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有謀,又言語清晰,舉手投足充滿自信。這份成熟,勇氣,魅力,氣魄,真叫楊宇成羨慕,他也想成為這樣的大人啊!
裡面人紛紛起身,準備散會出來,楊宇成左看右看忙不疊溜了。成熟,下次吧。
司空明宏,卿宗,李暄和這邊,也尋到楚雲了。她紅着眼,捶樹發脾氣:“師父又偏心!是我發現她們偷跑出去的,可師父都不聽,還斥責我。”
身邊的倆姐妹好言勸慰,前方其師兄,朝這邊投來得意笑容,楚雲冒火,沖過去要打人,被姐妹拉住。
這一看就是純粹懷疑。畢竟李暄和聞兮确實偷溜出去玩的。
三人又去找沐哲,相比楚雲的氣憤,沐哲顯得神采飛揚,腳步輕盈,身邊的師兄弟也在誇他。
沐哲意氣風發:“雖然我被那死丫頭打了一掌,但是值啊,萬一對方真是内鬼,我可是要被記功的。”
師兄弟不知真心還是假意,連連誇贊,沐哲似有所悟,鄭重道:“所以說,做人做事,就該主動!”
這番探訪下來,三人被動了,這看起來,就像是偶然事件,隻不過這兩人敏銳些。
路江瑩如其所說,一路黏在聞兮身邊,顔真幾次想獻殷勤都被擋了回去,狡黠笑道:“有我呢。”
氣得顔真在前面走,路江瑩瞥看聞兮的眼裡,若有深意。
跟蹤到單準,他正跟一個小青年說話,意思如下:那司空家和路家似有不正之事,想靠聯姻強強聯手定不能成,望家族抓好機會,壯大自身。
那青年得了話,走了。應是家中人。
說的是司路兩家的婚事,但路江瑩并不在意,隻是認真觀察。
再去找言承君,他和一個同門弟子,溜到花叢邊,采集有靈氣精華的露水。
此門派有一技,用香料馴服妖獸,這兩人該是排到今晚當值采原料。
同伴打哈欠:“你今天得罪路家大小姐,可害怕被報複啊?”
言承君:“怕啥,路家比我言家,差一截呢,何況她确實和敵人在密談,我又不是憑空造謠。”
“可我覺得路家不可能做這事啊,肯定誤會人家了。”
“無所謂,我讨厭的是司空明宏那家夥,一個大男人,整天蔫蔫的,偏是司空家未來家主,實在看不慣。”
“噢,原來你讨厭司空明宏,那為啥針對路家千金啊?”
“咳,司空家勢力太強,不是和路家結親了,那肯定會受影響的。”
“你小子,太損了。”
“事情是他們做的,怪不得我,我看這樁婚事成不了,司空家不會為路家找我麻煩的。”
兩人啰嗦一陣回了房。
顔真小心看路千金臉色,生怕她忍不住沖出去打死這兩人。
誰知路江瑩隻是若有所思,睜着明亮的眼睛:“聞姐姐,看樣子是因為偶然,和一些私人恩怨。任務完成,我們回去吧。”
回去路上,路江瑩挽着聞兮,慢吞吞走在後面,低聲說悄悄話,顔真幾次被擋回,識趣了,趕前頭趟路。
“姐姐,你和明宏哥哥,青梅竹馬的情分,因為形勢斷了,心中是否惋惜?”
“兒時玩伴,互相扔泥巴扯頭發過來的,哪有什麼多餘的感情。”
“如今重逢呢?”
“重見小時候的朋友,自然高興。”
“我看明宏哥哥,也很高興。”
“你呢,怎麼想?”
路江瑩歪頭一笑:“我當然也很高興。”
聞兮突然卡殼:“那、就好。”
路江瑩笑得眼波流轉:“說起來,我還要謝謝姐姐呢,若不是你寬容大度,我又怎麼有機會嫁給明宏哥哥,還不知道稀裡糊塗被指給誰。”
聞兮覺得心慌。
遠處有來人,路江瑩瞥到了,話裡有話道:“噢,也得謝謝那個闖禍的小姑娘。”
聞兮邁一步過去,遮住後面。
路江瑩似乎被逗笑:“姐姐,你和明宏哥哥在河邊說話,想起了孩童過往,很開心吧?”
聞兮搭了把她的肩膀,有些累道:“我……”
路江瑩搖搖頭,面上也有懷念之意:“那你記不記得你和我玩過家家,背着困倦要午睡的我回家?”
仿佛回到數年前樹葉搖晃知了鳴叫的夏日,心立馬變得柔軟,聞兮摸摸她的頭:“當然了。”
路江瑩道:“姐姐,明宏哥哥記得你,我也記得你,你能安慰他,你也會照顧我的吧?”
聞兮有些忐忑:“你還想要什麼呢?”
路江瑩直直看進聞兮眼睛裡,微笑裡有狠利和決絕,道:“我不喜歡有人打我的主意,我要任何人都不能搶走我的東西,任何手段都不可以。”
聞兮看她很久,似乎有些明白過來。
其他人趕回來了。
路江瑩當沒看見,靠上聞兮右肩,小聲道:“姐姐,你會幫我的吧?”
聞兮無聲歎氣,手攬上她,像哄着多年前蹒跚學步的小孩。
李暄和看到前面抱在一起的兩人,有些懵,下意識看向司空明宏,突然有點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