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帶走燕瞿的人同樣是他,當時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帶走燕瞿,要是把他留在亭子裡或不管,燕庭很快就能把人找到。
從他把人帶走,再到告知人在他那裡,這期間不過短短一個小時。
在燕瞿進入這裡時,柏尋就在思考,不!或許在南甯時他就在思考了,燕庭喜歡燕瞿什麼,燕瞿有什麼好的。
燕庭想要的權勢甚至是幫助,柏尋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送給他,可燕瞿隻是一個金絲雀,需要在燕庭的庇護下才能成活下去。
房内的什麼聲音柏尋都聽不到,哪一個吻給他的刺激性夠大了,隻覺得記憶裡的那個少年,早已出現了細微的差别。
柏尋靠在牆上不敢向裡面看去,這棟房子明明是他的,屋主也是他,在這一刻他卻沒有任何的處置權,連看一眼的權利都沒有。
這些都是被他自己親自剝奪的,因為他喜歡燕庭,他不希望看到燕庭的狼狽,希望燕庭一直是記憶裡意氣風發的少年。
當然這裡面包含着嫉妒,一個那那都比不上自己的人,卻占了自己最想要的位置。
煙一根一根的抽,最後他看着燕瞿牽着渾身濕漉漉的燕庭離開,他的身子僵硬望着這一幕。
牙齒緊咬呼不出氣來,燕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漏出了一個複雜的微笑。
在好感度高的加持之下,燕瞿安撫了驚慌失措、差點失控的燕庭,隻是他們之間的窗戶紙被捅破了,這讓燕瞿很為難。
如果不捅破燕瞿還能去演演高冷不愛說話的哥哥,燕庭還能盡量扮演不聽話脾氣臭的弟弟。
現在至于要怎麼辦,燕瞿實在想不出來,回去的路上雨停了,等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燕瞿才發現原來這個家,距離柏尋的住處那麼近,不過一公裡不到而已。
隻是柏尋的住處被隐秘在林子後了,看上去覺得很遠,到了家魚翻白肚皮,燕庭喝了酒淋了雨發燒了。
倒是燕瞿及時被柏尋撿到洗了熱水澡人沒事,有點輕微的感冒,這場病來勢洶洶,什麼藥都用了就是退不下去燒。
紀姨和家庭醫生急的渾身着跳蚤,那都待不下,在家裡蹦蹦跳跳的。
燕庭燒的迷迷糊糊嘴裡時常叫着“哥哥”二字,燕瞿坐在床前祈禱,希望燕庭這一燒,能把記憶燒沒。
他倒是不期望這一場燒,能把燕庭給燒死,他不是那麼惡毒的人。
在燕庭發燒的第三天,燕習之和曲尚的出現了,曲尚站在床前看着自己的兒子,眼圈瞬間紅了。
燕瞿站在一旁,看着這個僅僅隻見過一面美豔氣場強大的女人,曲尚與醫生交談,燕瞿就在旁邊聽着,醫生對于一向身體很好,卻突如其來燒起來的燕庭很疑惑。
“阿瞿你們發生了什麼。”曲尚肯定的問,她沒有質疑而是肯定,她兒子奇怪的燒起來跟燕瞿有關。
燕瞿低着頭對于面前的這個女人,原主的身體并不抵觸,甚至有些許親切。
他把自己與燕庭發生的事簡單叙述,把燕庭說喜歡他的事隐去了。
“對不起,當時我的情緒沒控制住,我犯病了。燕庭上來喝了酒我吓到了,就打了他跑了出去。”燕瞿用原主的病症做推辭,其實如果不是受到特定的驚吓,患病的病人如常人一樣。
燕瞿說的很誇張,面前的人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因為他們從原主被查出有問題時,就已經戴上了有色眼鏡。
不管是受到驚醒發瘋跑出去,或者是他拿着刀把燕庭給砍了,他們都不會覺得奇怪。
曲尚點頭溫柔的說:“不是你的錯,是阿庭不對他吓到你了,醫生看過了嗎?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曲尚的聲音實在是太溫柔了,讓燕瞿有了瞬間的委屈,他搖搖頭。
“還好,一會你們的爸爸回來,你們需要回老宅,阿庭這個樣子,阿瞿你又那個樣子,媽媽實在不放心。”曲尚的外表很鋒利,說出的話卻溫柔如春雨。
燕瞿對眼前這個女人不了解,對于要來的燕庭爸爸更是什麼也不知道。
燕習之到的時候穿着一身闆正的西裝,面容不像燕瞿想的那樣,樣子很儒雅,長相跟燕庭有七八分重合,卻比燕庭柔和。
“早就說了不讓你們搬出來,阿瞿的身體不好,當初就不應該任由阿庭胡鬧!”燕習之這一番話像是慈父訓斥不聽話的兒子。
不容燕瞿拒絕,他被帶回了燕家的老宅,老宅在市半山腰上,景色宜人。
可能因為前幾天下雨,連帶着後面的這幾天天氣都灰蒙蒙的,燕庭被送上一輛加長黑色低調的車。
燕瞿跟曲尚坐在一起,女人的臉上有些焦急,她剛才聯系了醫生。
“曲總我們要不要找大師過來給二少驅驅邪。”劉三說的時候看向了燕瞿。
燕瞿覺得他的眼神很怪異,曲尚的眼神落到燕瞿身上,“請吧。順便也給大少驅一驅,兩個孩子今年都多災多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