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兩點。
兩人才去了花鳥市場。
潞城的花鳥市場總體面積不算太大,但卻應有盡有。除了綠植、小鳥還有一些其他小動物店鋪。
她是這裡的老顧客,一下車就直接往常去的店鋪走去,周薄靳隻在後面跟着。
“老闆娘,我來買綠植。”一進店鋪,桑明話嘴角漾着笑和老闆娘打招呼,周薄靳則是随便看着,但也會時不時注意桑明婳的一舉一動。
他很好奇,桑明婳怎麼就愛養一些綠植。
“桑小姐,好久都沒看你過來了,今天要來買什麼?”老闆娘立馬放下手中的賬務,跑過來迎客。周薄靳對綠植沒什麼敏感,看了一圈後,就往桑明婳那邊走去。
桑明婳指了指那邊開得正豔的金邊瑞香,嘴角漾着,“老闆娘,給我再來盆金邊瑞香。上次那盆不小心被我養死了。”
說着,桑明婳垂了垂眸子。上次來買綠植時,她一眼就看中了金邊瑞香,可是還沒養到一個月,葉子全枯了。
金邊瑞香,生長于3-5月,花瓣被強光照耀後會呈紫紅色,光照少會偏白色。
桑明婳一下班,就會跑到陽台看她這些寶貝,缺水的綠植也會時常給它澆水。
“這盆花其實很好養的,除了把它放在陽台讓它曬曬太陽,還需“見幹見濕”,表面的土隻要是2-3厘米幹了就要給它澆澆水 ,基本上5-7天一次就可以,等到了夏天3-5天一次就行。你葉子枯了,就有可能時是澆的少了。而且不能受陽光暴曬的。”
老闆娘給她講了一大桶的養護方法,桑明婳站在她的旁邊暗金聽着,腦子裡在不斷輸入知識。
桑明婳收下老闆娘裝好的花,周薄靳趁機問老闆娘,多少錢。隻顧做生意的老闆娘倒是忘了今天店裡多了一個人,看兩人的相處模式,剛剛桑明婳捧着金邊瑞香左看看右看看時,周薄靳的的視線從未移開過桑明婳。
“你是桑小姐的男朋友吧,長得還真帥,簡直和桑小姐天生一對。”
這次,周薄靳沒把他那套“她是我前任”的一套說辭到處來說了,而是換了一種說法,“我還不是她男朋友呢,可我現在正追着,等她答應呢。”
老闆娘說了價格後,又繼續挑兩人八卦,說話的語氣就像是那些家長裡短的三姑六嬸一樣,“不着急,追着追着,就成男朋友了。”
桑明婳橫了周薄靳眼,轉身提着新買的金邊瑞香離開了。
周薄靳小跑過去,哄她:“怎麼了,生氣了?”
“我沒生氣。”桑明婳放下腳步慢悠悠地走着,手裡的裝着的金邊瑞香的紅色包裝袋也被周薄靳提了過去。
烈日驕陽,兩人并肩走着,周薄靳問她:“桑明婳,你是怎麼愛上養這些不會說話的花?”
自從和周薄靳分手後,桑明婳覺得安靜也是一種陪伴,所以才瘋狂愛上養綠植。他們隻需要悉心澆灌,又不要自己費勞什子心,花死了還能繼續養。
不像談戀愛,分手了,還要祭奠一下過去的青春。
桑明婳沒說實話,“我就是覺得好看,而且養花也能培養情操。”
周薄靳才不信她的鬼話,兩人不知不覺來到動物區。
周圍不是百鳥争鳴就是貓狗争寵。
倏地,周薄靳忽然說,“桑明婳,陪我選隻狗吧。”
還沒等桑明婳同意,周薄靳就把她拉倒了一家寵物店。
桑明婳遲疑地看向他:“周-薄-靳,你确定要養狗?”
周薄靳回:“确定啊,你不是之前在學校時也救助一些流浪小動物,難道你現在怕狗?”
“不是,我就是覺得養狗有點麻煩,還要費盡心思去照顧它,還要擔心它生病。”
周薄靳脫口而出:“不用你養,我來養。等我養熟了,你幫我帶兩天就行。”
桑明婳被逗笑了,“那你知道怎麼樣嗎?”
話音剛落,周薄靳一時愣住了。他隻是想養一隻讨人喜歡又可愛的狗陪着桑明婳,能在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陪她玩就好。
周薄靳一時口快:“不是有個軟件叫什麼紅薯番,到上面去扒扒養狗幹貨不就知道了。”
他倒是得意,桑明婳看他一臉心思要養狗,于是問他:“那你要養什麼品種?”
“薩摩吧,白白的,胖胖的,特别可愛。人家不都說薩摩耶像個煤氣罐子。”
桑明婳被一臉無知的樣子逗笑,“周薄靳,你、你這都從哪兒聽來的?”
兩人開始選狗。
活潑的,周薄靳說太調皮,容易拆家。
太老實的,周薄靳又說帶出去,不拉風。
······
周薄靳說:“要不你來選,人家都說養狗都是看第一眼緣。”
“我?又不是我養狗,是你養狗,還要我選?”
“這不是看你長得漂亮,狗看到了也喜歡啊。”
他這是誇人嘛?
桑明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反正不是自己養,選了也是周薄靳養,就先幫他看看。
桑明婳在店裡走了一圈,就看見一隻特别的薩摩耶窩在籠子裡,用那蠢萌的大眼睛盯着桑明婳看。
它不斷地吐着舌頭,嘴巴張開的樣子,特别可愛。
桑明婳朝着那種小白狗走了過去,她們像是心有靈犀一樣,原本小白狗趴在那兒哈氣,看到桑明婳走過去後,瞬間站了起來,一直唔唔地用腳扒着籠子在叫喚。
“你喜歡這隻?”
桑明婳開始逗小薩摩玩,它摸了摸小薩摩的腳,情不自禁道:“它的腳好小,摸上去還軟軟的。”
周薄靳辦事特别利索,“老闆這個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