:“就事論事。話說這個楊家家主也是,他開這個玄門大會目的是什麼,把我們聚到鬧土山莊,是想引外賊一網打盡,還是想逼我們自相殘殺?”
沒人說話。這麼一想,這個不遺餘力要辦玄門盛會的楊家家主,可疑性直線飙升。
正好,楊宇成帶着剩下的人回來了,一進會場,感受到不尋常的氛圍,他提着心打量所有人,怎麼劍拔弩張的?
聖君老祖在高台上笑出聲,津津有味。小東西,果然挺好玩的。
簡單聽說後,他大驚失色困惑不已:“啥?我是内奸?我是為了解決玄門隐患才召集大家的。”
隻是後來多家門派是因勢要參加的,純粹參加比試,不知道背後目的。
楊家主就這麼被拖下水了。
李暄和斷斷續續澄清道:“被懷疑的是我們幾個,跟你沒關系。”
“為什麼要懷疑你們?你們都是優秀子弟有大好未來,當然還有這位……眉清目秀的小兄弟,怎麼會勾結妖魔呢?”楊宇成大為不解。
“楊家主是想說,他們都是名門之後吧,可我們數百弟子受傷,不能因為出身好就這樣輕輕放過吧。”那個年紀大的掌門又站出來了。
楊宇成微笑道:“莫掌門,我并無此意,請不要曲解,要論出身,這裡玄門五十家,誰比誰差了。我總不能因為幾句話就冤死這六個後輩。”
“楊家主說得有道理。”又有個掌門走過來,道,“剛才我也聽了許久,沒法證明有勾結,也沒法證明沒有,這些孩子确實行為有異,不如好好解釋……”
楊宇成不動聲色站到幾人面前:“已經解釋過了,既然不信,何必再解釋。都是我請過來的人,我自然有責任維護大家,四周已經布下三重結界,今晚安心休整,我會派人查明真相。”
李暄和驚奇盯着這人背影,六個人異常行為,連累楊家主有了嫌疑,但這人非但沒計較,還想方設法維護,有些感動和欽佩。
又又又有個掌門過來了,這個是從高台走下來的,笑道:“我也是覺得他們不可能和妖魔勾結,我看不如就讓這幾位小友去查吧,正好為自己洗刷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