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的那片蛇鱗成為了袁頌新一輪好運開啟的鑰匙。
撇開那場突如其來的千樹花燈,天門道于袁頌而言,還有好事發生。
宗門内新換了個廚子,擅做甜食,一手糖油糕更是炸得出神入化。
白粥搭甜糕,袁頌頭一回吃得這樣盡興,甚至無暇分神悟道破境。
倒是苦了宗門内其他弟子。
一衆師兄弟大部分來自無辣不歡的蜀地,幾天夥食吃下來,各個餓得面黃肌瘦。
苦不堪言的衆弟子選出了食堂代表,派代表去跟師父商量能否換回原來的廚子。
劉振風認真收集了各師兄弟、師姐妹的意見,對着張陵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聲淚俱下地控訴自己早課的時候是如何餓得拿不動劍。
然而張陵兩手一攤,表示那個人沒以前好騙了,他也不敢得罪人家,可不想一把年紀還被人揍得鼻青臉腫,隻能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劉振風眉頭一皺,直覺這個鐵了心要餓死他們衆師兄就喂胖小師叔一個人的家夥身份來頭肯定很不簡單:“哪個人?”
張陵:“你高攀不起的人。”
劉振風:“……?”
師父你在看不起誰!
“吃得甜中甜方為人下人,”張陵沉痛地拍了拍劉振風的肩膀,勸倔強的小徒弟認命,“我們注定隻是他們情情愛愛裡的一環,這是命,跑不掉的,更何況這些合該都是我欠她的。”
劉振風高喊師債徒償的道理在這個修真界是行不通的,但張陵捂住了耳朵表示聽不見就等于沒有。
劉振風:“……”
張陵其實本不想将阿青的殷勤獻得如此明顯,但實在架不住衆弟子在食堂裡造反,最後好說歹說,新舊廚子各輪值一天班,總算安撫了下來,阻止了一場天門宗内弟子的叛逃。
山中幾春秋,風霜染衣袖。
夏末秋盡,眨眼就到了冬天。
冬季的妖獸較往常會少一些,因為不少妖怪到了天冷時也要冬眠。
與其手腳不便地流落在外任人宰割,不如找個安全的東西好好地睡一覺養精蓄銳,待開了春再來為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