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南衣覺得這個老師大概是瘋了,或者就是自己的耳朵聾了,老師約學生出去玩本身就是一件稀罕事,要不是她倆都是同性别的話關南衣有可能真的會懷疑這老師是不是想泡她了。
泡她是不可能會泡她,就她那Etc自動擡杠的屬性擺在那裡,隻要是個老師都會看她不順眼。
關于這一點,關南衣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也正因為太過有自知之明了,所以時清雨跟她說頭一遍的時候她還沒有聽得太明白,“你說什麼?”
那位古闆的老師就站在她面前,在下課之後将她叫出教室,然後這樣跟她說道。
被老師下課之後叫到走廊上談事這種事情,關南衣也不是沒有遇見過,十回有八回的老師都要責備她上課不認真聽講又或是堂而皇之的睡覺,更甚者是在後面吃泡面…厚臉皮并非是天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熟能生巧養成的。
關南衣就是一個厚臉皮,也是一個沒有什麼羞恥心的人,所以當這位新老師下課之後把她叫到教室外面談事的時候,她還在心裡感歎了一句這老師到底是個老師,終于知道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壓她這個“良民”了。
天底下的烏鴉一般黑,世上的老師一樣毒。
但是關南衣卻萬萬沒有想到時清雨把她叫出去之後沒批評她也就算了,居然還邀請她周末去劍門關?
關南衣覺得自己耳朵大概是出問題了,用手掏了掏,“……您剛剛說什麼?”
實在是太過震撼了,讓她這個刺兒頭都用起了敬語。
時清雨還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唐突人的地方,“如果你周末有空的話,我想邀請你一起去劍門關。”
關南衣:“……”
這個老師真的瘋了。
關南衣不明白,有點懷疑的說道:“老師,咱們倆之間的恩怨就在學校解決不好嗎?”
時清雨肅着一張死人臉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關南衣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的,“您老人家該不是想把我騙到山上去,然後抛屍荒野吧?”
時清雨冷冷道:“殺人犯法。”
關南衣:“哦?”
時清雨:“你罪不至此。”
關南衣:“……”
合着你的意思是我還真有罪了是吧?
關南衣又在時清雨那裡受了一肚子氣,她覺得今年可能流連不吉,做什麼都不順心,早知道今年會觸了大黴頭遇上時清雨這種人的話,大年初一的時候她就該随波逐流的去找個寺廟上柱香。
最後關南衣還是答應了時清雨的邀約,雞冠在知道以後誇張的說道,“我真的會懷疑咱們那老師會把你給殺人抛屍于荒野之外了。”
關南衣:“……”
雞冠苦口婆心的勸慰道:“一姐啊,這天底下多個仇人從來都是沒有多一個朋友的好,要不你就低個頭給老師去道個歉,讓她放了你吧?”
“到底是老師,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你都得在她手底下呢。”
雞冠也覺得時清雨邀請關南衣去劍門關的事絕對沒有安好心,說出去誰相信啊?一個老師居然邀請學生出去玩???
要不是他們那老師長了一張誰看了都要說一聲是個性冷淡的臉的話,他也會懷疑那時清雨是不是想泡他老大了。
想到這裡雞冠忽然一下回過了味兒來,問:
“……那什麼老大,你是不是彎的啊?”
關南衣長的漂亮這件事基本上是全校公認,漂亮的女學生總是會格外引人注目一點,青春期的男男女女們對着漂亮的臉蛋也是容易騷動,但這麼久了,關南衣這刺頭什麼混蛋事兒做過了,唯獨就是沒有跟哪個男生早戀過。
綜上,所以雞冠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關南衣不好男人這一口。
關南衣:“???”
都是什麼狗屁問題?
她罵道:“放你爹的屁!老子直女,直成鋼尺的那種,你什麼時候見過鋼尺會彎?”
雞冠:“……”
這可就不好說了。
于是雞冠直接從課桌抽屜裡拿出一把鋼尺來,然後放在桌子邊緣處壓好,一隻手則壓着另外一端,輕輕往下一使力——鋼尺就彎了。
雞冠認真道:“有些時候吧,不是它不彎,而是力沒有使對。”
關南衣:“……”
“信不信我現在馬上用把打火機把你那雞冠頭給你燒了?”關南衣沉着張臉說道。
雞冠:“……”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幹嘛要動我的發型?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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