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就睡不着,又不能難受死。
到了半夜燕瞿頭昏腦漲,确實能難受死,燕瞿被打臉了,大半夜跑到廁所翻垃圾桶,幸好他剛到,垃圾桶裡很幹淨。
找出藥把管睡眠的藥扣出來塞嘴裡,隻是他腦子可能抽了,忘記倒水。
直到藥片的苦味在嘴裡化開才想起來沒有倒水,燕瞿慌亂的去找水,走的太急腳上沒有穿什麼,腳趾撞到了大理石桌子。
當即疼的全身扭曲眼淚橫飚,嘴裡的苦味讓他想吐,最後跑到衛生間去吐,吐出一堆青色的酸水。
倒黴死了,簡直是倒黴死了。
燕瞿含着滿嘴的苦味坐在床上刷手機,現在他的大腦特别清醒,刷着刷着覺得沒有意思。
這裡的短視頻跟原來世界的短視頻沒有區别,刷久了就會覺得無聊,想了想燕瞿找出紙開始畫圖。
可能是自己身體的原因,畫出來的東西歪七扭八難看死了,隻能撕了重畫,等燕瞿想起來原主有手抖的毛病的時候,他生氣的把筆撂了。
一天沒抖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就抖了。
這是心裡問題,燕瞿歎氣,他覺得委屈苦屌的高中三年,好不容易熬上了自己想去的學校專業,才體驗了不到一年,就那麼狗血的穿書了。
穿的還是狗血的僞骨科,倒黴的是世界崩潰了,根本沒有什麼任務,他唯一的任務是保證自己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最後是能像個正常人存活,不被關起來。
畫畫畫不成,燕瞿隻能再次刷起手機,漫漫長夜根本沒有一點困意,不困就罷了,還眼疼腦袋疼。
燕瞿把手機裡能刷的全刷了,最後轉戰朋友圈,看到朋友圈少的可憐的人。
發朋友圈的人也少,翻了一會就翻沒了,再往上翻的時候,燕瞿的視線被吸引了。
圖片裡的是一輛大橘,燕瞿看着照片笑了,照片裡還有一隻修長的手,手裡拿着毛條。
那一輛大橘臉小巧可愛,隻是身體吧,有些過于龐大。
再看一眼微信名“蛋蛋爸爸”,這名字還真是典型的家長名字。
照片配文“心疼死爸爸了,幾天沒見蛋蛋都瘦了。”
燕瞿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個:看給孩子瘦的。
回完燕瞿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笑,笑着笑着就變成了大笑,總統套房裡傳來詭異的笑聲。
這層酒店的隔音弄的很好。
第二天一早柏尋從床上爬起來,看看有沒有該回的消息,就看見朋友圈裡有人回了他一條,頭像還特别的……喪。
害怕小黑屋:看給孩子瘦的。
這是柏尋的私人微信,工作在另一個,隻是這個害怕小黑屋他沒有給備注,不知道是誰。
一個電話打進來,柏尋就把這事給忘了。
燕瞿晚上跟這邊的負責人去吃飯,吃完飯來到了一個很熱鬧的酒吧,這是負責人的店,他人很熱情。
燕瞿都有些招架不住,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白助理都别無他法。
“來燕總你們好好玩,工作的事,咱們一天也談不完,剩下的時間慢慢來。”負責人來之前就喝了酒,現在臉上紅撲撲的。
燕瞿的臉也好不到哪去,酒吧裡很熱鬧,很多人扭動着身體。
隻是好巧不巧燕瞿耳鳴了,緊接着就是身體傳來極度不舒服的感覺,原本挂着笑的臉沉了下去。
白助理注意到了趴在他耳邊問:“身體不舒服。”
燕瞿誠實的點頭,這裡的氣氛确實讓燕瞿呼吸不過來,身體不喜歡靈魂喜歡,要是往常身體不舒服燕瞿早推脫走,可是他憋屈想喝酒。
在家裡那邊燕庭看的嚴,又有白助理管着,他放不開,這裡負責人給力熱情,白助理都推脫不開。
“我們走?”白助理趴在燕瞿耳邊繼續問,燕瞿搖頭對他笑了笑說:“人家那麼熱情,不至于冷面子,我沒事都是老毛病。”
白助理有些擔心想出去打電話,被燕瞿按住:“你敢跟燕庭說,我立馬讓他開了你。”
面對燕瞿的威脅,白助理隻好作罷,站在一旁觀察這燕瞿的狀态。
這種地方燕庭不喜歡他來,也規定了不讓他來,因為燕庭覺得這種地方燕瞿去多了,他身上那份“純潔”會被消磨沒的。
在燕庭的心裡,燕瞿是幹淨的,不該沾染那些,這些公子哥的圈子裡說實話很亂,髒東西也多。
愛玩的人玩的特别瘋,從一開始燕庭帶過原主去那些場合,後來意識到自己的占有欲後,就不帶着他去了。
也禁止那些公子哥接近他,原主從某種方面被隔間在外,以至于燕庭就是他所有能接觸到的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