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别,卻沒想到,回來的下人,隻帶回了了管家,說未曾見過其他人。
“也許是先離開了,又或者她等的人來接她了”
又過了三天,趙宣貴休養的差不多了,已經能自己下床走動,雖然盧員外一再要求他休息,不過還是拗不過,讓他挑一些輕松的管家工作處理。
盧員外正準備去安撫家丁的家人,畢竟雖雇傭于他,卻出了人命。撫恤金也給的充足,對于老人和稚子,他也額外給了補償。不至于讓喪失家中主力的家庭,直接破碎。但除此以外,他也沒能做什麼。
“放開我,救命啊!”
再聽到這聲音,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大街。一穿着樸素淡藍色麻衣的女子,被鎮裡的伢子捏着手腕。毫不客氣的拖着向前。
“放開?你弟弟欠錢不還,人也跑不見了,今天你要是還不出來,就拿你自己來抵吧”
“不要,救命,救命”女子拼命拍打着伢子的手,卻解不開這桎梏。
“我勸你别白費力氣了,這和平鎮誰人不知我王山,誰敢救你”或許是心情大好,看着眼前掙紮的小綿羊,說着絕望的話語。
王山倒不是吹牛,他雖然不是什麼修仙之人,但有個姐姐在靈月門修習,而且還有傳聞說是靈月門大長老的小妾。靈月門雖比不得上林府。但能修仙之人,已經比普通人好上千倍萬倍。所以也沒什麼人敢惹他。
“王兄弟,有話好說,你拉着我小妾做什麼呢?”就在大家指指點點悄悄說話的空隙裡。
盧員外的聲音,突然想起來。
“你…..的小妾?”王山眯着眼,打量着盧員外和女子。
“怎麼先去沒見過啊!”盧員外是和平鎮的大富,不過愛美人的喜歡也是人盡皆知。小妾沒個十七八,也肯定不下十個。
“是啊,我剛過門的,今天和我鬧脾氣,原來是去找人了。”
“杏兒,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
“噢,居然是員外的人,那我也不好随便帶走,不過這錢…..”
“欠王兄弟錢了?”
“他弟弟,欠了30兩銀子,不如……”沒理會搖頭的女子,視線落到盧員外的身上。
“這好說,王兄弟拿着盧某的牌子,去府裡取就行”溫柔的拉住女子,擁入懷裡。
“爽快。那我就不打擾盧員外了”拿到牌子的王山也識趣。
沒多久,盧員外又納了新人的消息,就傳遍了和平鎮和盧府,不過大家都沒什麼驚訝的。畢竟也不是第一回,也肯定不是最後一回。就是委屈了盧夫人,這麼多莺莺燕燕。
“多謝…..你”女子在盧府換了新的衣裳。明豔的粉紅色,襯托得格外美麗。好像一位故人。
“沒事,畢竟你也救了我,不過也不能放你随便離開盧府,王山這人陰險狡詐,如果再遇上,恐怕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女子隻以為是王山想抓自己去抵債,卻不知,他隻是替靈月門大長老做事。專門找各種美人敬獻。
“我……求盧老爺收留我”女子突然跪地,匍匐拜着盧員外。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我現在隻身一人,在和平鎮無依無靠,隻求盧老爺收留,讓我為奴為婢當牛做馬都可以,求不要趕我走。”美人淚如雨下,祈求着。
“沒說要趕你走,你留下吧,想住多久都可以”扶起美人,盧員外也應承着。
“多謝老爺。”
一波三折的相遇,好像很平凡又好像很曲折。
後面的日子,總是有朝夕相處和日久生情的關系。杏兒最終真的成為了他的小妾。她非常懂事體貼,在自己的默許下,也會有些小脾氣。不過依舊好哄。離開了那人那麼久,又體會被人牽挂和需要。
再看着眼前頭發淩亂的女子。盧員外恍惚回到了那天。
“姓盧的,你究竟想怎麼樣。哼。”可惜眼前的女子和那時的人,判若兩人。現在的杏兒,眼裡全是恨意,恨不得裡面撲上來要他的命。
“請仙長放過她”彎腰作揖,盧員外艱難的向林栒出聲道。
“噢!想好了。”這邊的林栒倒是無所謂,反正放過這人,也起不來什麼風浪。
“嗯,求仙長收手。”
“哈哈哈哈哈,姓盧的,怎麼,你以為我會感謝你嗎?我告訴你,你不死,我怎麼可能放過你,要不是你,我怎麼變成這樣子”另外一邊的杏兒突然癫狂起來。踉跄幾步,惡狠狠的盯着盧員外。
“我,我怎麼?
“你果然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蟬兒嗎?”
“蟬兒?”很熟悉的名字。
“她,難道你們……”想起什麼的盧員外,突然瞪大了眼睛。難怪第一次看見杏兒會覺得熟悉,原來和蟬兒有關系。
“想起來了?沒錯,蟬兒,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但是她死在盧府,死在你盧孝秋的手上,死的時候,連個草席棺椁墓地都沒有,被你扔去後山喂野狗人傀了”一樁樁數落了盧員外的罪行。
“不是,我……”
“怎麼,你還要狡辯?難道你以為盧府無人不知這事?如果沒人知道,你上次也不會被…….”想到那冰冷的臉。杏兒又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