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瘦子型地中海加很突出的啤酒肚,聽到這話燕瞿跟白助理怔住,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面前就有人倒酒了。
燕瞿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他定的時間是兩點半,現在才兩點三十三,說等了快一個小時候純屬找事。
燕瞿抿嘴起身,“行,燕某先自罰三杯。”
白助理都沒來得及攔,燕瞿拿起倒滿的杯子往嘴裡灌,三杯下肚腦袋瞬間就暈了。
燕瞿不能喝酒,不能喝刺激性的東西,他吃的藥不允許。
“您,是趙總是吧。合同本來談的好好怎麼就不能繼續了呢?”燕瞿的聲音很冷,他沒有因為刁難的三杯酒而生氣,隻是心疼自己的身體。
那個趙總一愣低着頭半天才說出話:“燕總你說是來吃飯的,談什麼什麼生意對不對。”
“對,吃飯吃飯。”燕瞿點着頭。
話沒問出來多少,酒倒是沒少喝,白助理在一旁看着腿都快下軟了。
後面還是一個肥胖型地中海加超大啤酒肚,燕瞿喝醉了之後看他都像皮球,他說燕瞿在這吃喝,下邊人得去外面待着,他們都是自己進來沒帶人。
醉醺醺的燕瞿隻能把白助理推出去。
白助理被推出去後,沒一會燕瞿就跟裡面的人劃拳拼酒,那個瘦子型趙總端着酒往燕瞿面前湊,他臉上有兩朵紅暈。
“燕總,本以為你是個含蓄的人,沒想到是那麼豪爽的人,來喝。”瘦子型趙總給燕瞿敬酒,手卻不老實,從肩膀繞到燕瞿後腰,眼神撇着燕瞿在跟别人喝,有恃無恐在燕瞿後腰上捏了兩把。
就這兩把燕瞿愣住,他僵硬的看向捏了他後腰的瘦子型趙總,臉上的表情無法形容。
燕瞿一把推開貼在自己身邊的趙總,像條被踩了尾巴的瘋狗,急急忙忙沖了出去。
剛才包廂内還一片熱熱鬧鬧,因為燕瞿發瘋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大圓桌圍着的椅子被推倒了兩個,摸了燕瞿兩把的趙總被燕瞿推到了大圓桌上。
趙總的頭直接栽進了比他頭大兩倍的瓷碗裡,瓷碗裡裝的是海參湯,這些人隻顧着喝酒飯菜沒動多少。
燕瞿沖出去的時候白助理想給燕庭打電話,看到黑影從眼前掠過,他轉身看了一眼包廂内,奔着黑影追了過去。
燕瞿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橫沖直撞,最後跑到了一間布草間,他拍開了布草間裡的燈,關上門坐在門口。
門外有人敲門喊着讓他把門開開,燕瞿呆坐着,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特别恐懼,應該是原主的身體特别恐懼。
燕瞿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腿麻到沒知覺才把門打開,打開門後就是清潔工的叫罵。
他覺得這個清潔工肺活量真好。
“燕總你剛才……怎麼了?”白助理問。
燕瞿搖搖頭,“人那?”
“不知道,我看你沖出去了,急着來找你。”他剛才已經給燕庭打電話了。
燕瞿盯着白助理,他腦袋還有些暈,身上的酒味很重,“你打電話了。”他語氣很不好。
白助理低下頭,“這是我的職責。”
“知道了。”燕瞿去廁所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裡那張漂亮的臉,想不出來怎麼了。
這種恐懼就跟那次燕庭拍他屁股一樣,隻是這次沒有吐,并且很快就緩了過來。
燕瞿對着鏡子呼出一口氣,正要轉身時,看到一個男人比他要高半個頭,腳上踩着一雙尖頭皮鞋,皮鞋的尖拉的很長,把43碼的腳拉成了47碼。
男人的臉很好看隻是看不見眼睛,他帶着墨鏡,那個男人從隔間裡出來就一直盯着燕瞿看。
燕瞿被他看的很不舒服,在鏡子裡打量着身後的人。
男人哼笑兩聲:“長得确實好看,這小嘴紅的。”
燕瞿轉過身去,男人比他要高,影子壓到身上有些喘不過氣。
“你認識我?”燕瞿問。
男人狡猾的笑着:“整個景市誰不知道燕家的大少啊。”
語氣裡的諷刺燕瞿聽的很清楚,他對上人,“可惜我不認識你,大黑天的戴墨鏡,不怕摔死,你眼睛長針眼了?”
尖皮鞋男人剛想開口,廁所的門被推開,柏尋半個身子探進來,“你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