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尋走的時候往樓上看了一眼,但也就是一眼,紀姨時不時就去門口,她哭了,她很擔心燕瞿。
隻是她做不了什麼,她甚至無法去幫助燕瞿。
這出戲從一開始的厭煩、嫉妒到最後的無趣、惡心,怎麼樣,柏尋都不想待下去了。
燕瞿覺得自己死了吧,他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耳朵聽不見,身體不能動。
暈過去醒過來都是黑的,哪哪都是黑的,他不怕黑,原主卻懼怕黑暗,仿佛黑能吞掉他。
在黑暗裡的感覺就像是溺水,水一點一點的往你的身體裡灌,然後呼吸是嗆水在然後就是看着自己往下墜,到死亡。
再次見到光的時候,燕瞿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出現了幻覺,因為他被關在黑暗裡,尖叫了不知道多久,耳邊就出現了很多聲音,各種各樣的。
有時候是人在說話他也聽不清楚,原主的病一直都很重,隻是都沒有這一刻難受。
燕庭把人放出來人已經奄奄一息,隻需在關上一會就死了,整整四天沒有水沒有食物,身上還有傷。
經過半個月的治療燕瞿才願意醒過來,醒過來的人發不出聲音了。
燕瞿很茫然,張着嘴卻說不出話,耳朵也霧霧的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晰。
他不會是五感全失了吧?
搞什麼啊這是。
醒來的時候立馬有人通知了燕庭,見到燕庭燕瞿整個人都痙攣了,身體不自覺的抽搐。
醫生隻好把燕庭趕出去,說是趕也隻是好言相勸,差點跪下磕頭請他出去了。
燕庭走後燕瞿緩了好久,醒來到現在,他有了明确的認知,這幅身體變的更脆弱了。
全身軟的跟沒骨頭一樣,根本沒有支撐力,像沒有塞滿棉花軟塌塌的娃娃。
燕曲倒是有些樂觀,隻是燕瞿的身體不是很樂觀。
燕瞿有時候都特别佩服自己,殘破的身體,心理上無邊無際的折磨,身邊還一堆變态,時不時就傷害他的身體和心理。
都這樣了,燕瞿吃上第一口粥的時候,居然覺得還不錯。
燕瞿想要是原主有他這心态,估計就不至于患上心理疾病了,隻是他沒有資格說原主,他經受的隻是原主的一點點。
環境影響人這一點燕瞿比誰都清楚,他的隻存在童話中的家庭,讓他無時無刻都很樂觀,什麼時候都能有力氣。
修養的這段時間,燕庭的好感度降了一些,加上逃跑的懲罰,燕庭的好感度到了五十九。
而柏尋的讨厭值在七十,睡覺前燕瞿又看了一眼,讨厭值降到了六十八。
燕瞿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招回到解放前啊!”
【你們很沒有人性,為什麼我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隻能被欺壓。】
【抱歉,我不是人,這個就要問本書的作者了。】
【艹!作者叫啥?快告訴我!】
燕瞿要給這個作者紮小人,他不是迷信,隻是他現在找不到這個作者,所以隻能用紮小人來解氣。
【作者叫齊川海因上一篇小說爛尾,被讀者喊打,已經退網很久了。】
【不是,你知道原來世界的動向啊?】
【嗯。】
【快快!告訴我爸媽怎麼樣了,我那個三個給子舍友找沒找到男朋友?】
【人那?】
【哎?】
【又掉線了?】
【你們能不能花點錢,找個好點的工程師修修你們的那個破系統啊!!!】
燕瞿盯着手機屏幕看了許久,對面也沒有回複,算了反正世界總是這樣,像一個窮的吃不起飯的公司弄出來的。
燕瞿退出聊天頁面打開朋友圈,他的朋友圈的朋友也少的可憐,也有可能有人把他屏蔽了。
翻着翻着燕瞿翻到了白助理,是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一個小孩的手肉乎乎的,上面有奶油和巧克力。
看到這張照片,燕瞿瞬間就想起來了什麼,他趕緊給白助理打電話。
對面響了很久才接通,白助理的鼻音很重:“喂,燕總您有什麼事嗎?”
“你……你沒事吧,燕庭沒對你做什麼吧?”燕瞿清晰的記着他那天沒有見到白助理出現,可能是唐山在騙他。
對面沉默了一會,他聽到了女人的說話聲,還有孩子的哭鬧聲,原來白助理有家庭了。
這讓燕瞿心中升起愧疚,就燕庭那種陰晴不定的天龍人,要是他遷怒白助理,白助理一家就沒了。
“哦,您說那事啊,我沒事被二少罰了幾個月的工資。對不起,我還是出賣了您,您其實可以走的。”白助理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到什麼人。
燕瞿心中酸酸的,“就算你不告密,我也跑不了,你沒事就行。”
“嗯,那您沒事吧,您快一個多月沒來上班了。”白助理問的小心翼翼。
“我還行,不就那樣嗎?惹了燕庭就住院呗。”