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在赫淵懷中醒來,後頸處傳來的刺痛感,讓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他下意識伸手觸碰傷口,指尖碰到赫淵提前貼好的創可貼,心頭泛起絲絲暖意。
赫淵察覺到懷中人的動靜,緩緩睜開眼睛,溫柔地在景舟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聲問道:“還疼嗎?”
景舟擡起頭,望着赫淵眼底的關切,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好多了。”
他往赫淵懷裡又蹭了蹭,享受着這片刻的甯靜與安心。
然而,這份甯靜并未持續太久。
赫淵的手機在床頭櫃上震動起來,卧室裡回蕩着刺耳的鈴聲。
赫淵皺了皺眉頭,伸手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醫院同事,便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透着焦急與不安:“赫醫生,出事了!林晟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了你的私人号碼,一直打電話到科室,還在醫院大廳大吵大鬧,說你公報私仇,不肯幫他開證明,現在已經引起不少患者和家屬圍觀了。”
赫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語氣冰冷地回應道:“我馬上過去。”挂斷電話後,他低頭看着景舟,眼中滿是愧疚。
“抱歉,我得去醫院一趟,處理一下林晟的事。你在家好好休息,别出門,等我回來。”
景舟點點頭,雖然心中有些擔憂,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赫淵穿好衣服,臨走前又在景舟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匆匆出門。
醫院裡,林晟正站在大廳中央,西裝皺巴巴的,臉上帶着瘋狂的神色。
他舉着手機,對着周圍的人大喊大叫:“大家都來評評理!這個赫淵,身為醫生,卻濫用職權,公報私仇!就因為我和他對象有點過節,他就不肯幫我開診斷證明,我可是得了胃癌啊,他這是在草菅人命!”
周圍的患者和家屬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有的在小聲議論,有的則露出同情的神色。
醫院的保安試圖将林晟帶走,但他卻像瘋了一樣,拼命掙紮反抗。
就在場面陷入混亂之際,赫淵趕到了。他大步走到林晟面前,呵斥道:“林晟,第二次了,你鬧夠了沒有?在這裡胡攪蠻纏,擾亂醫院正常秩序,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
林晟看到赫淵,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冷笑着說:“赫淵,你終于來了!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給我開證明,否則,我就把你和景舟的醜事全都抖落出來,讓大家都看看你們這對惡心的情侶!”
赫淵的拳頭緊握,渾身散發着雪松的冰冷氣息,但他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
林晟卻不以為然,繼續大聲叫嚷:“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反正都快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就在兩人對峙之際,醫院的院長聞訊趕來。院長皺着眉頭,看着混亂的場面,心中十分不悅。他走到赫淵和林晟面前,嚴厲地說:“這是醫院,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赫淵,你先把這位先生帶到辦公室,好好談談,别在這裡影響其他患者。”
赫淵點點頭,然後對林晟說:“跟我來。”
林晟得意地看了赫淵一眼,這才跟着他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赫淵關上門,語氣冰冷地說:“林晟,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以為這樣胡鬧就能達到目的?”
林晟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滿不在乎地說:“我想幹什麼你還不明白嗎?我就是要你給我開診斷證明,我要拿着這個證明跑路,不然,我就把景舟以前的那些事都抖出來,讓他在所有人面前擡不起頭!”
赫淵走到林晟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厭惡:“你覺得我會怕你的威脅?景舟的過去我都知道,我不在乎。而且,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僞造診斷證明是違法的,你要是再執迷不悟,隻會把自己送進監獄。”
“況且,你跟他是怎麼在一起的,你最清楚。”
林晟卻突然站起來,湊近赫淵,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你他媽說什麼呢!還有,監獄?我才不怕!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那個富婆一直在找我麻煩,我要是不趕緊離開這裡,我就死定了!赫淵,你要是不幫我,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們一起陪葬!”
赫淵一把推開林晟,冷冷地說:“你别在這裡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幫你做違法的事的,你要是識相,就趕緊離開,離景舟遠遠的。”
林晟見赫淵态度堅決,知道自己在這裡讨不到好處,便惡狠狠地說:“赫淵,你給我等着!這件事沒完,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說完,他轉身摔門而去。
赫淵看着林晟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擔憂。他知道,林晟不會輕易放棄,接下來,他和景舟可能會面臨更大的危險。
另一邊,景舟獨自在家,心裡一直惦記着赫淵和林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